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朝鲜旅游之前,我们早就听说朝鲜实行计划经济,很多人都是在国营单位工作,每个月挣400块钱的工资,但在朝鲜的游客消费水平并不低,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的真实收入,和真实消费水平。原本以为朝鲜街头不存在小商小贩,毕竟都是包分配,大家也不屑于去从事这样的行业。
走进朝鲜,你会发现其实并不像想象的那样,这里小商贩在街边也有很多。有卖现做糕点麻花的、有卖雪糕饮料的、还有卖水果的,但大多都是妇女在经营,基本没有男性商贩。路边有很多售货亭,也有摆地摊卖货的,有些摊位只对本地人开放,她们只收朝币。也有些游客也可以购买,美元、RMB她们都收,导游告诉我们,地摊基本都是私营的。
朝鲜男人不爱抛头露面,很少见到有人在外面做生意,女性反而很热衷于做个体商贩。一方面是因为收入可能比上班要多,还有一方面是因为结婚的时候,都是男性向单位申请住房,所以必须要有一份工作,女性则不同,不用为了房子而上班,男性能保证福利的同时,女性则会选择从事更加挣钱的工作。虽然朝鲜实行三包政策,医疗、教育和住房,但是房子也有新旧大小之分,那怎么样才能做到合理分配呢?
朝鲜从建国开始直到今天,盖房子一直没有停过,以前最高不超过10层的居民楼,今天在首都平壤还能看到,只不过居住条件和环境,远不如近些年新盖的高楼。从2012年开始,朝鲜也着重改善居住条件,建造了一批批新的公寓楼,变成现代化的电梯房,最高的已经盖到了70层,内部也是精装修,供电供水也相对稳定。
但是有新就有旧,如何能做到合理分配?我本认为这是一个难题,毕竟人人都想住在精装修的高层里,但这些豪华公寓,早就已经明确了分配的方向,就是专为朝鲜的教育人员量身打造的。建立在大同江边《未来科学家大街小区》的首批入驻人员,就是金策工业大学的老师和教授们,能入住在这个小区的百姓,也可以被称为“上层人士”。
今天我们就要来参观一户高档小区的住户,也就是我们提到的上层人士,居住于未来科学家大街小区的一户人家。这是一栋江景房,周围环境优美,每家每户都能看到大同江的美景,而且这里全天不停电,也是为了保证电梯的不间断运行。这户人家的丈夫是金策工业大学的教授,她们一家有两个孩子,搬进来的时候房子已经装修好了,自己后来添置了家电等用品。
这户人家位于26层,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大同江的景色,房子面积很大,导游介绍有150平,由于朝鲜住房没有公摊,实际面积差不多200平左右。女主人很热情,请我们吃水果,她说这房子是她丈夫单位分配的,丈夫去上班了白天基本不在家,如果有人参观她就回家接待。我好奇地问她是做什么工作,为什么不用上班?她有些自豪地说,自己在楼下摆摊,工作很轻松。
我有些诧异,丈夫是教授,妻子为什么摆地摊?女主人说道;她就在广场附近摆摊,卖点雪糕饮料等食品,家里的家电都是她挣钱买的,包括她们所用的手机。妻子还说她丈夫每个月分配的生活福利,基本够他们一家的吃喝,她自己做点小生意,可以攒点钱,还可以为家里添置一些家电。这时候我才知道,摆地摊并不是不起眼的行业,反而是家庭大部分的收入来源。
参观完下楼的时候,导游介绍道,现在在朝鲜,女性从商是很时尚的行业。如果丈夫收入能维持一家人开销,女性大多会选择从商做生意,或者涉外行业,一般女性的收入占家庭收入的大头。后来我还特意观察了一下,一路上我们去参观景点的时候,确实能发现很多女性在摆摊,而且每个摊位都有人光顾。
随着经济的发展,朝鲜很多人都脱离了国营单位,选择从事更加赚钱的个体经济,这种现象在经济特区最常见,他们的收入往往是普通人收入的数十倍。朝鲜其他地方也开始纷纷效仿,老公上班领福利,妻子做生意赚钱,这种夫妻搭配的模式才是最令本地人羡慕的,也是保证衣食无忧,从而增加收入的最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