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Chang Fengkai
编者按:FK君,河北石家庄人氏。做过老师,后转行到制药行业从事生产运营、技术和设备管理。具有26年以上药企管理工作经验; 历经内外资知名药企,制药工程设计施工企业高管。2005-2006年,我们在西安杨森为同事。FK君喜阅读及思考,性情与我相近。工作之余,舞文弄墨,文字颇为灵动。最近,他发给我一个长篇,由我处置。征得他的同意后,分段在我的个人主页发表,期找到同好的读者。
为什么先说朝鲜?因为她与中国地理上文化上很久很久以来紧密的关系,且这个关系也映射了中国的悠长沧桑的岁月,从此入手可以看个明白,也许可以探索未知。
朝鲜者,朝日鲜明之国,是中华帝国皇帝授予“李氏朝鲜”的国号。几千年来,中国的中原王朝与这个半岛国家历史交缠、文化流转有根盘蒂结的渊源,在多个朝代朝鲜是与中原王朝有“朝贡”关系的外藩或属国。
其历史可追溯到“箕子朝鲜”(前1122-前194)——“檀君朝鲜”基本是个传说,从人物用品等推断,故事应形成于公元4世纪的样子——做为商人的后裔、纣王的伯父,箕子远离中原于此立国,延祖宗之祀867年;“箕子朝鲜”是周的诸侯国之一,其寿命是与周朝几乎相同的,可见中原王朝的改朝换代也影响了这个半岛国。
期间,在朝鲜半岛及中国目前疆域的东北部分地区,分别建立过“卫满朝鲜”(前194-前108年),为汉武帝所灭,后设汉四郡(玄菟、真番、临屯、乐浪)。高句丽汉末(前37年)开始兴起,直至隋唐;与高句丽同时代的是半岛西南部的百济(前18年)和位于东南部的新罗(前59年)。朝鲜史书“三国史记”以新罗为正统,因此可能提前了新罗的建国时间;以中国史书来看出现的次序应为高句丽、百济、新罗。新罗的兴盛是与唐朝结盟、攻击高句丽;后三国(百济、摩震、新罗)时代;王氏高丽(918-1392),开国之主王建是后高句丽(即摩震)的部将,祖上中国长淮大族,先后灭后新罗(935年)、百济(936年)而建国。李氏朝鲜1388年建国,较清楚的信史记载则有明、清两代;明万历年间,在日人侵入朝鲜后,应当时的李氏朝鲜王的请求“父母之邦”出手相助;清代,在政权动荡和日人觊觎等情形下,长期驻军,甚至在1885-1894年,清政府对朝鲜实行监国政策。到1910年被迫签订“日韩合并条约”止,进入日治时期。
从朝鲜历史各时期来看,其各时期政权的延续更迭都与中原王朝的起起落落相关联。这一段不是说祖宗之荣耀,也没有祭奠中华帝国昔日之辉煌的意思。这是一个因子,这个半岛国家及她的人民如何处理威胁——或者说如何处理各种矛盾——才能过太平日子、如何避免民族灾难、威胁她太平日子的主要力量来自何方?同时她是一面镜子,反映了中国、反映了中国文明延续的克星何时出现、来自何方。我们要从此展开思索,解开这个“扣”,看见未来,中国的未来。
既然朝鲜的历史文化与中国有那么多的交叉,我们对她的理解是不是能更容易一些?或者理解她的利益诉求是不是比其他国家更准确一些?现实的答案很困惑,我们的曾受到过巨大帮助的近邻怨恨且愤怒,我们的稍远的邻居似乎想接近。
民族洗脑的手段古已有之,近者如“满清”,汉人的头发就见证了这样的过程,清建朝之初的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运动,在鲜血的灌顶之下,开窍的人民改变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剃得青光锃亮的脑顶前部与编工整齐的辫子成为文明人的要素之一,当然还有长袍马褂。
中国的历史或者说受中华文明影响的东亚历史,因为西方文明的出现并强硬要求在东亚落地生根开花结果,而极大地改变了方向。北朝鲜由于50年的日人统治及60多年的金家“王朝”存续,“人民”是何思何想我们能判断吗?南韩由于50年的日人统治及60多年的美国人做主心骨的政权治国,“人民”基本态度如何我们能理解吗?半岛南北不同的建立政权的过程,对“人民”潜意识的影响有何差别我们能区分吗?
行走南韩期间,我曾经努力在可能有汉字的任何地方想发现汉字的踪迹,这种纪录了朝鲜国家历史曾广为使用的文化符号已是了无所踪了,非常少的几处只能在文物或类文物上看到,当然也会在商业推广活动上看到,比如中国人光顾较多的商业区,但这与文化影响力没有直接关系,正如在秀水街你听见售货员用俄语在与顾客讨价还价一样。我可以得出一个确定的结论,判断当代朝鲜人的基本思想与曾经的几千年的历史基本无关,过去的120年,两个甲子发生了什么,有点类似要把头发重新蓄起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