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下载 转载 作者西红柿炖茄丁)
这一刻我的心里像藏着一只小兔子般,在里面跳来跳去,不知老纪为何突然把手伸了过来,
“曾经的我,跟你一样。”老纪意味深长地感叹道,
“您说什么?什么跟我一样?”我好像没太听懂老纪所要表达的意思,便一头雾水地问道,
“呵呵,吃饭去。”老纪笑了笑,便启动车子驶了出去。
岛城的夏天还是很清凉的,属于海洋性气候,街道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不时一阵阵轻风吹过,拍打着树叶,发出呼啦啦的声音,树下人行道的长椅上,偶尔也见三三两两的行人,坐在那里,或是乘凉,抑或是享受夏天给予青年男女的浪漫。
“看什么呢?”老纪开着车,见我一直望向窗外,便开口问道,
“有些羡慕他们那些人,可以直接表达心中的爱恋,没有任何阻拦。”我淡淡地说道,
“噢!”老纪望了一眼窗外,正见一对年轻恋人抱在一起诉说着彼此的悄悄话,
“小林,有没有女朋友?”老纪似乎有些感悟地问道,
“我不打算有女朋友,一个人也挺好。”我回道,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老纪疑惑道,转过脸来一脸茫然地看了看我,
“我自己身上的问题,自己清楚。”我有些伤感地回道,
“没有?”老纪想了想便问道,而后不自然地笑了起来,
我的脸刷一下子便红了,这么的问题,怎么在老纪的口中竟如此淡然地说了出来?
“你说呢?”我有些生气道,
“呵呵!”老纪边笑边拐进了一个停车场,不再言语。
老纪下了车,把那黑色老板包往腋窝里一夹,用遥控锁了车,还不忘再次拉拉车门,然后,大步向前走去。
于总已经定好房间,我们在服务生的引导下,缓缓穿过一楼大厅,我跟随着老纪的步伐。
于总的安排十分细致,虽然只是一家有特色的小店,但鉴于我的身份,不需要多大的排场,既然与老纪是多年的老友,选择这样的地方也是最恰当的,一来并无彼此的阿谀奉承,二来便像朋友之间的相聚,其乐融融的氛围便可以感受到。
进入一个包间,整体感觉非常精致,普通的十人餐桌,使我觉得有些浪费了,就我们三个人,在大厅吃个便饭也许更不错,但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所以,层次的不同,在理念上便可以体现出来。
“哼!老于又要迟到。”老纪有些不满的把皮包扔到座位上,重重地坐了下来,幸好座椅的质量很好,不然非得散架不可。
“没关系,我们等一会儿就可以了,兴许于总可能突然忙不开”我想缓和一下老纪的情绪,便说道,
老纪没有理会我,好似我的话像耳旁风,拿出烟来,本能地想递给我一颗,可是当拿着烟的手递到一半时,像似想起什么似的,又缩了回去,直接放到自己的嘴巴上,点燃,整个过程没有一句话。
我觉得有些好笑,成熟的男人之所以成熟,眼神、动作能表达的话,基本上语言便显得尤为啰嗦。
“呵呵,抱歉了,我来晚了。”于总边推门而入边说道,
“没关系,我们才刚坐下。”我起身迎接道,
蓦然发现于总身后跟着一位妙龄女子,约莫20多岁,虽然有着漂亮的外表,修长的身材,但与小微相比,却多了一些世俗的污秽之气,
“这位是?”我握住于总的手,便向他询问道,
“女朋友。”于总毫不掩饰地回道,好像一切都很坦然的样子,
“你好!”我伸出手说道,
那女孩也伸出手与我握了下,脸上刻意浮现出貌似假装出来的笑容,眼睛快速地上下打量着我,很快,眼神中便有了一丝的不屑。
我并没有因为那女孩充满嫌弃的眼神而失落,虽然我穿着廉价的衣着,没有名表,但一切都是靠我自己努力得来的,相反,我却对那女孩有着一丝丝的厌恶,靠着脸蛋吃饭的女孩,你能吃几年?
老纪已经习以为常,都没正眼瞧那女孩一眼,相反,整个过程都在注视着我的表现,好似审判官一般,
“老纪,最近上面房价调控的力度很大。”于总边说边拿起放在老纪旁边的烟,慢慢点燃,一切像似很随意似的。
“有过春天,总会过冬天的。”老纪淡淡地回道,
“你那第三期开盘的事?”于总接着问道,
“呵呵,照常进行,目前调控只是控制不涨,资金还得回笼。”老纪说道,
“小林吸烟吗?”于总吸了一口烟,像似想到什么似的,目光略过老纪的身体,向我问道,
“今天嗓子不舒服,还是不吸了。”鉴于在老纪车上的丑态,我谦虚地回道,
“没事的,大男人哪有不吸烟的”于总说道,便拿出了一颗烟看着我,
我刚想说话,感觉到桌下的脚被老纪轻轻地蹭了一下,余光瞟了一眼老纪,但并无发现有何异常,
“既然于总都说了,那就来一根,大男人嘛,吸颗烟又死不了!”我边说边接过于总手中准备好的烟,客气地抢过火机,自己点燃,使烟气在口中一过,便呼了出来。
“小林还是抽得少呀!”没想到我的动作被于总看在眼里,便开玩笑道,
菜一一上齐,于总给自己倒满一杯啤酒,便站起身来说道:“今天来迟,处罚三杯。”说完便一饮而尽。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孩便给于总斟满酒杯,如此一来,三杯很快就下肚了,我在心中暗暗称赞,当老板的真不是白当的,来势就是猛。
正想着,忽然感觉桌下的脚又被轻轻地碰了一下,我有些迟疑,接着便感觉老纪的脚稍微用力地踢了我一下,使我有些捉摸不透其到底有何用意?
“小林是不是要敬老于几杯?”老纪见我仍未开窍,便问道,
“我也正有此意,于总,我敬您”原来老纪是这个意思,好在我反应快速,赶紧说道,
一杯啤酒下肚子,感觉肚子凉凉的,虽然还有些酒量,但对于面前这两位重量级的人物,内心还稍有些抵触,自信心正逐步减退。
“敬酒要敬三杯,老于可是非常在乎这点的。”老纪见我放下酒杯,夹着烟的手指轻点了一下桌面淡淡地说道,
“老纪,别为难年轻人,诚意达到即可。”于总客气地对老纪说道,
“既然于总这么在乎,那我不敬岂不是不懂礼貌了,来于总,干!”我知道老纪的话是在提醒着我,所幸便重新站起身来,斟满酒杯,
“量力而行,千万不要勉强”于总端起酒杯客气地说道,
第二杯酒下肚,接着第三杯,眼睛的余光告诉我,老纪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于,据我对小林的了解,在广告这方面还是比较专业的,虽然自主创业,但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尤其是透露的那份诚信,我想你我都看在眼里。”老纪和颜悦色地说道,
“老纪说得对,小林,我公司的广告方面的业务向来都是交给比较大的广告公司来做,但是老纪既然说了,我决定交给你一小部分,等到你能熟练并按时完成,我会考虑全部交付于你的,如何?”于总一副认真的表情看着我说道,
天哪!这么大的好事竟然落在我的头上,尤其正是在这淡季时节,每个人都在为没有生意而发愁的时候,我却像似中了彩票般,心中的那份欣喜顿时油然而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表达。
老纪似乎觉察到了我的得意忘形,用脚稍稍地踢了我一下,这下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谢谢您的照顾,我一定竭尽所能地完成,我再次敬您一杯酒,我干了,您随意!”我边说边一仰脖,
既然于总已经把话放了出来,便成了我的客户,我的上帝,上帝应拿出应有的姿态,所以当我把空酒杯向于总展示时,于总只是浅浅的喝了一小口,不多不少,分寸拿捏的十分到位。
老纪显然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但都是聪明人,于总很快便明白老纪的用意,虽然只是给了我一小部分的业务量,但这既给了老纪面子,也为自己留有后路,万一哪天出了岔子,也有充足的理由予以说明。
接下来的环节就轻松愉快许多,不过我有些奇怪,之前听说过在酒场上办事,一般不会先入主题,而是在最尽兴的时候才会巧妙切入,而老纪显然刚开始就步入正题,不知是老纪的风格,还是我与于总在老纪看来,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酒场?
老纪看来是很能喝的主,怪不得长了一个能装酒的大肚皮,显然与于总的推杯交盏像是两位老友的互相诉说,没有客套的说辞,也没有碰酒时的开场白,想喝了就碰一下,有时干脆举杯示意就可以了。
我对于于总身边的女朋友还是有些不屑一顾,那假模假样的样子,让我犯起一阵阵恶心,她的存在,就好比一个花瓶,无声无息,却又比较碍眼,当然这只是对于我而言的感受,老纪显然比我老练多了,像似看惯这种场合一般,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与于总开着那女朋友的玩笑,像似酒后寻乐一般,自然、泰然。
我已不再需要老纪的提醒,一边为老纪倒着酒,一边找准时机与老纪于总喝着酒,我并没有多大信心能把老纪灌醉,但内心却十分想让老纪喝醉似的。
但接下来的情况便不是我预想的那样,老纪虽然喝了不少,但丝毫没有醉酒的迹象,依然泰然自若地坐在那里,而且中间竟没去过一次洗手间,我不得暗暗佩服,那笑容,那言语,都足以体现今晚老纪的心情甚好。
看着满大桌的美味佳肴,竟然没动几筷,肚子虽然盛满了酒,但还是有些咕咕直叫的感觉,为了保持风度,忍着不看面前那份金光灿灿的红烧肉。
老纪虽然谈笑风生,但也注意到我细微的变化,拿起筷子,夹了一些菜肴便放到我的餐盘里,俨然一副长辈的姿态,让我倍受感动,
“老纪,看不出你对小林很关心嘛?”老纪的举动让于总看在眼里,便开玩笑道,
“饿了,自己还不好意思吃,别客气,老于不是外人,想吃什么就吃吧!”老纪开始是对着于总说,而后便转过头对我关心地说道,
看着老纪夹的菜肴以及那关心的话语,一种发自心底的那份情感便涌上心头,多少年了,自从奶奶去逝后,便不再有人亲手为我夹过菜,还有那种不留痕迹的关心,让我不由得十分的感动。
“我已经吃过很多了,放心吧!不会饿着自己的。”虽然内心已无法平静,但还得保持矜持道,
“老纪,你不是一直想要儿子吗?我看你就认小林干儿子吧?怎么样?”于总开玩笑道,
“你竟说笑话,喝酒都堵不住你的嘴,来喝酒。”
于总的话似乎触动了老纪心底的某处神经,一丝莫名的哀伤瞬间闪过老纪的眼神,被我不经意间捕捉到,但只是那么一瞬间,老纪便调节过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于总的话让我产生了众多疑问,到目前为止,我对老纪的一切都不了解,尤其是他的家庭情况,据于总所言,老纪应该是没有儿子的,那到底是怎样的情况,看来日后慢慢接触便会知晓。
这场饭局在相当愉悦的氛围中结束,于总在女朋友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坐上车,显然已经尽兴,那女朋友只是淡然的对着我们一笑,便将车驶入车道,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老纪,我扶您,您没喝多吧?”我赶紧靠近老纪问道,
“没有,走,先上车。”老纪边说边打开车门。
“来,抽烟。”上了车,老纪并没有立即发动车子,而是递过一颗烟说道,
我接过,帮着老纪点燃,又点燃了自己那颗,慢慢适应着如何学会吸烟,以前的时候,认为吸烟是个很不好的习惯,但看到老纪如此潇洒地吐着烟圈,便也跟着学了起来,正所谓,爱屋及乌。
“小林,准备好了吗?”许久,老纪深深地吐了一口烟,转过头来,慈爱般地向我问道,
我吐了一口烟,显然已经适应了香烟的味道,但那股冲劲还是使大脑有些缺氧的感觉,当听到老纪的那句“准备好了吗”,让我心头一震,不知如何回答,更不知老纪问这话的含意何在?
“嗯,准备好了。”我一副兴奋的表情看着老纪回道,
“那就好,年轻人就得多多历练一下,未来也许会有种种阻碍,但无妨,你有年轻的资质,不怕跌倒,这都是后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跌倒的。”老纪见我兴奋地表情,也露出灿烂地笑容,整齐的牙齿间释放出一句句滋性的语句。
听到老纪的话,我忽然感觉自己刚才的思想真龌龊,都怪自己把社会负面新闻看多了,以至于把老纪都能联想成那样的人,况且我们这又不是娱乐圈,而我也不是靠脸蛋挣钱的帅哥美女,有啥潜规则之说?
所以,看人还得看本质,本质是好的,即使他有着华丽的外表、金钱、权势,但并不代表他就一定会是很多人认为以不正当手段得来的,也许是靠自身本事努力得来的,只不过,我们没有看到那一面而已,定性,不能以偏盖全。
“嗯,我知道了。”我回应道,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老纪,写满真诚的脸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折射出来的信任让我有些感动,我甚至有些冲动想去试问,到底为何要帮我这一无所有的年轻小伙?但我还是控制住了,因为我知道,有些问题是不能问的,问多了反而没趣了,更会让老纪觉得稍显无理一些,我不想这样做,更不想刚贴近的关系很快就得疏远。
“那好,我送你回家。”老纪把烟头熄灭,同时接过我手中的烟头,一同放进烟灰缸里,然后启动车子,关上车窗,打开空调,准备行驶时,侧脸向我看来,
“系好安全带,这都让我提醒。”说完便侧过身来拉起我右边的安全带,
老纪的身体只和我有几厘米的距离,但我能清晰地捕捉到来自老纪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水味道,是那样的淡,但也是那样的香,顿时清新着我的鼻孔,麻痹着我的中枢神经,,更显得如此完美无暇。
我静静地看着老纪,老纪麻利地帮我系好安全带,而后也为自己系好,这一系列的动作娴熟且自然,犹如一位慈爱的长辈关心晚辈一般,让人无比暖心。
老纪缓缓将车驶出停车场,我有些担心,
“老纪,您喝酒了,没事吧?”我小心地问道,
“没事,不多,这个点没有警察,我抄小路走便是了。”老纪淡淡地回道,
见老纪如此淡定,我便不再说话,双眼目视着前方,过了一会儿,老纪见我有些紧张,便递过一个黑色包包,
“选择个爱听的歌曲,放松一下。”老纪见我打开,便说道,
我见里面有很多的光盘,正面都标注上盘内歌曲的内容,便欣喜地问道:“这些都是您自己刻的吗?”
“嗯,没事喜欢呆在车里静静地听听歌,放松一下心情。”老纪淡淡地回道,
我看到一张盘上标有李健的《传奇》,便放入进去。
音乐缓缓而起,老纪把音量调整到合适的听觉效果,伴随着立体音箱的声音,那歌词中流露出来的情感已经袭上我的心头,正如现在的我,想表达却表达不出来。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
是呀,只是看了你一眼,就注定无法不再多看你一眼,而且不想停留在仅仅看你的层次上。
“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想你时你在心间,想你时你在眼前”。
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是孤单思念,而你就在我的眼前,我却还在想你,这便成了我孤单地单恋,老纪,您可知否?
“呵呵,怎么了?还流泪了?”老纪侧过脸来,惊讶地笑着问道,
“这首歌真的很美,我都被感动了,尤其是那句‘想你时你在眼前’”我有些感动地回道,
“哈哈,年轻人就是好,情绪这么容易被触动,可惜我老了,早已过了你情我爱的年纪了。”老纪笑道,
“您不老,男人40一枝花,您正值当年呢,小心明天就能来个第二春还真说不定呢?”我开玩笑道,
“第二春?哈哈,有趣。”老纪哈哈笑道,不再言语。
正当我意犹未尽的欣赏着老纪时,老纪缓缓地将车停在了路边,快速解下安全带,
“我去方便一下,啤酒消化快”老纪边说边下了车,
开始我一脸茫然地看着老纪,,便也跳下车,跟随着老纪的脚步,朝着一片小树林快速地走去,还不忘解释道:“我也有点急,老纪,你等等,我们一起。”
都说酒后无德,这话是真的,即便是像老纪这样的上层人士,也不可能憋着身体,再回家方便,如果这是白天,兴许会忍着,但这并不是白天,而是夜晚,路上并没有行人,路边的小树林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如果不是老纪在前面引路,恐怕我宁愿憋着回家,也不愿跑进这有些恐怖的地方。
老纪停了下来,左右观察了一下,确定没人后,,而我跟随在后面,一步向前,便与老纪并排在一起。
岛城的夜晚,伴随着城市璀璨的灯光慢慢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夏日的芬芳,清凉且淡雅,就像一位翩翩起舞的少女,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好了,走吧!小心脚下”老纪边说边用力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感动地看着离着很近的老纪,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老纪呀,你为何总再不轻易间感动着我?哪怕一个关心的眼神,一个关注的动作,都能侵入我的内心,可是,你又为何长的如此完美无瑕?让我把你当长辈看待,又期望把你当做爱人看待,我该怎么办?
“小林,怎么不说话?”老纪拉着我走出树林后便问道,
“呵呵,我等出来后再说。”我反应后回道,
“呵呵,来,先抽颗烟”老纪边说边递给我一颗烟,
“今晚的夜色好美呀,虽然看不到几颗星星,但圆圆的月亮却是清晰可见。”我接过烟,点燃后感叹道,
“呵呵,还感叹起来啦!我这老头可没你这意境,快吸,吸完我送你回家,你爸妈要担心的。”老纪淡淡地说道,
“纪叔。”我抬起头,双眼有些悲凉地看着老纪,一种依赖感油然而生,瞬间便喊了出来,
“嗯?怎么了?”老纪显然感觉到我的情绪波动,便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我没有父母,现在也没有亲人”我将眼神转移到地面上,有些伤感地说道,
“嗯?我们先上车吧!”老纪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后背,安抚般地说道,
老纪给我打开了车门,轻轻的将车门关上,回道驾驶室,一脸复杂地表情看了我一会儿,
“能和叔说说吗?”老纪随后温和地问道,
听到老纪的话,尤其那个叔字,顿时勾起了心底的那份依赖,眼睛有些湿润起来,
“给,多帅的小伙子,还掉起泪了。”老纪递给我纸巾玩笑道,
我接过纸巾,擦拭了一下双眼,便讲起了我的家庭,我的故事,我的孤单,我的思念等等,我都惊讶于自己怎么会对老纪全部倾倒出来了。
老纪一直静静地聆听听着,就像一位忠实的听众,投入且同情,
“好可怜的孩子呀!”老纪边说边把有些伤心的我涌入怀里,在我的耳边轻轻地安慰道,
哇!好温暖的感觉,此时此刻,,一种亲人般的关怀早已将我送入幸福的云端,
“想哭的话,就在叔的怀里大声地哭吧!”老纪轻轻地说道,
“纪叔,谢谢您,都过去了,男人不易多哭。”我离开那暖暖地怀抱勉强笑道,
“好样的,男子汉就得坚强起来。”老纪竖起大拇指赞美道,
“谢谢您,我们回家吧!”我淡淡地说道,
老纪拍了拍我的肩膀,发动了车子。
“您上去喝杯茶吧?”车停在楼下,我对老纪说道,
“太晚了,早点休息吧!好好的啊!”老纪推辞道,便按了下喇叭,便驶出我的视线。
看着老纪的车慢慢离去,我在心里默念着“谢谢您”。
轻轻打开们,却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的,
“唐哥,你回来了”小微散着头发,一身睡衣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把正在换鞋的我吓了一大跳。
小微,你怎么还没睡?”我换好鞋后,镇定了一下情绪后便问道,
“等你呢,也睡不着,怕你喝多打不开门。”小微走过来接过我肩上的包很自然地挂了起来。
“你快点休息吧,很晚了,我洗洗就睡了。”我淡淡地回道,
“我先给你泡杯茶,你浑身的酒气,先醒醒,立刻洗澡不好。”小微边说边为我沏茶。
听到小微的话,觉得在理,就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看到小微直接给我倒了一杯,显然,茶早已沏好,只待等我归来。我看了看小微,一副感激的表情向小微点了点头,
“唐哥,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小微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掰弄着自己的手指,俨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人活着就是好好的活,活出自己的精彩,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答道,突然感觉小微问这话有些不对劲,便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去,
“嗯!”小微应了一声,手机突然传来短消息的声音,小微拿起手机,便慢慢按着。
我端着手中的茶水,一点点喝着,心中始终有些不解,不知小微最近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失去了往日的活泼可爱,不知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我决定等小微发完短信后再问问。
小微把手机放到桌上,既而又拿起手机,关了机,我心中更是不解,
“小微,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我关心地问道,
“没事,唐哥,你早点休息吧,我也要睡了。”小微说完便起身走向卧室,
“小微,有什么事一定和哥说,哥能帮的一定会帮的。”看着小微的背景我坚定地说道,
小微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将自己的房门关上,略带沉重的步伐显然已让我觉察出来。
我收拾好水杯,走向卧室,,站在淋浴下,任水冲涮着自己每一寸肌肤,脑海中又浮现出老纪那张成熟的脸庞以,闭上双眼,感受着今晚那温暖地怀抱,我甜蜜地笑了笑,心想,好幸福的感觉。
坐在床前,拿起床头柜上老纪的那张相片,轻轻地吻上了老纪的脸,那感觉,不像是在吻一张相片,而像是真真实实地吻上了老纪,带着甜蜜地微笑,慢慢进入梦乡。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我的窗前,我慢慢地睁开双眼,凝望着老纪那张迷人的相片,心中在想“老纪,你当时在想些什么?”
咚咚……
“唐哥,对不起,我起晚了,没时间做早餐了,我刚下楼买的,凑合着吃点吧!”门外传来小微的声音,
我洗漱完毕后,坐在餐桌上,看着正在埋头吃饭的小微,想去试探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小微,本来这应该是我的工作,你是我的员工,年轻人嘛,偶尔睡过头是可以理解的,你最近是不是挺累的?”我试探着问道,
“唐哥,我不累,你别问了。” 小微还是低头吃着饭,表情漠然,
“要不,我放你一段时间的假,看你好久没回家看看了,是不是想家了?”我继续问道,
“我不回家,唐哥,吃完我们快点上班吧,昨天答应几个客户今早要交活的。”小微转移话题道,
我见小微不愿多说,便不再追问,兴许到时小微自会对我说的。
一连几日,我始终心不在焉,总想拿起电话催促印刷厂那边,但还是忍住了,无论做什么,都得需要时间,不能因为想见到老纪就失去理智了,但那种前所未有的思念,在我的脑海中却挥之不去,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上了老纪,但这种想念却是愈发强烈。
终于把货送了过来,我迫不及待地接通老纪的电话,
“小林,有事吗?”老纪那浑厚滋性的声音袭入我的脑海,顿时让我激动不已,
“老纪,已经做好了,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给您送过去。”我按捺住快要跳出的心脏问道,
“呵呵,挺快呀,正好我现在在咖啡厅,你可以送过来。”老纪淡淡地回道,
我突然有种失落感,老纪那语气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反而很平淡,难道自己真的是单相思吗?但马上就要见到老纪了,这种失落感,转瞬即逝。
我兴冲冲地开着面包车行驶在马路上,心情好到了极点,吹着口哨,哼着小曲,像似中了彩票一般。
在等红绿灯的交叉路口前,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车影,没错,那就是于总的,在他右转弯之际,我看清楚了,于总正开着车,嘴里开心地聊着什么,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我敢肯定不是那晚所见的女孩,而是换了一位,在发型及脸型上就可以看出。
我淡淡一笑,心想,没想到于总的私生活如些迷乱,但转眼一想,于总是位大老板,有那样的资本,年轻女孩也正是看上了这一点,为了金钱投怀送抱,这已见怪不怪了。
把车开到咖啡厅的停车场,刚要下车,一位保安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对不起,你不能停在这里,你也不看看旁边都是什么车?”那位年轻的保安一脸不屑地表情对我说道,
“我是来送货的,在这一停,一会儿就走。”我看了看周围的车,一水的进口名车,怪不得这保安作出一副瞧不起的姿态,
“那也不行,我们这里是为顾客停车用的,你赶紧开走。”那保安不客气地说道,
“小林,你这么快就来了。”滋性的声音在背后传来,我回过头来看去,
哇!一身休闲西装的老纪正慢慢向我走来,就像一阵春风,突然吹拂在我的脸上,顿时春意盎然,
“做完了?”老纪走到跟前,向那保安点了点头,那保安识趣地走开了,并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做完了,怕耽误您使用,就急忙送过来了。”我笑道,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发自内心的笑开了花。
“爸!”突然,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我向声音方向望去,一个打扮机灵古怪的女孩,耳朵上戴着一副耳机,向我们这里跑来。
当与老纪同时看到那个女孩时,老纪的脸上笑了,是那样的灿烂,一种慈爱似的笑容,让我有些羡慕那个女孩,
“佳佳,你怎么回来了?”待女孩子走近我们身边时,老纪展开双臂一副开心的表情问道,
“爸,我妈怎么不接我电话?”佳佳没有理会老纪的怀抱,一副埋怨的姿态问道,
“也许正在忙吧!”老纪回道,
“又不上班,天天忙什么?”佳佳生气道,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纪佳,这是唐林,佳佳,叫林哥!”老纪向我介绍道,
“我妈不接我电话,我只好来找你了”佳佳没有理会老纪所说的话,也没有抬头看我一眼,既而说道,
“噢,老纪,您先忙,我先把货搬进去。”我赶紧说道,以化解老纪此时的尴尬,
我打开后备箱,搬出一箱箱货物,老纪招呼了两位店员,帮我搬了进去,待我搬完从咖啡厅走出来时,看到老纪正拿着手机拨打着电话,旁边的佳佳似乎等待着最后的答案。
岛城再炎热的夏天,由于是海洋性气候,微风依然不止,老纪笔挺地站在那里,一只手举着电话放在耳边,嘴巴上下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一阵轻风从老纪的正面略过,
似乎通话不怎么顺利,老纪的脸色有些难看,像似在生气般挂断了电话,转身和佳佳说了几句话,然后打开黑色皮包,递给了佳佳一张银行卡,佳佳接过后,便转身走了,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就像是一场交易一般。
老纪站在那里,目光呆滞地看着佳佳进入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小林呀,搬完了?你跟我来,把余款给你结一下。”老纪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道,
我跟随着老纪的步伐,来到咖啡厅的财务处,老纪与里面一位工作人员交待了几句,那位工作人员开始给我算帐,我拿出早已开好的发票递了过去,那位工作人员把钱递给了我,我数了数,觉得有些不对,便向那位工作人员问了问,那位工作人员便向我指了指站在远处正在看手机的老纪,
“老纪,钱多了,是不是算错了?”我拿着钱走到老纪的身边问道,
“这是你应得的,我说过给你加钱的,不能食言。”老纪认真地说道,
“这不好吧!”我回道,
“既然说了就说了,来,你跟我先出来。”老纪边说边走了出去。
老纪示意我坐在靠窗边的咖啡桌上,此时咖啡厅已有些许顾客,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有的静静地拿着一本杂质翻看着,有的三两人小声地聊着天,有的则端着咖啡静静地望向窗外。咖啡厅中间的小舞台上,那个熟悉的小伙子,依然在那里演奏着优美的乐曲。
我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只见老纪与服务员交待了几句,便走了过来,
我望去,稳重地步伐,帅气的脸庞,手里拿着黑色皮包,俨然一种爱慕似的形象向我走来,
“请你喝杯咖啡。”老纪把包放在沙发上,坐下后说道,
“谢谢!”我礼貌地回道,
“老于有没有给你打电话?”老纪接着问道,
“没有!”我回道,
“先生,您的咖啡。”服务员走过来,把一杯咖啡放到我的面前,
“谢谢,您不喝吗?怎么只点了一杯?”我向老纪问道,
“喝够了,这个老家伙,这事你先别急,我和他说一下,你明天直接去他公司找他就行了!”老纪一副严肃地神情说道,
“也许于总工作忙吧,忘记了!”我补充道,
“嗯,你先尝尝咖啡。”老纪伸手示意道,
我端起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小口,在嘴里慢慢消化着,我闻到了一丝奶香,同时伴随着咖啡的香味,那感觉,即便像我这不懂咖啡的人,也会沉迷其中,
“还可以吧?”老纪伸过身子,一副微笑状,露出整洁的牙齿向我问道,
“真不错!”我开心地回道,其实我的心里再说,看到你,什么都可以,
“这就是那天我喝的那杯咖啡。”老纪接着说道,
“噢,我再尝尝,一定很有味道,就像您,一杯咖啡,你的人生!”说完我又抿了一小口,
带着一种情感再去尝这杯咖啡时,好像又多了一种味道,我的脑海中显现出当时老纪喝咖啡的感觉,那种沉稳成熟大气,汇聚成咖啡的香味融入我的舌间。
“呵呵,真会说!”老纪笑道,用手指指了我一下,
“我说的对吧?老纪!”我接着玩笑道,
“叫叔!”老纪突然脸上失去了笑容,一副严肃地表情说道,
“纪叔!”我应道,
“把纪去掉,直接叫叔”老纪接着说道,
“叔”我喊道,内心一下子多了一种依赖的感觉,因为在我的心中,这个叔字已经包涵了亲情的牵连,不单单只是一个字而已。
“这就对嘛,小林,其实叔懂你的心。”老纪说道,
什么?懂我的心?哪颗心?难道你知道我爱上了你?我不也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时我的小心脏一下子小动了一下,
“我的心?”我疑惑道,
“其实你非常渴望有一种亲情般的关爱,听了你的故事,我知道你是个可怜的孩子,你希望有一种别人看似很平常的亲情,所以我让你叫我叔,而且我一定会做好这个叔,所以我懂你的心。”老纪回道,
听了老纪的话,我有些感动的不知所以,有一种想抱向老纪大哭一场的冲动,但由于场合的限制,我克制住了,但眼泪还是浸满了双眼,
“你看看,这么爱哭,唉!还是个孩子!”老纪边说边递给我纸巾,
“叔,谢谢您!”我接过纸巾道,
“我都是你叔了,你还这么客气”老纪拍了拍我的头笑道,
看到老纪的笑容,我也跟着笑了起来,擦干眼泪,再次端起咖啡抿了几口。
老纪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也觉得有些打扰老纪的时间,便站了起来,
“叔,看你很忙,我店里还有工作,先走了!”我边说边把包跨在肩上,
“好,那你先回去,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老纪边说边向我摆摆手,随后接通了电话,
我没让老纪起来,而示意他先忙自己的,老纪显然接听了一个比较重要的电话,只好冲我笑了笑,我便走出了咖啡厅,坐到了车里。
由于在咖啡厅呆了一些时间,车子已经被酷热的太阳炙烤成了一块熟面包,里面温度堪称微波炉,但我却没有因为热而烦躁,那个叔字,已经幸福的将我包围,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启动车子,缓缓地驶出。
正当驶向马路时,迎面一辆奥迪车正好驶入进来,车窗是半开的,在我不经意间看的时候,那张好似熟悉的脸映入我的眼帘,噢,那就是周局长呀,我正准备停车打招呼时,周局长的车已经驶入进去,显然,周局长并没有看到我,或许看到也不会记起我是谁吧!
将车缓缓停了下来,打开车门,潇洒地走了下来,心情似乎非常舒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虽然是夏天,但我似乎闻到了自身所散发出春天般的味道,羞涩、内敛而不乏激动,可以想象,这应该就是初恋般的感觉!
进入银行大厅,排除等候,不经意间瞄见排在前面的大叔,有那么几分与老纪般相似,胖胖的身材,短短的头发,只不过整体穿着略显得随意一些,低头看去,皮鞋上还沾了些许泥巴,不知是做什么工作的。
“取钱!”那男人操着一口岛城乡音说道,
在他把资料递进窗口的同时,我看到他浑圆的腰间挂了一大堆的饰品,硕大的手机套,一排钥匙扣等,我会心一笑,心里感叹道:“人与人,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但不能对比,一但对比,就能分出个层次来。”
从未在老纪的腰间发现任何东西,除了必要的腰带外,一切便都显得自然,曾经接受培训时,听过导师这样说过,一个男人,腰上别挂的东西越多,也就越体现出这个男人的品味越低,文化及交际层次也就越低,显然,如果没有老纪的对比,前面这位中年男人在我的眼中还是有那么几分味道的。
看着一摞摞钱从窗口递出来,那男人快速地把钱装入包中,生怕会突然发生意外,让我有些好笑,不知是哪个工地上的包工头?
正想着,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您好!”我应道,
“小林,在忙吗?”电话那头传来于总的声音,貌似还听到一些类似于电视广告的杂音,
“于总,您好,我不忙。”我赶紧回道,内心有一丝不解,不知于总打电话到底是何来意,
“你瞧我这两天,都忙忘了,那晚答应你的事情还没联系你呢,你不会觉得我言而无信吧?”于总一种自责的语气问道,
“于总,看您说的,您这么大公司,每天要处理很多的事情,疏忽是应该的。”我客气道,
“呵呵,这两天在外地出差,没顾上,这样吧,我今天就回去了,明天上午你来公司找我就可以了。”于总说道,
出差?一个大大的问号在我的脑海中闪现,难道刚才我看到的不是于总?不可能呀,那分明是于总的车,上面坐着的也是于总,难不成于总有个双胞胎哥哥?这个想法随即否定,应该不会,但不知于总为何会这样回答我?
“嗯,好的。”我答应着。
“行,那就这样!”于总边说边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不知于总是突然想起这件事给我打电话,还是有其它的原因?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人的心思总是那么难以揣摩,唉!还是不猜了。
前面那位中年男人已经办理完业务,准备离开,在后退的时候不小心踩在我的脚,随后抱歉地说道“对不起!”,然后匆忙地离去。
我还没来得及说声没关系时,他已经离开的我视线,消失在银行门口,虽然外表并不像上层人士,但会给人一种落地的感觉,踏实、亲和,并不像于总那样,虽然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却并不知那光鲜的背后,本质是否在同一个层次。这让我想到了老纪,完全是两个人的结合体,外在与内在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至少目前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
出了银行,我直接开车回到店里,
“小微,把这票据保存好入帐!”我说道,
小微接过我手中的票据,有些若有所思道:“唐哥,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呵呵,你问吧?”正在接水的我愣了一下,便回道,
“你在追求自己的幸福吗?”小微问道,
听到小微的话,我有些不知怎么回答,貌似这个问题不用回答,
“当然,谁不在追求自己的幸福?无论生活的幸福,还是情感的幸福,每个人都在追求,只不过……追求的标准不同罢了。”我回道,后面联想到我的TZ情结,便加了一句追求幸福的标准,
“话是这么说,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自由去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小微有些低落地回道,
“哈哈,你说的不对,应该是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而且是相当自由的,法律没有约束”我回道,
“可是……”小微说道,
正好的我手机响了起来,
“您好老纪”!”看到来电显示是老纪的号码,我激动的立刻接听,用抱歉的表情看了一眼小微,小微立刻低下头,表情凝重且无奈,
“叫叔!”电话那头的老纪显然有些生气地说道,
“叔!”我背过身,生怕让小微听到会用一种不解的眼神看我,到头来还得解释一番,
“这就对了,今晚有时间吗?一起吃个便饭吧?”老纪问道,
“有”我不假思索地回道,心想,就是再忙,也不能耽误谈恋爱,虽然目前只是单方面的,
“那好,今晚6点我来接你。”老纪回道,电话那头传来优美的音乐声,想必老纪应该坐在咖啡厅里,
“好的,那就这么定了!”我回道,
“等等!”老纪像似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说道,
“怎么了?”我有些好笑,老纪肯定会以为我就这样挂掉电话了,但老纪不会知道,你不挂断电话,我是不会先挂断电话的,
“今晚你穿上那晚的那身衣服吧!真的很帅气。”老纪说道,
“啊?噢!好的!”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尤其是老纪那句“真的很帅气”,让我高兴的不知所以,就连老纪已经把电话挂掉了,我还洋溢在那种幸福的感觉里。
“唐哥,看你笑的,脸都开花了。”挂断电话后,小微对我说道,
“啊?有吗?”我有些羞涩地摸着自己的脸问道,
“你自己还感觉不出来嘛!”小微笑道,脸上浮现出一丝害羞感,
我笑了笑,不再言语,可能是我的历练太少,给点幸福就写在脸上,恋爱中的人呀,也许智商会随之下降。
整个下午都沉浸在幻想的幸福之中,手头积压的工作便显得那么轻松愉快,比平时效率高了许多,临近下班时,我对小微说道:“小微,呆会我送你回家,今晚我有应酬,你自己吃饭吧!”
“嗯,你几点回来?”小微问道,
“不确定!”我边整理文件边回道,
“其实我一直想找个时间和你聊聊心事的。”小微迟钝了一下后说道,
“那改天吧,客户就是上帝,我和你说过的。”我淡淡地回道,
“噢!”小微应道,眼神空洞且无神地盯着电脑,并没有要下班的意思,
“小微,下班了,工作明天再做吧!”见小微还坐在那里,我疑惑道,
“唐哥,你先走吧,我这还有个案子没有做好,一会儿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家就行了。”小微用一种很沮丧的口吻回道,
“呵呵,老板都让你下班了,你还要加班呀,可没有加班费哟!”我故意玩笑道,
“唐哥,你先回吧,我回去也没事。”小微依旧无动于衷道,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我边说边走出店门口,还不忘回头望了一眼小微,总觉得小微最近怪怪的,
但随之而来的幸福感便已袭入脑海,我把车停在楼下,一个箭步冲上楼去。
洗澡,换衣服,一切都显得那么速度,站在镜子前,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想起老纪的那句“真的很帅”,脸上浮现出满足地笑容,心里美滋滋地说道:“唐林,没想到你也是个帅哥”。
下楼时,正好碰到买菜回来的张妈,张妈从小就是我家的邻居,以前与我父母来往也算频繁,自从我的亲人离去之后,张妈一直在关心着我,可能是出于可怜吧!
“张妈,您买菜去了!”我礼貌地问道,
“小林呀,打扮这么帅气干嘛去?”张妈问道,也问出了她这个年纪善于问的问题,
“约了客户吃饭,得注意形象啊!”我回道,
“改天张妈给你张罗个对象,你有时间见见吧?”张妈问道,
“张妈,谢谢您了,我现在以事业为主,您就别操心了,等我想找对象的时候,到时再麻烦您,您可别烦哟!”我应付道,
“唉!这孩子,你父母不在了,我这老邻居也不能看着你不管呀,以后怎么向你父母交待啊!”张妈有些生气道,
“张妈,没事的,我得走了。”我边说边快速地跑下了楼,背后还听到张妈唉声叹气道:“唉!这孩子”。
站在路边,手里一直盯着手机,距离6点还有一刻钟,而我的心却早已激动了起来,也许老纪在我的心目中已经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这般紧张是从未有过的,
吱…………
丰田霸道车稳稳地停在了我的身边,车窗缓缓地移动下来,老纪转过头,嘴巴一翘笑了笑,
“上车!”老纪说道,
看到老纪戴着个黑色眼镜,颇有一副大哥的气势,我便兴奋地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老纪缓缓地将车驶入车道,并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也许是觉得我有些腼腆,便拿出车上的烟递给我,
“抽烟吧,放松一些。”老纪说道,
老纪的话就像命令一般,让我无法拒绝,我便打开烟盒,心里突然涌出一个坏主意,便拿出两颗烟,同时放到嘴里,一起点燃,然后坏坏地将一颗烟塞到老纪的嘴里,然后便坏坏地看着老纪。
老纪并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做,当烟放到他嘴里的时候,老纪转过头看着我,由于老纪戴着黑色墨镜,并未看到老纪的眼神,但表情却显得那么惊讶,足足持续了五秒钟,便转过头,边抽烟边专心开起车来。
我突然有些后悔,刚才为何这样做,如果换成别人,也许就会揍我了,但老纪的表现谈不上生气,也谈不上接受,但那短短的几秒钟,老纪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不知,也猜不出。
车缓缓地停在一家酒店门前,准备下车时,我还是歉意地问道:“叔,刚才您没生气吧?”
“啊?什么事呀?”老纪疑惑道,
“就点的那颗烟。”我接着回道,
“呵呵,不就点一颗烟嘛,你这小脑袋,想的太多了吧,快下车吧!”老纪笑着下了车,
我见老纪如此从容,但也不必担心刚才的莽撞,调整好心情,也跟着下了车。
我们在大厅的一侧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老纪建议我想吃什么便点,我礼貌地摇头,回着没什么可忌口的,老纪便说道:“以后跟我吃饭就别这么拘谨,今天我就做主了。”
老纪点完菜回来,坐回座位,点了一颗烟,望向窗外,既而又回过头来,
“这几天老于出差了,老于给你打电话了吧?”老纪把烟灰弹到烟灰缸里淡淡地问道,
“嗯,今天给我打电话了,说是明天去找他”我回道,
“嗯,那就好。”老纪吸着烟回道,
“可是……”我吞吐道,
“可是什么?”老纪正要低头弹烟灰,听到我的可是后,便抬头一脸疑问地表情看着我,
在老纪面前,我不想隐瞒什么,尤其是不想因为我的隐瞒让老纪不能全面的了解事情的整体经过,便把上午遇见于总的事情说了出来,
“噢!”老纪应了一声,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老纪会随口说出“老家伙”等之类的话,没想到仅仅这么淡定的回了一声,接着很自然的吸着烟,完全看不出任何惊讶之色,
“叔,难道您不觉得于总有意在说谎吗?”我不甘心地追问道,
“呵呵,你太敏感,太在意了,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后,你就会明白的。”老纪笑道,
老纪的回答太深奥,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服务员这时把菜传了上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来,饿了吧?快吃吧,这里的菜味道还是不错的。”老纪边说边拿起筷子往我的餐盘里夹菜,
“好的,我自己来。”虽然很喜欢老纪为我夹菜,但场面话还是得讲出来,
正当我说完时,突然发现老纪的筷子停在半空中,我抬头看去,老纪正看着我的后面愣在了那里。
“小林,你先自己吃着,我过去一下。”老纪边说边放下筷子,起身便离开了座位,
我回头看去,一群中年人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走向楼上的包间,只留下一个打扮得体的,气质非凡的中年妇女正望向我们这里,看到老纪走了过去,眼神便从我的身上转移到老纪那里。
他们之间并没有握手,想必不是生意上的朋友,老纪先开口说的话,至于说些什么,由于餐厅太吵,再加上距离远的缘故,我听不到,但从他们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两个人并无太多的客套,像是多年的老友,又像是邻居一般,表情生硬,最后那位中年妇女指了指楼上,便上了楼。
老纪并没有立即转身回来,而是看着那位中年妇女上的楼,表情淡定且忧郁,不知在想些什么,待那中年妇女消失在楼道后,老纪才缓缓转身,朝着我这边走来。
我赶紧转回身,生怕我的偷窥被老纪发现,但仔细一想,倒也没什么,便拿起筷子,夹起食物,吃了起来,
“味道还可以吧?”老纪回到座位上,看到我正吃的津津有味,表情淡定地问道,
“嗯,不错,刚才那位是?”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老婆,以后见了叫孙姨。”老纪拿出一颗烟,点燃后淡淡地回道,
“噢,难怪气质非凡,你们年轻时一定是郎才女貌。”我夸奖道,但不知为何,内心有种莫名的失落感,那滋味,好似一种失恋的感觉,虽然没有失恋过,但感觉到一种叫做失恋的东西,
“来,多吃点。”老纪并未理会我的话,而是拿起筷子往我的餐盘中夹菜,
“您也吃。”我客气地回道,
“我吃饱了,你年轻,身体需要很多的能量”老纪回道,把那条鱼的刺一点点挑掉,鲜美的鱼肉便放入我的餐盘,
我一脸不解的表情看着老纪,明明我们才坐下不久,老纪只是简单吃了几口菜而已,这么快就吃饱了?打死我也不信,想必是心中有烦心事,已无心情用餐罢了。
“叔,您还是吃点吧?心情再不好,身体也是重要的,哪能饿肚子呢”我看着老纪说道,
“呵呵,我不饿,中午吃多了,还没消化呢。”老纪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像似乌云密布中突然显现出一道彩虹一般,那样亲切,那样美丽,
老纪一边吸着烟,一边静静地看着我吃,让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不用这样拘谨,吃你的就行了,不用管我”老纪像似看透我的心一般,笑着说道,
我低下头,大口地吃着,不再想些其它,只要自己吃好了,老纪就会满意的。
“陪叔去唱歌吧,叔想唱歌了。”从餐厅出来,老纪对我说道,
“啊?叔,您还喜欢唱歌呀?”我有些惊讶地问道,
“呵呵,还可以吧,就是没事时喜欢吼两嗓子。”老纪见我调皮般地问道,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也许正中我的下怀,刚才还想着,这顿饭吃的也太没劲了,基本上老纪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吃,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既然老纪突然提出来要去唱歌,这何乐而不为,
“叔,唱歌可以,你得先送我到楼下,我去拿样东西。”我一脸坏笑地说道,
“拿什么东西?”老纪问道,
“秘密。”我回道,
老纪并没有回答,只是无奈地笑了笑,便上了车。
车缓缓地停在楼下,我飞快地跳下车,一个箭步便跑上楼去,
“唐哥,你回来啦!”刚打开门,小微便走到跟前对我说道,
“拿样东西,这就走。”我边说边赶紧走进卧室,鞋都不想换了,直接踩在被小微擦的干干净净的地板上,
“唐哥,你还要出去呀”背后传来小微疑问的话,
“嗯,要陪客户唱歌,咱得拿出看家本领来。”我边说边打开壁柜,在底部拿出我珍藏多年的宝贝盒,跨在肩上,便走了出来,
“早点回来呀!”小微见我风风火火的样子,便关心地说道,
“你早点休息吧”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我对小微说道,
快速地下了楼,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这么快就下来了?我一颗烟还没抽完呢”老纪玩笑道,
“不能让叔等着”我回道,
“拿的什么?”老纪问道,但并没有伸手去拿我身上的东西,良好的修养已经深入老纪的骨髓,没经过他人的同意,擅自去拿别人的东西会显得很没礼貌,这点老纪深刻懂得。
“到了你就会知道的。”我又作神秘道,
老纪笑了笑,好似很开心地样子,将车驶入车道。
来到ktv里,老纪先让我坐下,随后便走了出去,一会儿功夫,老纪走了进来,随后跟进来一位服务生,端着一盘啤酒,一些小吃,果盘等,放到桌上便退了出去,
“叔,您还要喝酒呀!”待服务生慢慢将门合上,我便担心地问道,
“对,我们一起喝,想喝了,这样歌才能唱好。”老纪边说边拿起一瓶酒递给我,随后自己拿起一瓶和我碰了一下,直接对着酒瓶喝了起来。
我看着老纪,整整一瓶酒便喝了下去,有些惊讶,这就是传说中的吹瓶吧?向来都是在拼酒的时候才会这样,而如今老纪却是一人,忧郁的眼神中折射出一种读不懂的情感,像似用酒在发泄一般,
“来,我点歌。”老纪喝完后,便走到点歌机那里,
我看着老纪,拿起酒,也喝了起来,但只能喝到一半,便受不住了。突然感觉这酒,像似添加了某种东西一般,很沉重……
音乐响起,看着屏幕,一首《等你等了那么久》的老歌。
我只能用倾情演唱来表述,因为从老纪的声音中,折射出太多的情感,像似在诉说自己的故事,透露着无奈、激情、纠结、伤感,浑厚滋性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如果单纯用好听来形容的话,那就太没品味了。
我知道,老纪是在发泄,在诉说,虽然只是用歌曲的方式,虽然只有我一个倾听者,但我已深深地感动其中,我在心里问道,那份情,是给我的吗?
我打开放在桌上的盒子,拿出我的宝贝,一支伴随我成长的长笛,它记录了我从小到大的成长历程,有过快乐,有过伤感,依然记得那是父亲从外地给我买来的,当时的价钱很贵,但那是父亲狠下心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让我倍受感动,从此我便爱上了吹笛,用笛声来表达我的心声。
老纪唱完后,走到我身边,
“笛子,你还会吹笛子呀?”老纪有些兴奋地问道,
“从小爸爸就教我,这是爸爸送给我最后的生日礼物!”我有些伤感地回道,
“别想了,给叔吹一曲吧!”老纪像似一下子看透了我的内心一般,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我拿起酒,与老纪碰了一碰,也学着他的样子,强闭上眼睛,一口气喝掉了一瓶酒,那感觉,真爽。
“送给我亲爱的叔叔,送给你最爱听的歌。”
我拿着话筒说道,看着老纪已经坐在那里,点燃一颗烟,表情慈祥但不乏帅气地看着我,
音乐缓缓响起,这首《传奇》是老纪在车里放给我听的,也是我为什么跑回家拿笛子的缘故。
我闭上眼睛,伴随着音乐,倾情的演奏着,那种凄美的画面浮现在眼前,老纪便是我脑海中的那个他,“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眼前”。
完毕,老纪给予我掌声,让我有些感动,我想老纪应该能听出我的心声,便坐到老纪的身边,
“叔,可以有个小要求吗?”我问道,
“什么小要求?”老纪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感动之中,深情地看着我问道,
“我……我可以?”我有些害羞地问道,心跳的速度在酒精的作用下越来越快。
我凑到老纪的身边,
“叔”我轻轻地喊道,
“嗯?”老纪听到我的声音后,低头看着我,由于喝酒的缘故,胖嘟嘟的脸上泛出丝丝红润,甚是好看,
“唱歌吧”老纪整理完后说道,
“您点歌唱吧,我听”我回道,
老纪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双手拍了一下大腿后,便站起来,走到了点歌机旁边。
一曲接着一曲,老纪倾心地唱着,我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不时给予崇拜地掌声。
我看到老纪的手机亮了起来,由于音乐声音过大,淹没了手机的铃声,我拿过老纪的手机,瞅了一眼,看到显示为周局长,便给老纪递了过去。
老纪接过电话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皱,便示意接个电话,走出了包间。
似乎老纪走出后,我便没有了一切动力,脑海中始终还沉浸在老纪的身影中,挥之不去,便摸过长笛,点了一首老纪倾情演唱的《等你等了那么久》。
这首歌虽然有些过时,但一直是我喜欢的歌曲,所以笛谱早已熟记于心,闭上眼睛,跟随着音乐一起,缓缓而起。
我不知老纪刚才唱这首歌时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我却在想着老纪,这首伤感的歌曲,却被我演艺的欢快了许多,其中尽是激动、憧憬、甜蜜,我已被自己那恋爱般的感觉打动了,一滴晶莹的泪花从闭着的双眼缓缓流下,我能感觉的到。
停止后,我仍未睁开双眼,因为此时我正幸福地沉浸在脑海的画面中,
“啪啪……”耳边传来的掌声把我拉了回来,我睁开眼睛,老纪已经坐在沙发上,为我鼓掌。
“吹的真好!”老纪竖起大拇指赞美道,
“谢谢”我客气地回道,
老纪捧着酒瓶,与我碰了碰,便喝了起来。
“叔,我为你点了一首歌,你一定会唱”喝完后,我对老纪说道,
“是嘛,我试试”老纪边说边拿起话筒站了起来,见我笑着看着他,又补充道:“我坐着唱不出来,肚子压着没底气”
我心里偷偷地乐着,站着唱歌本属正常,老纪这么解释,倒增添了些许可爱之处。
老纪深厚的声音再次响起,果不其然,这首《红尘情歌》老纪还是拿捏的非常到位。可是,令我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这也是多年以后始终让我后悔不已的事情。
老纪唱着唱着,突然停止了声音,一下子坐到了沙发上,把话筒仍到沙发上,两手按住头部,表情痛苦地倚在沙发上,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叔,您怎么了?”我赶紧坐到老纪身边,紧张地问道,
老纪并没有说话,仍是按着头部,额头上的汗珠已非常明显的渗了出来,
“叔,您哪里不舒服,我们快上医院”我边说边拿出手机,
突然,老纪打了一下我的手,
“小林,没事,老毛病了,刚才头一下子有点痛,没事的”老纪说道,
我抬头看着老纪,此时,老纪已经睁开双眼,似乎已经不那么痛苦了,脸上也慢慢恢复正常地神情,
“叔,到底怎么回事?您别吓我?”我还是担心地问道,
“呵呵,别担心,我咨询过医生了,可能是工作压力大,大脑神经太紧张了吧,偶尔疼痛一下正常。”老纪淡淡地回道,
“偶尔?偶尔是多久?”我接着问道,
“没事,只是痛过一两次,也就几分钟。”老纪回道,
“真的没事?”我问道,
“呵呵,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嘛!”老纪显然已经恢复过来,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满脸笑容地看着我,
“那我们不唱了,您赶紧回家休息吧”我边说边站起来收拾东西,
“呵呵,没事的,和你在一起就是休息,我很放松,很开心嘛!”老纪也站起来回道,
车缓缓地停在我的楼下,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老于那里。”老纪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嗯,您开车慢点。”我解下安全带准备下车道,
“对了,忘了问您一个问题。”我像似想起什么似的对老纪一副认真的表情说道,
“什么问题?”老纪淡定地回道,
“您怎么那么白!”我边说边跳下车,跑上楼去,脑海中在猜想老纪听到这句话的表情,不禁开心地乐了起来。
(未完待续 如侵请联系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