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学校发生侵犯事件时,受害者有男有女,弱势学生该如何自保?
2011年,韩国推出电影《熔炉》,引起韩国政府高度关注,影响至钜。
2020年,华语电影界也推出了一部同样反映聋哑学校性侵事件的电影——《无声》,根据台湾地区台南启聪学校性侵事件改编,全校多达300名学生发生100多起性侵案,加害者与受害者皆为听障人士。
有听力障碍的男生张诚入读启聪学校。
能进入这个特殊教育的学校,张诚充满了期待,比其他学校氛围要和谐得多,大家都是有障碍的人,没有谁瞧不起谁。
学校的晚会上,所有人快乐地嬉笑打闹,欢歌笑语。
张诚注意到了角落里笑着起舞的粉衣女孩贝贝,不由得看入了迷。从此,张诚总是在贝贝的身后默默关注着她,把她的一举一动都刻在心里。
一天夜里,躺在宿舍玩手机的张诚发现手机没信号,便举着手机寻找信号。路过走廊时,他发现走廊尽头的厕所发出奇怪的光亮,有些好奇。犹豫之后,张诚正要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就被在楼下的贝贝用手机的电筒“喊”住了。
张诚跟贝贝来到游泳池边,两人并肩坐着“聊天”。张诚问贝贝,他们在厕所干什么;贝贝回答说,他们只是在玩。张诚不解,这么晚玩什么呢?贝贝没回答,而是跳进了游泳池,说,这个夏天,她一定要学会游泳。
周末放学的大巴车上,张诚突然发现坐在旁边位置上的贝贝不见了。他转头寻找,看见车子后面几排位置用衣服遮了起来。他走过去扯下衣服一看,几个男生正在欺负贝贝。
坐在前排的老师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戴上耳机转过头去,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车子前方。
张诚吓得奔跑回家,一头埋进了被子里。
第二周回到学校,张诚看见贝贝正在跟欺负她的几个男生一起踢球,玩得很开心。张诚不解。贝贝见到张诚,脸上的笑容消失,一脸的默然。
晚上,在宿舍睡觉的张诚突然被一群男人拉到走廊上。以其中最大的一个男生小光为首,一共7个男人,表示要带着张诚“一起玩”,吓得张诚面容失色。
此时,墙上的警铃大响,这群男生仓皇逃走,张诚这才躲过一劫。
张诚看向楼下,贝贝正站在下面。原来,是贝贝救了他。
张诚跟着贝贝来到游泳池边,他问贝贝,为什么还要跟这群坏人一起玩?还问校车上是怎么回事。贝贝沮丧地说,他们只是在玩。张诚想要去告诉老师。但贝贝告诉他没用,而且如果说了,就会被孤立,不想一个人回到“听人”学校去。
最终,张诚还是决定跟老师告发。
他找到带他进学校的王老师说明事情经过,但贝贝始终不承认。王老师努力地做贝贝的思想工作,知道她是怕爷爷奶奶担心。
贝贝终于忍不住,道出了真相:她曾经在跟同学打闹的时候,突然被“欺负”,她把事情告诉了学校的女老师,老师却告诉她,他们只是在玩而已。所以,贝贝才心灰意冷。
王老师带着贝贝的日记去找校长,但校长只想息事宁人,说暂时不要告诉贝贝家人,还找借口说,怕这个孩子遭到二次伤害,不希望她背着“被强暴”的污名。
无奈,王老师开始自己调查这件事。最后发现,这居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个案,背后的事实黑暗至极,一个又一个的受害者被找到:
有才读小学四年级的小男孩宝弟,在洗澡时被一群学长侵犯;
有在旁边看到侵犯的女生,被强制拉过去一起受害;
有学生告诉过老师,也告诉过宿舍管理员,但都不相信受害者;
……
受害案件多达127宗。
作为这帮施暴者的头目,小光被叫来问话,他却说自己从来没有动过手。至于为什么要唆使别人做坏事,他回答,仅仅只是因为好玩。
施暴者们被叫去问话,回来后对张诚进行了打击报复,拳打脚踢。甚至还逼迫他去侵害另外一个小男孩——宝弟,如果他不做,这群人就将会继续欺负贝贝。
这帮人把张诚与宝弟的事情录制成视频,还发送给了张诚的妈妈。
张妈妈要张诚转学,但他不肯。因为他答应了贝贝的爷爷和奶奶,要保护好贝贝。
一天午间,张诚拿了盒饭去找贝贝,但怎么也找不到,最后在卫生间里找到了刚被凌辱完的贝贝。王老师和张诚都很无奈。
后来,贝贝通过宝弟得知,张诚的那些视频,完全是因为保护她才被小光逼迫的。
贝贝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决定去黑诊所摘掉子宫。一方面是怕万一自己怀孕给爷爷奶奶惹麻烦,另一方面是不想再拖累张诚。
幸亏王老师及时找到,这才阻止了贝贝。
张诚决定去找小光算账,却发现小光正要自杀。通过小光的伙伴,张诚这才得知。其实,小光也是受害者。
前不久刚从学校退休的美术老师,从小光小学四年级时开始侵犯小光,一直持续到初二。当时,朋友们帮小光去找其他老师求救,但老师们都劝他们“算了”。
王老师找到小光,并开导他,希望他说出真相。
最后,王老师和受害者父母们一起举报了学校的丑闻事件,之前一直想要掩盖真相的校长和老师们都被革职,受到了法律的惩罚。
从《少年的你》到《无声》,都在提醒我们要关注孩子的成长。受害者可怜,施暴者可恶,但这背后的性格养成,又极其复杂。不管是家长老师,还是社会环境,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