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的“上海滩大亨”杜月笙,凭借传奇的人生经历,成为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闲谈话题。
随着影视行业的崛起,不少传奇的人物故事,都被搬上电视、电影的银幕。“杜月笙”自然也逃不脱,被影视编剧们改编、再创作的命运。
1986年的《大上海1937》中,张彻导演首度对“杜月笙”这个角色进行了银幕刻画。而麦当雄的《上海皇帝》、王晶的《大上海》,更是对这位“青帮大佬”的人生轨迹,进行了详细的银幕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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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内地导演程耳也根据“杜月笙”的故事,创作了一部电影作品《罗曼蒂克消亡史》。这部电影凭借豪华的演员阵容,出色的剧情设计,获得了许多影迷的喜爱。
但文艺化的镜头处理方式,非线性叙事的故事结构,也在无形之中提高了这部《罗曼蒂克消亡史》的观影门槛,为影片的票房市场,增加了不少阻力。
这部《罗曼蒂克消亡史》在2016年年底上映,并与张艺谋的一部好莱坞大片不期而遇。在惨烈的票房交锋之中,《罗曼蒂克消亡史》遭受重挫,被张艺谋的大片甩开了10多亿的票房差距。
今天我们就来聊一聊,程耳导演的这部《罗曼蒂克消亡史》。看看葛优、章子怡究竟演绎了一个怎样的“黑帮故事”。同时说一说该片在票房市场之上,被张艺谋的哪部作品重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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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聊之前,我们还是按照惯例,先对电影的剧情进行回顾、梳理。看看这部结构特别,剧情晦涩的电影,究竟讲了一个怎样的故事。
有必要说明的是,因为笔者没有读过《罗曼蒂克消亡史》的原著小说,所以我们仅从电影展示的内容,对故事进行梳理、解读。
1、四个男人的一语成谶
《罗曼蒂克消亡史》是一部镜头感很强的作品。电影一开始,伴随着一段旁白,一张人脸出现在镜头之中。
旁白中一直在强调“要说真话,不要说假话,否则会一语成谶”,之后讲述了一个面包店伙计,因为没说真话、一语成谶的故事。
而“一语成谶”这个词语,也成为了理解电影剧情发展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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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淞沪会战”爆发前的上海,发生了工人大罢工,上海的水、电、交通全部瘫痪。为了解决罢工问题,工厂老板们决定为工人们加薪,息事宁人。
然而,商人周老板(赵宝刚客串)为了打击自己的竞争对手,在谈判中搞破坏,还绑架了同意和解的工人代表。
为了摆平麻烦,上海商会请“青帮头目”陆先生(葛优饰演)出面。陆先生知晓了事情经过之后,约见了周老板,表明了自己希望和解的心情,并希望周老板释放被绑架的工人代表。
不想罢工就此结束的周老板,揣着明白装糊涂,还以自己妻子的名义起誓,自己与绑架事件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没有说实话,“一语成谶”的报应很快就来了。
陆先生让手下砍掉了周太太的一只手,在武力胁迫之下,周老板也老实说出了工人代表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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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周老板服了软,陆先生表示会饶他一命,但要他马上离开上海,以后再也不要回来。
“黑帮大佬”的内心总是难以揣测,虽然明面上答应放了周老板,但背地里,陆先生却让手下将其活埋。陆先生的口是心非,也为他招致了“一语成谶”的厄运。
陆先生让自己的两名手下,去处理掉周老板。其中一名手下在老家有个相好,为了相好一直守身如玉的他,被同伴们嘲笑为“童子鸡”(杜江饰演)。
童子鸡在解决周老板之前,周老板感慨:“我有个儿子,和你年龄差不同”。
周老板本想用一张温情牌,博得童子鸡的怜悯,谁知童子鸡还是狠心干掉了他。解决了周老板后,同伴询问童子鸡,周老板死前说了什么。童子鸡撒谎说道:“他骂我是童子鸡”。
同伴说要想办法,帮童子鸡解决掉第一次。而童子鸡却表示,自己要把第一次留给相好。然而,童子鸡之前的不诚实,也让他的人生遭遇了“一语成谶”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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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有个妹夫是日本人,在上海开日料店,名字叫做渡部(浅野忠信饰演)。解决了周老板之后,陆先生和妹夫渡部、结义兄弟张先生、车夫小杜(杜淳饰演)一起打麻将。
在牌桌上,陆先生说有一群日本人要见自己,想让妹夫渡部作陪。但渡部却表示,自己不想见日本人,还声称自己是上海人。
渡部的一番言论,引起了牌桌上众人的大笑。而渡部本人却一脸严肃,还告诫众人,自己说的都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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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板不说实话,结果一语成谶害了自己太太。而陆先生、童子鸡、渡部的口是心非,也让三人的命运迎来了一个大转折。
2、青帮大佬的鸿门宴
日本人找陆先生谈合作、开洋行。因为1937年的时局紧张,陆先生拒绝了日本人的合作要求。
合作请求失败后,日本人决定干掉陆先生,扶持陆先生的结义兄弟张先生,成为上海滩的新一任“青帮大佬”。
日本人派出杀手,前去陆府行刺,结果被陆府的管家王妈发现。最终,王妈被击毙,而杀手也从陆府逃走。
作为上海滩的帮派大佬,陆先生咽不下这口气,虽然日本人势力强大,但自己这个流氓头子也不是好招惹的。
陆先生去找自己的结义大哥王先生(倪大红饰演)拿主意,王先生认为必要时,可以武力解决。于是,陆先生在妹夫渡部的日料店设下“鸿门宴”,表面上是与日本人讲和,实则是为王妈报仇、为自己找回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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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料店,陆先生的手下与日本人展开了激烈的枪战。妹夫渡部中枪身亡,陆先生在车夫小杜的保护下,安全离开了日料店。
陆先生回到家中,发现亲人惨遭灭门,唯有妹妹的两个儿子死里逃生。
陆先生带着自己的两个外甥逃到了香港,而张先生也在日本人的扶持之下,成为了上海滩新的“青帮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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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陆先生一起去日料店的童子鸡,在枪林弹雨中捡回来一条命。大难不死的童子鸡,遇到了一名“妓女”(霍思燕饰演),并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
与“妓女”日久生情之后,童子鸡也淡忘了自己老家的相好,决定和这名“妓女”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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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周老板说谎,还以自己太太的名义起誓,结果太太的右手被砍断。陆先生坦言让周老板离开上海,但因为食言而“一语成谶”,自己落得逃离上海、流亡香港的命运。
童子鸡和同伴交谈时没说实话,结果遭到了“报应”、遇到了“妓女”,而他与老家的相好,也就此断了联系。
其他三个说谎的男人,都遭到了报应。一样在扯谎的渡部,又遭遇了怎样的命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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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妹夫背后的秘密身份
随着“陆先生流亡香港”、“童子鸡遇到妓女”,电影的镜头一转,回到了3年前。
陆先生在风月场上,认识了交际花小六(章子怡饰演),二人虽然彼此倾心,但小六却嫁给了陆先生的结义大哥王先生。
在风月场上呆久了,小六养成了处处留情的习惯,与多名男子暧昧不清,这让王先生十分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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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王先生希望陆先生能让小六永远离开上海。陆先生也把这件差事,交给了妹夫渡部处理。
渡部在护送小六去苏州的路上,打死了同行的混混儿们,侵犯了小六,还将小六囚禁在自己日料店的地下室中。
渡部是一名日本间谍,为了在上海潜伏,他终年质地考究的穿着长衫,说着上海话,还和沪上的时髦中产阶级一样,又是喝茶又是泡澡。
每当思乡之情泛滥之时,渡部都会在深夜里做一碗日料,在月光下独自品尝乡愁的味道。
然而时间久了,食欲显然已经无法填充渡部心中的空虚,于是他抓了小六,希望用色欲,继续麻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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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在日料店的“鸿门宴”,其实渡部早已报告给了日本人。在枪战之中,渡部并没有中枪,而是利用假死,顺利完成了自己身份的隐匿。
4、陆先生的复仇
虽然流亡到了香港,但陆先生却受到了“国民政府”戴先生的特殊照顾。
早年的陆先生,曾搭救过戴先生的“情人”吴小姐(袁泉饰演)。这段渊源,让陆先生在流亡期间,获得了戴先生的照顾。
1937年淞沪会战爆发后,戴先生将情人吴小姐送到了香港避难,并委托此时身在香港的陆先生,对吴小姐多加照料。
?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戴先生担心香港会受到战乱波及,于是想让陆先生护送吴小姐前往重庆。
趁着这次前往重庆的机会,陆先生安排杀手,在上海干掉了张先生,为青帮铲除了“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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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送吴小姐到达重庆后,陆先生也选择留在重庆避难。
在重庆待了4年之后,抗战终于要结束了。此时的陆先生、吴小姐,都希望返回上海生活。
在一次交谈中,吴小姐无意中对陆先生提起,自己不喜欢吃重庆菜,喜欢吃上海菜,可能是喜欢上海这座城市,爱屋及乌的原因吧。
吴小姐的这句话,让陆先生的心中泛起了一阵涟漪,自己的妹夫之前一直说喜欢上海,还说自己是上海人。既然渡部如此喜欢上海,为何还要开一家日料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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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结束后,陆先生返回上海,并开始对妹夫渡部的日料店展开调查。
在上海的一所战后临时收容所,陆先生遇到了小六。从小六的口中,陆先生得知了渡部的间谍身份,也明白了当年陆家被灭门的真相。
为了报仇,陆先生开始动用自己的“青帮势力”,查询渡部的下落。经过一番查找,陆先生得知,渡部因为战败,被关在菲律宾的“吕宋岛盟军战俘营”。
陆先生靠着自己的人脉,以及金条的力量,来到了这所战俘营,准备干掉渡部报仇。
但战俘营内对战俘提供庇护,要想干掉渡部,必须先让他在引渡文件上签字,待他离开战俘营之后,才能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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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渡部知道自己离开战俘营就必死无疑,不愿在引渡文件上签字。为了逼迫渡部签字,陆先生开枪击毙了自己的大外甥,也就是渡部的大儿子。
看到大儿子惨死,渡部才猛然想起,陆先生除了是自己的大舅哥,还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青帮大佬”。为了保住小儿子的性命,渡部签下了文件,并在战俘营外,被小六开枪击毙。
曾经信誓旦旦,说自己老婆、儿子都是上海人,自己也是上海人的渡部,在最后也被“谶言”所害,导致了妻子、大儿子殒命,自己也死在陆先生手中。
抗战虽然结束了,但“内战”很快又拉开了序幕。为了躲避战乱,陆先生选择前往香港隐居。电影的最后,陆先生在前往香港时,摘下了自己的帽子,放下了自己的大佬架子。
属于陆先生的“黑帮时代”就此结束,而他的江湖岁月,也在这一刻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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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别具风味的黑帮故事
这部《罗曼蒂克消亡史》,通过“青帮大佬”陆先生与“间谍妹夫”渡部的恩怨,向观众们展现了民国时代,上海滩中产阶层的生活状态。
而片中的三任青帮大佬王先生、陆先生、张先生,也分别暗指了曾经叱咤一时的“上海三大亨”: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
对民国时代氛围的出色还原,是这部《罗曼蒂克消亡史》的一大亮点。不过有不少影迷在看完该片之后,都会对电影的标题产生困惑:这部电影和“罗曼蒂克的消亡”,究竟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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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蒂克”这个词语,是“Romantic”的音译。辛亥革命之后,大量的西方思想涌入中国,而西欧的“浪漫主义”,也开始在这一时期的中国流行。
像陆先生、王先生这样的“黑帮大佬”,也受到新潮思想的影响,带着礼帽、拿着手杖,一副文明人的打扮。
然而,这种“资本主义的浪漫情怀”,对于此时的中国人,显然就是一个美丽的谎言。
明面上大方、坦荡的周老板,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太太,结果在关键时刻,却拿太太出来挡枪。表面气质儒雅、衣着体面的陆先生,背地里却手段毒辣,发起狠来,连自己的外甥都杀。
嘴上对相好念念不忘的童子鸡,在色欲的驱使之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和“妓女”在一起。而一直吵闹着要追寻自由的小六,最终也不过是为了在爱欲之中沉沦。
大家表面上都沉浸在浪漫主义的情怀之中,但背地里却都屈服于自己内心的野性与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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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资产阶级的罗曼蒂克情怀”,对于当时的中国,就如同是一句美丽的谎言。而“不说实话就会一语成谶”恰恰又是这部《罗曼蒂克消亡史》的题眼。
电影的最后,抗战结束了,但“内战”又爆发了。而在“内战”结束之后,资本主义在中国消失了,而属于资产阶级的罗曼蒂克情怀,也随之消亡。
这部《罗曼蒂克消亡史》以一位“青帮大佬”的个人恩怨为主线,展现了大时代之下的人情百态。但因为非线性的叙事结构,文艺化的镜头处理方式,导致了该片在无形之中,增高了观看门槛,让许多观众看得一头雾水。
导演似乎也意识到了,这部作品在上映后会让不少观众困惑,于是还在片中借王妈、吴小姐之口,进行了自我调侃、自我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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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遭遇张艺谋的好莱坞大片,票房被甩开10多亿差距
这部《罗曼蒂克消亡史》在2016年12月16日上映。在这一天,张艺谋导演也将自己的一部大片,推入了内地电影院线,它就是《长城》。
这部《长城》凭借华丽的演员阵容,好莱坞特效团队加盟等诸多噱头,吸引了大批观众的眼球。
在相同的档期之内,《长城》拿下了11.73亿的票房成绩。而迫于张艺谋导演这部大片的压力,《罗曼蒂克消亡史》最终只获得了1.23亿的成绩,被《长城》甩开了10.5亿的票房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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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长城》拉开了巨大的票房差距,但在口碑上,这部《罗曼蒂克消亡史》还是占据了优势。毕竟,作为一部镜头感极强的作品,《罗曼蒂克消亡史》中有太多经典的镜头,让太多的观众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