一栋公寓楼内,外卖小哥不好好工作,一边送餐一边用手机观看女主播直播,下一秒,小哥敲响房门,直播中的女孩起身开门,小哥顶着一张惊悚的笑脸递给女孩两份蛋炒粉。并问了句,李艳艳是住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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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播下意识地告诉他住在隔壁,但是外卖小哥转头一看却吓了一跳,因为出现在他视线里的竟是一大片血迹,女主播也察觉到异样跟了上去。二人推开虚掩的房门,只见李艳艳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死在了沙发上。
这已经是一周内发生的第二起入室杀人案,死者均为年轻漂亮的女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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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死者叫路小北,是本市师范大学的大三学生。据警方调查,五天前的晚上,凶手假扮成外卖员的样子,趁路小北转身拿钱的时候,将氰化钾注入被害人的体内。而这次李艳艳与路小北不同的是,她在被凶手注入氰化钾之后,又遭到钝器多次击打头部,因此警员们认为,凶手似乎对李艳艳有更多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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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警方调查了路小北和李艳艳的社会关系,发现她们现实生活中并没有交集和关联。而在一周之前的一场直播中,一名叫桑楠楠的主播因为下播忘记关摄像头,无比随意地打电话说私密的事情,这引来了数万名观众观看,因为这件事桑楠楠也遭到了直播平台的封号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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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数万名观众有多半是路小北和李艳艳故意引流过去的。所以警方认为,桑楠楠有杀害这二人的动机。而她也正好是一名医学院的学生,以氰化钾杀人的方式也很好地得到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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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正当警方决定将桑楠楠带回审讯时,一名警员慌张跑进办公室,称又出事了,因为一名女孩双手被绑出现在直播画面里,身上被插满了不明液体的吊瓶,而这个女孩正是警方怀疑的桑楠楠。如此来看,凶手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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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员方木按照氰化钾将人杀死的剂量仔细计算了这些点滴瓶的容量和速度后称,警方必须在五分钟之内找到桑楠楠。时间紧迫,方木立刻联系同事查桑楠楠家的地址,并通知距离此位置最近的警员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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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员邰伟接到命令后,驱车速度赶到桑楠楠家,但是却发现桑楠楠并不在家里。邰伟立刻将这边的情况告知了警局,而方木听到这一消息后,突然意识到,画面里的直播间可能是凶手伪造出来的,根据现在太阳位置和光线透过窗户形成的影子,这个现场应该在一楼,但是桑楠楠家在七楼,这明显不是她家。
凶手大费周章的模拟这个直播间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为了进一步摸透凶手的犯罪心理,方木让邰伟留意屋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邰伟巡视一圈后,称有一瓶洗发水放在桑楠楠床边的电脑桌上,很是显眼,其它摆设都很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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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木听后疑惑这瓶洗发水到底暗示着什么?就在此时,技术员小悠成功将通话信号连接到了直播间,方木表明身份后,告知桑楠楠尽量不要过度消耗体力,并且希望她能描述凶手劫持她时的细节。
桑楠楠仔细回想后告诉方木,在得知路小北遇害后,她昨晚叫外卖刻意等外卖员走了之后才开门取餐,可尽管如此小心,还是被躲藏在门后的凶手趁虚而入,当时只记得他说了一句“我会让你带着这种味道去死”,自己便晕过去了。而且凶手勒着自己脖子时,后脑勺上方好像被什么东西硌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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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木听后,开始在脑海中对凶手展开侧写。三起案件中,凶手都是先借助乙醚将受害人迷晕再进行作案,这说明凶手在身体机能上没有瞬间控制受害人的力量,因此可以判断凶手体型偏瘦,而如桑楠楠所说,后脑勺被硬物压迫,基本可以判断凶手带有眼镜,而且身高比桑楠楠高出一头,大概在175-180之间,因为只有这样的比例,才能使眼镜在她的后脑上方形成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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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三起案件中,三名女生都没有受到侵犯,而第三起案件中凶手还直播杀人,仪式感这么强,这就说明凶手与三名受害者一定都有过节。他的目的就是享受复仇的快感。
分析到这里,方木忽然戴上耳机,还让桑楠楠和警局的同事都不要出声。在极度安静的状态里,方木听到了钢铁出钢的锻造声,而本市只有一个钢厂,方木立刻放下耳机通知警员邰伟赶去钢厂附近搜查那些烂尾楼或者临近搬迁的小区。因为凶手把桑楠楠放在一楼,也没有封上嘴巴,那么他一定不担心附近有住户居民出现。所以,被困地点一定人烟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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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令方木想不通的是,凶手究竟是如何与三名主播同时产生恩怨的呢?而且现在五分钟早已过去,桑楠楠并没有氰化钾中毒的迹象,而这反而说明凶手对她的仇恨要大于之前两名受害人,所以试图用直播的方式审判她。方木由此判断,桑楠楠可能才是凶手犯罪的根源。
方木很严肃地告诉桑楠楠,如果对警方有所隐瞒,那么她也将像李艳艳和路小北一样被杀,面临生死,桑楠楠仔细回想后突然说到,她前几天直播结束后,和闺蜜打电话聊天,说起沈湘在中学时被人侵犯过,而二人对此事聊了十几分钟后,她才发现自己忘了关播,所以这件私密的事也被直播间数万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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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木听后怀疑沈湘就是凶手,但是又很疑惑,桑楠楠明明说从背后勒住她的是个男人,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就在一头雾水时,一名警员又慌张地跑进办公室告诉大家,在医大发生了一起跳湖自杀事件,调查死者身份后得知,此人正是桑楠楠口中的沈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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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搞清楚这几起案件背后到底有什么联系,方木等人立刻赶到医大的案发现场,尸体身上还有一封自首信,沈湘在上面承认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但方木在仔细查看尸体后,察觉一些异样。他发现沈湘身上不但有一股浓郁的沐浴液味道,身上还有搓澡时留下的红印,结合她之前被侵犯的经历,这就说明她有洁癖,甚至觉得自己很脏,想要清洗干净。
不过意外的是,在她的衣服上却有很多油污。方木认为,如果患有重度洁癖的人选择自杀,怎么会允许身上有这么显眼的污渍呢?想到这里,方木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一边跑一边打电话向在医学院上学的妹妹询问,沈湘有没有男朋友。妹妹称,有个名叫罗家海的男孩追了很久才追到沈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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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木根据沈湘身上油污线索来到一个废弃的车间,他试探的大声挑衅凶手,然后小心地一步步搜索,果然,下一秒,罗家海站了出来,身高体型眼镜都与他的侧写一模一样,而且他手里还握着一支致命的针管。此时的罗家海已经完成了他的复仇,但也正是这三次的杀人经历,令他变得越来越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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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方木,自从沈湘被人侵犯后就开始拼命洗澡,企图洗去令她恶心的味道,这种情况一直从中学伴随到大学。一直暗恋沈湘的他,终于在大学的某一天鼓起勇气接近沈湘。沈湘身上沐浴液的味道令罗家海十分着迷。但当二人真正在一起后,不断有同学来告诉罗家海,沈湘中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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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他并不在乎沈湘过去的事情,可直到桑楠楠在直播间把这件事告诉了所有人,越来越多异样的眼光令沈湘又重新陷入痛苦的回忆,沈湘崩溃了,罗家海也崩溃了,当他再次见到沈湘时,她已经没有了呼吸。他抱着沈湘痛哭不止,也就是那时,他身上的油渍沾染到沈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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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海称可以为自己心爱的女孩做一切,说完就疯狂大笑起来。方木为了劝罗家海说出藏匿桑楠楠的位置,告诉他,那天晚上桑楠楠并不是故意说出这件事,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摄像头还开着。但罗家海称所有的一切并不是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抵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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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方木想要继续劝说时,罗家海突然将氰化钾注入自己的身体。方木赶紧拿出在沈湘身上发现的画和遗书,他告诉罗家海,沈湘已经把所有的罪行都揽在自己身上,为了就是希望罗家海能尽快回头,而这也恰巧说明,真正走不出心里阴影的是罗家海,旁人在意的眼光都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心魔,其实他很在乎沈湘的过去,从头到尾需要救赎的人反而是罗家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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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木字字诛心的话令罗家海幡然醒悟,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说出了桑楠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