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会被美国监控?
笞案是:只要是个人。
棱镜计划,是美国一项面向全人类的无差别电子监听计划。
无论你是总统,还是普通人。
无论你是美国的盟友还是对手。
你,都会被监听。
可就在这时,有个年轻小伙站了出来,撕开了美国伪善的面具。
—场关乎全人类隐私安全的世纪大战,一触即发。
2013年5月20日,一个帅气的美国小伙抵达了香港。
这个小伙子,就是爱德华·斯诺登。
他准备要搞一件大事。
—件足以让全世界刷新三观的事。
6月3日,媒体记者终于到了。
这两家媒体都是重量级的:英国的《卫报》和美国的《华盛顿邮报》。
但随着采访的深入,两位大记者逐渐意识到:面前这位更是重量级。
斯诺登带来的新闻,甚至不该叫新闻,而该称作「情报」。
难怪在采访开始之前,他小心翼翼地拔掉了电话线,还补充道:
「只要电话线插着就可以窃听。」
窃听?
没错。
斯诺登接下来说的话,惊掉了记者的下巴:「美国正在监听全世界。」
什么样的信息能被监听?
电子通信、无线电通信,只要能发出模拟信号,包括但不限于电子邮件、视频/语音聊天、照片/视频、文件传输和社交网络信息。
什么样的人可能会被监听?
只要你是个人。
比如都有谁被监听了?
有35位国家领导人,包括日本首相,还有德国总理安格拉·默克尔。
就连自己的盟友也不例外,比如英国、法国等。
美国人也会被监听吗?
普通人也会被监听吗?
当然。
哪怕你什么都没做,只是误触了一个「关键词」。
有多少人能接触到这些监听信息?
低级别的国家安全局分析员就可以,无需法院的监督批准。
监听是实时的吗?
可以实时。
也可以「录播」。
被留存下来的信息,会形成一个信息库,可以用关键词进行检索。
被监控的设备有多少?
一台装有监听系统的电脑,可以同时监控10亿台电话等设备。
这样的监控点有20个,所以起码能监控200亿台设备。
有哪些平台参与这项监听计划?
微软、雅虎、谷歌、Facebook、Paltalk、YouTube、AOL、Skype、Apple。
其中98%的信息,来自三家公司:雅虎、谷歌、微软。
总而言之,他们想听谁就听谁,想查谁就查谁。
不管你是敌是友,不管你是大人物还是小透明。
他们真正做到了一视同仁,庶民犯法与王子同罪。
由于斯诺登所说的一切太震撼了,记者表现出了质疑。
而斯诺德仿佛早猜到了这个情况,于是拿出了一个U盘。
「您的电脑能借我用一下吗?」
记者连忙把手提电脑递过去。
斯诺登又说:「我的头套,谢谢。」
记者又将一个小红罩子递了过去。
红色罩子将斯诺登和电脑屏幕都盖得严严实实。
房间里的几个人都发出了笑声。
但没有人询问斯诺登为什么这样做。
听完了刚才的一切,此举的原因不言自明——斯诺登担心被人监视。
很快,斯诺登完成了「证据」拷贝。
这是一个幻灯片,里边展示了「PRISM程序」背后的操作过程。
PRISM是一个服务于美国国家安全局的程序。
它的用途是收集各个互联网公司的互联网通信数据。
也就是说,只要你登过这些互联网公司的网站,你的信息就能被他们收走。
后来,PRISM变成了美国一项行动的代号。
它,就是斯诺登要向全人类曝光的电子监听计划——「棱镜计划」。
棱镜计划启动于2007年。
据美国政府解释,该计划的初衷,是保障美国国家安全,防范恐怖主义。
而具体的防范方法,就是面向全世界、全人类进行监听。
起初,监听目标主要在委内瑞拉、墨西哥、哥伦比亚等地。
但事实上,凡是触发了监听关键词的人,都被纳入了监听范围。
即只要通过六个中间人,你就能认识世界上任何一个人。
基于此,只要棱镜计划继续,那你迟早都会被监听。
没错,这不是特指某一个人。
我说的是在场的每一位。
意识到这一点,在场的记者全都激动了起来。
所有人都会被监听?
那么,当所有人知道了这一切,又会发生什么?
斯诺登这些证据的劲爆程度,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这新闻能爆!
记者们当即表示:「我们会向公众发布这一切。」
现在问题来了,美国搞这种计划,肯定是要掩人耳目的。
那斯诺登是怎么知道的?
他究竟是什么人?
斯诺登也曾是根正苗白的有志青年。
可惜,再白的少年,现实也能给他抹黑了。
准确来说,是美国的那些骚操作,将斯诺登的信仰彻底摧毁了。
爱德华·斯诺登,1983年6月21日,出生于美国北卡罗来纳州伊丽莎白市。
他的祖父巴雷特,是美国海岸警卫队的一名海军少将。
退役后就职于FBI,并于9.11事件期间在五角大楼任职。
他的父亲朗尼,是海岸警卫队的一名准尉。
母亲伊丽莎白,是美国马里兰地区法院的一名书记员。
姐姐杰西卡,是华盛顿特区联邦司法中心的一名律师。
这是啥家庭?
几代美国军人、政府官员,身家清白。
说斯诺登天生有叛国基因,他身上的头发丝都直摇头。
而这些,也正是他能轻松通过美国政审的原因。
当然,想接触「棱镜计划」,仅仅是审查合格还不够。
智商和技术也得过硬。
童年时期,斯诺登曾经做过一次智商测试,结果是145。
系统显示:您已击败98%的用户。
但老天爷还是公平的。
虽说斯诺登有这样家庭和智商,但他的身体却不太好。
高中时,他由于患了单核细胞增多症,没能顺利毕业。
从高中退学后,斯诺登又进入安妮阿伦德尔社区学院,拿到了高中文凭。
可智力超群的斯诺登怎么可能就这么认命?
是金子到哪里都能发光。
随后,他凭借实力考取了系统工程师证书,并获得了工作机会。
2003年,伊拉克战争爆发。
20岁的斯诺登当机立断,选择了加入美国陆军。
然而,别忘了他的唯一短板:身体不好。
oO.也在订练中双侧胫骨《小阳,应力住箭行,戚机行。
虽然斯诺登没能如愿走上战场,但还是请大家记住这时候的他。
因为此时的斯诺登,还拥有一腔爱国热情。
2005年,斯诺登在国家安全局赞助的研究中心担任保安。
2006年,他凭实力获得了中央情报局的职位。
在中情局,斯诺登发挥了自己在电脑方面的特长,开始接触情报工作。
因为能力超群,他还获得了中情局秘密技术专家学校的培训机会。
2007年,斯诺登被外派到瑞士日内瓦。
表面上,他负责维护计算机网络安全。
实际上,他是来完成组织委派给他的间谍任务的。
但斯诺登没想到的是,这个任务给了他的世界观一记暴击。
一次饭局上,中情局某官员灌醉了瑞士某银行家,并且鼓动他开车回家。
回家途中,醉驾的银行家突然被查处。
值此危急时刻,中情局特工挺身而出,要帮银行家摆平此事。
当然了,平事儿都要先提条件:银行家必须做他的线人。
这可真是教科书式的「钓鱼执法」。
旁观了一切的斯诺登惊呆了。
他原本以为,中情局的工作是挖出敌人危害国家的龌龊计划。
没想到,龌龊竟是我自己。
2009年,斯诺登因哮喘发作而辞职回家,休息了长达5个月。
等到康复归来,中情局的差事他是不想再干了。
于是,斯诺登去戴尔公司谋了份差事。
工作内容还是老样子:为政府机构管理计算机。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工作地点是日本东京横田空军基地。
工作重点也调整为:帮助日本防范中国黑客。
斯诺登这段时期的工作,可圈可点。
在这工作后,他身上就多了两个称谓:「网络战略家」和「网络反情报专家」。
再后来的几年,斯诺登的事业一路飙升。
2010年,斯诺登在印度新德里学习了核心Java 编程和高级黑客技术。
2011年,他回到美国,担任戴尔CIA账户首席技术专家。
在这项工作中,中情局的技术部门会向他进行咨询。
中情局的一部分文件,也开始向斯诺登开放。
2012年3月,斯诺登被戴尔公司分派到了夏威夷。
这次的职位是国家安全局信息共享办公室的首席技术顾问、基础设施分析师。
这可是国安局的首席顾问!
斯诺登一直以来的梦想终于要实现了。
但是,也正是在这里,斯诺登彻底了解了那个改变他人生的计划——「棱镜计划」。
他即将迎来真实世界的第二次暴击。
某天工作期间,办公室里的同事们突然开始交头接耳。
斯诺登抬起头,看到两个20岁左右的男同事,脸上洋溢着「懂的都懂」的神情。
他也好奇,于是走过去询问:「怎么了?」
同事指了指自己的电脑屏幕,上面赫然显示着一张应该打码的「果照」。
斯诺登瞬间瞳孔地震:这是可以随便看的吗?
然而,这些年轻同事却似乎习以为常,还招呼了更多人前来围观。
「这个,和咱们要监控的东西有关系吗?」斯诺登问。
同事却轻松地回答道:「管他呢?」
面对同事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斯诺登觉得不可思议,接着问了句:
「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连培训手册都没有禁止这个。」
同事说着,指了指他们的培训手册。
的确,手册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这样一句话:
对于收集到的美国公民数据,不必过多在意。
另一个同事跟着应和:
「这么一份枯燥的工作,理应有这样的附带收益,不是吗?」
听了同事毁三观的话,斯诺登在心里翻了好几个白眼。
简直离大谱!
这是良心的泯灭?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没人能管管他们吗?
在意识到「棱镜计划」存在问题后,斯诺登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曝光它。
他打算先在系统内部反馈一下试试。
显然,这计划有违「道德」。
不会有人看不出来吧。
斯诺登首先是向同事们倾诉了他的担忧。
然而,没有同事搭理他。
大家都觉得:这是什么品种的傻子?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斯诺登不信邪,又向主管反映:这个计划好像违宪。
主管很认真地倾听了他的忧虑,但没有给他任何反馈。
见主管不闻不问,斯诺登只能暗自琢磨:或许这件事不是主管级别的人能解决的。
于是,他开始给更高级别的官员发邮件。
这次,他收到了一份回应,也可以说是警告:
「你应该停止深究这些问题。」
甚至,还有人威胁斯诺登:
「或许计划做得过分了点,但如果你反对,一定会有人来消灭你。」
斯诺登实在没办法。
他直接把邮件发到了国家安全局的总法律顾问办公室。
但仍旧是石沉大海。
在折腾了一大圈之后,斯诺登终于意识到:内部反馈没用。
那该怎么办·呢?放任不管吗?
当然不行。
那怎么办?
带着疑问,斯诺登重新投入了工作。
他要获得「棱镜计划」的更多资料。
但想要成功,斯诺登必须拿到该系统的「管理权限」。
于是,斯诺登玩起了从中情局学的那一套:
假装忠诚,获取对方信任。
斯诺登立刻为国家安全局设计了全新的备份系统和推送程序。
领导和同事们都以为斯诺登冲破了内心的「桎梏」,开始专注工作了。
毕竟,老板都发话了,咱都只是打工人。
这么较真干什么?
由于斯诺登设计的新系统实在太好用了,很快,他就获得了完整的管理员权限。
这样,他就可以无限制地访问国家安全局的所有数据了。
在此期间,斯诺登备份了许多资料。
这些资料,在后来的「棱镜门」事件中,被称为「证据」。
虽说此时的斯诺登已经收集到了很多信息,但他还没有下定决心曝光一切。
祖传的爱国情怀,让他依然对美国抱有幻想:
或许是美国政府还有什么更深的考虑,只是我没想到?
然而,接下来的一件事,让斯诺登的幻想彻底破灭了。
2013年3月12日,美国国家情报总监詹姆斯·克拉珀,在国会宣誓就职。
誓词当中有这么一句话:
「国家安全局从未故意收集过美国公民任何类型的数据。」
克拉珀先生竟然像没事人一样,顺滑地讲出了这句话,一个磕巴都没有打。
就在这时,斯诺登脑子里浮现出了那张应该打码的果照,以及培训手册上的那句:
「收集到的美国公民数据,不必过多在意。」
斯诺登瞬间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这一切太魔幻了。
国家情报总监宣誓就职,当众撒谎。
宣誓都能撒谎,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我还怀疑自己,以为你们有更深的考虑?
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三天后,斯诺登正式从戴尔辞职,随后入职博思艾伦公司。
博思艾伦公司是个负责国家安全局外包工作的公司。
辞去戴尔年薪20万美刀的工作,接受减薪,进入一个外包公司,继续为国家安全局工作。
斯诺登的目的可谓很明确了:
我不是来工作的,我就是来搞「证据」的。
我决定了,曝光!必须曝光!
两个月后,斯诺登以治疗癫痫为借口,获准离职。
紧接着,他联系了媒体,订好了去香港的机票。
于是,便有了开头的一幕。
斯诺登放出的这波舆论炸弹,瞬间轰爆全世界。
6月6日,英国《卫报》率先发布新闻。
他们发布的是一条华盛顿的绝密指令,内容是:要求美国电信公司威瑞森公司,上交通话记录。
6月7日,《华盛顿邮报》跟着扔出第二弹:
微软、谷歌、雅虎等九大网络巨头,都在服务器上为美国国家安全局留了「后门」。
什么意思?
就是你的个人隐私信息,都被无条件上交国家了。
而你什么都不知道。
6月8日,《卫报》再次丢出一组数据:
2013年2月,美国国家安全局从互联网上收集数据资料970亿条。
其中,30亿条来自美国本土。
还有140亿条来自伊朗,127亿条来自美国的盟友约旦,63亿条来自印度.....
两家媒体以最快的速度、最佳的节奏,将美国政府伪善的面具扒了下来。
舆论如浪潮般冲遍全世界。
美国政府也乱成一锅粥:
但哪怕在百忙之中,他们也没忘记做一件事:
寻找这个泄密的「叛徒」!
对此,「叛徒」本人斯诺登早有预料。
只不过,他根本没在怕的。
6月11日,英国《卫报》发布了斯诺登的采访视频。
斯诺登不仅大胆出镜,还大大方方地公布了自己的个人信息。
他站在镜头前,像是向美国政府宣战一样,正义凛然地说:
「这是所有人的事情,公众有权知情。」
然而,美国政府可不管什么「公民知情权」。
你敢跟整个国家叫嚣是吧。
等着坐牢吧。
6月14日,美国联邦检察官对斯诺登提起了刑事诉讼。
起诉的罪名有两项:
第一,盗窃罪,盗窃政府财产;
第二,间谍罪,未经授权传播国防信息、故意传播机密通信情报。
然而此时,斯诺登已经逃到了香港。
美国在自己地盘叫嚣,根本没用。
斯诺登到香港后,就在这里的米拉酒店落了脚。
他为了躲避美国当局的「追杀」,基本不怎么外出,还向20多个国家发出了「政治庇护请求」。
这些国家包括但不限于德国、印度、奥地利、芬兰、挪威、意大利、厄瓜多尔......
但是,没有一个国家回应他。
—是有些国家不清楚「棱镜计划」的真实情况是怎样的。
二是有些国家不愿意直接和美国对刚。
可就在这时,斯诺登的行踪被美国政府查了出来。
于是在6月15日,美国送了一份引渡斯诺登回国的文件到香港。
美国政府要求香港地方政府立刻!马上!逮捕斯诺登。
斯诺登知道美国的爪牙已经伸到了香港,瞬间就慌了。
他聘请了驻香港的加拿大人权律师罗伯特蒂博担任法律顾问。
罗伯特让斯诺登赶紧离开米拉酒店,并将他秘密安置在了一间公寓里。
同时,斯诺登还尝试联络了朱利安·阿桑奇。
阿桑奇,上一个啪啪打美国脸的人。
他创建的「维基解密」,专门向大众公开一些不为人知的机密文档。
其中也包括一些国家不愿公开的丑闻。
他曾因为曝光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中的美国机密文件,而遭到美英联合绞杀。
而且最后他竟然逃出生天,还被人们誉为「黑客罗宾汉」。
同为揭秘者、吹哨人,阿桑奇这次的表现非常仗义。
他是唯一——个愿意出面保护斯诺登的媒体人。
甚至为斯诺登支付了全部的机票和生活费用。
与此同时,美国政府忙中出错,在送往香港的引渡文件上,斯诺登的名字竟然被写错了。
他们把爱德华·约瑟夫·斯诺登,错写成了爱德华·詹姆士·斯诺登。
香港方面在处理法律文书方面是一丝不苟的。
他们必须要一次次地进行核查,确定这就是美国当局要的人。
然而,核实的效率太低了,整整一个礼拜也没个结论。
美国生怕斯诺登逃窜,于是在6月22日吊销了斯诺登的护照。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没能阻止斯诺登离开香港......
这个时候,阿桑奇已经帮斯诺登拿到了一份厄瓜多尔驻伦敦大使馆签署的紧急旅行文件。
有了这份文件,斯诺登至少可以在美洲有个落脚的地方。
除此之外,为了迷惑美国政府,阿桑奇用斯诺登的身份信息买了许多张机票。
他还派了助理莎拉·哈里森亲自飞到香港,协助斯诺登离开。
6月23日,莎拉陪着斯诺登来到机场。
但机场安检人员却以护照无效为由,不让斯诺登登机。
莎拉不厌其烦向安检人员一遍遍解释,直到安检人员妥协。
最后,在莎拉的坚持下,斯诺登和她成功登上了前往莫斯科的飞机。
两人登上飞机后,斯诺登看向莎拉,问:
「为什么要帮我?」
莎拉一脸真诚地回答:
「因为你需要帮助。」
莎拉在此刻,俨然成了斯诺登心中最勇敢高大的女性。
可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斯诺登能跑,美国却跑不掉。
舆论爆发后,美国政府被迫对「棱镜计划」做出各种「回应」。
或者说,是各种「狡辩」。
从2013年6月6日开始,英国《卫报》与《华盛顿邮报》开始了轮番舆论轰炸。
舆论压力之下,美国政府开始对「棱镜计划」做出回应。
6月7日,詹姆斯·克拉珀首先发表了声明。
他承认美国确实在收集信息,但收集的都是境外的、外国人的信息。
它不针对任何美国公民,也不针对美国境内的任何人。
至于收集信息的目的,就是防范美国安全可能存在的外部威胁。
为了自己意淫出的「外部威胁」,就能随意侵犯别人的隐私是吧?
与此同时,克拉珀还向斯诺登开了炮:
「未经授权披露这一计划,是在破坏美国人的安全环境,应该被谴责。J
同天,时任美国总统的奥巴马也回应了。
他先是强调了棱镜计划的合法性。
国会是赞同的:
「这个计划已经被国会授权了,它也一直在向国会汇报进展情况。」
2009年以来,国会已就该计划听取了13次简报。
法院也在监督:
「联邦法官也在对其进行着监督。」
然后,奥巴马又给出了道德上的合理性。
「你不可能既要拥有100%的安全,又要拥有100%的隐私和0不便。」
「你知道,作为一个社会,我们将不得不做出一些选择。」
6月8日,克拉珀又发布了一份情况说明书。
说明书表明,PRISM是一个「政府内部计算机系统」。
「它是在《外国情报监视法》授权下进行,在法院监督下推进的。」
「其工作有着前所未有的问责制度和透明度。」
总而言之,棱镜计划合法,国会和法院也都知情。
大家不必担心,完全under control。
然而,随后没过多久,国家安全局局长亚历山大就指出,这份说明书不准确。
6月26日,说明书被撤回了。
咱就是说,美国国家安全局,您能靠点谱不?
6月11日,美国参议院闭门听证会举行。
FBI局长也对着斯诺登开炮,说他对我们的国家安全造成了重大损害。
国安局局长亚历山大则对计划进行了辩护:
「棱镜计划帮助我们挫败了『数十起』恐怖袭击。」
6月18日,公开听证会召开。
在亚历山大口中,「数十起」增长为「五十多起」。
且其中至少有十起涉及美国境内。
为了增加可信度,亚历山大还举了一个例子。
只个选,儿口参以贝开个头赋,发水有到史多的手例。
在大佬们指明回应的「方向」之后,美国政府的普通官员也下场了:
「这个计划,是在联邦政府的行政、司法、立法部门的监督下进行的。」
「它不能在没有授权的前提下,应用于国内目标。」
很显然,这份解释,只面对美国国内。
言外之意,监视美国国外的目标,不需要授权。
听到这种解释,斯诺登脸上写满了:
「这你也信?」
他立即表示:
「限制是基于政策的,而政策是可以随时更改的。」
「所谓的授权都很草率。哪怕是随便编个理由,都能获得授权。J
换句话说:法院授权根本就是个幌子,不过是「橡皮图章」罢了!
随时可以擦掉。
而这种政策,本质上就是在鼓励工作人员对目标多加怀疑、多加监控。
翻译过来就是:疑罪从有。
很快,一直被当作挡箭牌的国会也下场了。
然而,美国的国会,并非铁板一块。
一部分议员显然知情:
「我们通过了《爱国者法案》。这些计划在法律范围内。」
一部分议员虽然知情,但却反对:「这远远超出了《爱国者法案》所允许的范围。」
还有一部分,毫不知情:
「我们不知道他们何时开会,不知道他们的判决是什么。」
看来,这块本身就布满裂痕的挡箭牌,根本挡不了什么箭。
那另一个挡箭牌——法院,又是什么反应呢?
他们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法庭成员坚称,他们没有与行政部门进行什么秘密合作。
他们唯一感兴趣的,是关于法院被指认为「橡皮图章」的部分。
FISA法庭主审法官雷吉·沃尔顿声明:「橡皮图章的看法是错误的。」
「行政部门提交的申请,在法院内有严格的审查程序。」
虽说政府、国会、法院,这分立的三权各有各的说法。
但最有意思的,还得是美国军方。
在军方内网里,他们「净化」掉了《卫报》网站的部分内容。
而在阿富汗、中东和南亚等地,军方内网更是连《卫报》网站都登不上。
至于军方为什么这么做?
别问,问就是「保持网络卫生」。
6月24日,美国情报官透露:
因为斯诺登,恐怖分子嫌疑人已经改变了通信方式。
目前,美国侦查和评估恐怖活动的工作,被严重影响了。
这是几个意思呢?
意思就是:你斯诺登口口声声为了正义,现在因为你,我们嫌疑人都跟丢了!
万一出了安全问题,你要负责!
那么,这时候的斯诺登怎么样了?
他早就在俄罗斯下了飞机,准备执行下一步的逃跑计划了。
斯诺登的原计划,是经由俄罗斯,回到拉丁美洲。
但别忘了美国政府吊销了他的护照。
6月23日,当斯诺登在莫斯科落地,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然无法通关。
他只能滞留在机场过境区。
虽然斯诺登早就向21个国家申请了政治庇护。
但因美国向法国、意大利等20多个国家施压,最后愿意为斯诺登提供永久庇护的国家只有四个:
厄瓜多尔、尼加拉瓜、玻利维亚、委内瑞拉。
想要保障安全,斯诺登只能待在这四个国家。
当时,玻利维亚的总统正好在莫斯科参加了会议。
美国生怕他顺手接走斯诺登,于是便逼迫玻利维亚总统的专机降落在了奥地利。
在查抄了专机,并确认斯诺登不在上面之后,才予以放行。
因此,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斯诺登现在人在莫斯科,美国又在搞事,他怎么去到这些国家呢?
这几个国家里,唯一与莫斯科有直飞航班的,只有厄瓜多尔。
斯诺登在想什么,美国自然也是清清楚楚。
时任美国副总统的拜登,立即就给厄瓜多尔的总统打了个电话。
紧接着,厄瓜多尔就反悔了:什么庇护?什么旅行文件?没有的事儿!
这唯一的希望也被掐灭了。
无奈之下,斯诺登只好开始申请俄罗斯的庇护。
事实上,斯诺登并不希望留在俄罗斯。
因为,他很可能会因此被指控为俄罗斯间谍。
这意味着,他前面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
而在这一点上,素未谋面的普京和斯诺登达成了共识。
普京也不希望斯诺登留在俄罗斯。
7月1日,普京表示:想获得庇护,斯诺登必须停止伤害美国伙伴的行为。
听到这个要求,斯诺登很快就撤回了申请,并继续蹲在过境区想办法。
—转眼,十天过去了。
7月12日,人权组织介入。
人权组织代表与律师来到莫斯科机场,见到了斯诺登本人。
几番协商后,斯诺登同意了再次向俄罗斯提交临时庇护申请。
8月1日,他获得了俄罗斯为期一年的临时庇护。
在过境区滞留了39天后,斯诺登终于告别了莫斯科机场。
话说回来,几乎所有国家都拒绝了斯诺登的庇护申请。
难道说,他们不关心斯诺登揭露的「棱镜计划」吗?
他们得知「棱镜计划」之后,态度都是怎样的?
首先是美国的共辄父子,英国。
简言之,他们是一伙的。
在斯诺登曝光的首批信息里,就爆出了英国的监视程序——Tempora。
它与PRISM之间是合作关系。
且仅仅在2012年,Tempora就写出了197份报告。
所以,面对「棱镜门」事件,英国的态度不言而喻。
2013年8月,英国政府通信总部派人「访问」了《卫报》办公室。
他们下令并监督《卫报》,销毁了从斯诺登处获得的信息硬盘。
除了英国,还有一些国家站定美国立场。
比如土澳。
澳大利亚前外交部长鲍勃·卡尔表示,澳大利亚人不应该担心棱镜计划。
现任部长毕晓普更是表示,斯诺登的行为是背叛,澳方坚决捍卫与美国的情报合作!
什么叫屁股决定脑袋,这些国家可真让人见识了。
再比如印度,印度外交部长甚至为棱镜计划辩护:
「它实际上并没有专门窥探任何人的消息内容或谈话,还能防止发生严重的恐怖袭击。」
当然,三哥的动机和土澳不太一样。
他们持这个态度,是因为他们自己也正在推出类似的监控系统。
有一个国家,行为很诡异——墨西哥。
在得知棱镜计划后,墨西哥政府就开始着手构建自己的监视计划了。
这抄作业的人,真是不管对错都要抄啊!
还有国家表示:莫挨老子。
加拿大国家密码机构通信安全机构(CSE),被问及如何看待棱镜计划。
他们表示:对此发表评论,「将削弱CSE执行任务的能力」。
有些国家是骑墙派。
比如西班牙。
首相拉霍伊说:「伙伴国家和盟友之间的间谍活动是不合适的。」
但国务卿却表示,需要在安全和隐私问题之间保持「必要的平衡」。
一些国家不敢对美国发声,但却对国内发声。
比如奥地利反恐工作室负责人波利就表示:
美国情报机构,曾经要求他做一些违反奥地利法律的事情。
但他拒绝了。
再比如意大利个人数据保护担保人主席也表示:
这种监视在意大利是不合法的。
而相对有点实力的国家,态度明显就差得多了。
比如巴西,总统迪尔玛·罗塞夫取消了原定对美国进行的国事访问,并要求正式道歉。
再比如法国,外交部长洛朗·法比尤斯在巴黎奥赛码头召见了美国大使查尔斯·里夫金,并直接抗议美国对法国公民进行大规模间谍活动。
还有德国。
德国总理默克尔被监听的事,直接就被斯诺登点了出来。
默克尔很生气:都是国家元首,我不要面子的吗?
她直接致电了奥巴马,并表示:监视盟友,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是不可接受的。
听起来很硬气吧?
可在面对斯诺登的庇护申请时,他们就是另一副面孔了。
德国方面表示,庇护斯诺登只能导致美德关系严重紧张。
所以他们连太极都懒得打,直接拒绝。
事实上,这样做的国家,远远不止一个两个。
没有几个政府愿意接纳斯诺登。
或者直白点说,政府对斯诺登的态度,与普通民众对他的态度,几乎是截然相反的。
回顾整个事件,也许在一些网友眼中,斯诺登是个英雄。
他没有选择屈从于权威,而是把一切都曝光了出来。
这叫「毗蚜撼大树」,必定有人笑他不自量力。
但笑他的人或许忘了,做这件事,本身就需要坚定的信念和莫大的勇气。
在曝光棱镜计划、曝光身份后,斯诺登要面对的是整个国家的围追堵截。
当然,还不仅仅是物理意义上的「围追堵截」。
虽然他暂时在俄罗斯安顿了下来,但是风暴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有人指摘他简历作假。
他简历中写着毕业于利物浦大学,获得了计算机安全硕士学位。
但该大学表示,斯诺登只是注册了计算机安全在线硕士学位课程,并没有完成学业。
有人爆出他职位造假。
斯诺登说自己是首席技术专家、是基础设施分析师,接受过间谍培训。
但美国政府却说斯诺登只是一个低级分析师、系统管理员,无权涉密。
有人想证明他说过谎。
斯诺登反复说过,在选择曝光前,他曾经做过内部反馈和邮件投诉。
但国家安全局表示,从未找到过斯诺登提出的内部投诉记录。
有人批评他手段肮脏。
据匿名者爆料,斯诺登曾「说服」20-25名同事向他提供登录系统的密钥。
斯诺登也澄清过:「我从未窃取过密码,也没有欺骗过同事。」
有人质疑他的动机。
美国政府上下,无论是奥巴马还是特朗普,都说斯诺登是叛徒、是叛国者。
他们都在谴责斯诺登的行为,说这对美国情报能力造成了严重损害。
国防部长阿什顿·卡特甚至说:
「我们有一个网络珍珠港,他的名字叫爱德华·斯诺登。」
司法部长威廉·巴尔也说过:
「斯诺登在兜售,他就像一个商人」。
言下之意,对斯诺登而言,曝光这一切能够收获更多的名利。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
斯诺登一直在否认这些质疑。
他说自己的动机很单纯,只是想把真相告知民众。
他的目的不是伤害,而是让事件透明公开。
他坚定地表示,他很爱国。
如果不是考虑到对国家的影响,他手里还有很多机密文件可以公开。
他始终认为,爱国不等于爱政府,而是要保卫祖国,捍卫宪法。
美国政府目前对公众的监控,早已超出了保障人民安全的范畴。
或许,每一方说的话都很耐人寻味。
但无论最初动机是什么,斯诺登终究还是做了一件对大多数人有利的事——公开「棱镜计划」。
斯诺登从来不缺支持者。
2013年12月,硅谷的斯诺登支持者,捐献出了足够斯诺登生活的比特币。
2014年10月,斯诺登事件被拍摄成纪录片《第四公民》。
该片获得了第68届英国电影学院奖最佳纪录片奖,第87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纪录片奖。
2017年,美国有100多万人签名请愿,希望奥巴马在卸任前赦免斯诺登。
但奥巴马并没有同意这份请愿书。
斯诺登终究没有获得重返家乡的机会。
他先是获得了俄罗斯一年的临时庇护。
身份到期后,他又获得了三年的临时居留许可。
2017年,斯诺登再次延长了居留许可。
并且,在这一年里,斯诺登与相恋多年的女友琳赛在俄罗斯结了婚。
2019年,斯诺登不再在公共场合伪装自己。
他开始在俄罗斯各地旅行,并且通过在本地和互联网上的演讲谋生。
2019年9月17日,美国一年一度的宪法纪念日。
这一天,斯诺登向全球20多个国家同步发售了他的自传《永久记录》。
该书一经出版,立刻荣登《纽约时报》非虚构类畅销书排行榜第二。
但与此同时,美国司法部也对斯诺登发起了民事诉讼。
起诉的理由是:斯诺登违反了之前与中情局和国家安全局签署的保密协议。
而且除了自传之外,斯诺登之前做过的所有有关情报工作的演讲,同样触犯了保密协议。
法院最终裁定,美国政府可以从斯诺登的书和演讲中获取收益。
这意味着,斯诺登必须将超过520万美元的收入「交」给美国政府。
对此,斯诺登也是无可奈何。
2020年,他在俄罗斯的居留许可又到期了。
他再次提交了居留许可延期申请。
这一次,他获得的是俄罗斯的永久居留权。
2022年9月26日,斯诺登被总统普京授予了俄罗斯公民身份。
他本人也在俄罗斯找到了新的工作,并且已与妻子生下了两个孩子。
最终,斯诺登作为一个普通人,在俄罗斯长期定居了下来。
但由他引起的「斯诺登效应」,却一直都在延续。
斯若登的披露,让许多全球监视计划浮出水面。
这在全球范围内,引发了一场关于大规模监控、国家安全、个人隐私之间平衡的争论。
从棱镜计划被披露开始,民意调查就从来没有断过。
2013年6月11日至13日,CNN调查发现,66%的美国人普遍支持棱镜计划。
6月28日至7月8日,昆尼皮亚克大学也进行了调查。
结果显示,45%的选民认为监视计划走得太远,40%的人则认为走得不够远。
这些结果与许多人的想象或许有些偏差。
追求人权的美国人,竟然会支持政府监控他们的计划吗?
国际新闻媒体和专业民意调查机构调查发现,美国公众舆论对斯诺登存在分歧。
但走出美国,比如在加拿大和欧洲,受访者就显著地更加支持斯诺登。
在德国、意大利、法国、荷兰和西班牙,对斯诺登持正面看法的人超过80%。
2013年,斯诺登被选为了《卫报》的年度人物。
他获得的票数甚至是其他候选人的四倍。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美国国内的舆论也发生了转变。
2014年,美国皮尤研究中心又做了一次调查。
结果显示,绝大多数美国人都认为,防范恐怖活动,不应该以牺牲个人隐私为代价。
由于「棱镜计划」的披露,联合国同样动作不断。
2013年12月,联合国大会通过决议,谴责数字监控,声明所有人的在线隐私权。
2014年,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纳维皮莱表示:美国应该放弃起诉斯诺登,因为他的泄密符合公众利益。
2015年10月,联合国特别报告员戴维·凯伊教授,批评了美国政府对斯诺登等举报人的严厉对待和刑事指控。
对斯诺登的揭露行为,联合国的态度是:
这对世界各地的人都很重要,对法律、政策和政治产生了深远持久的影响。
美国国内,关于「棱镜计划」是否合法、是否违宪,也是讨论不断。
计划曝光以来,美国政府坚称其合法。
它所合的「法」,指的就是《外国情报监视法》(FISA,修正案为FAA)
所谓的「在监控之下」,指的也是在外国情报监视法庭(FISA法庭)的监控之下。
然而,FISA法庭的监控是否有效?
FISA/FAA是否合乎宪法?
在非官方的讨论中,学者们几乎达成了共识——违宪,当然违宪。
华盛顿的前联邦地区法官詹姆斯·罗伯逊,认为FISA法庭有很大缺陷。
「任何当过法官的人都会告诉你,法官需要审理案件的双方。」
这是因为没有「双方」,法官就无法从对抗性辩论中进行判断。
然而,在FISA法庭上,只有美国政府一方。
所以FISA这个法庭本身就不成立。
乔治城大学法律中心及其国家安全和法律中心的法学教授劳拉·多诺霍,直接表示PRISM和国安局的其他大规模监控计划全都违宪。
美国公民自由联盟同样发表声明表示:
「不管滥用情况如何,FAA本身就是违宪的。」
2013年6月11日,美国公民自由联盟对国家情报总监詹姆斯·克拉珀提起了诉讼。
指控的内容就是:国家安全局的电话记录计划违宪。
可就在2013年12月,法院给出的裁定却是:国家安全局收集电话数据为合法行为。
但美国公民自由联盟没有放弃,他们的诉讼仍在继续。
2015年5月7日,美国第二巡回上诉法院作出裁定:
法案并未授权国家安全局大量收集美国人的通话记录。
这就推翻了之前「合法」的裁定,并推动了此案的进一步审理。
官司一直打到了2020年。
其间,美国总统与国会进行了许多有关立法及修正案的操作。
但在2020年9月2日,美国联邦法院还是发布了裁定:
棱镜计划是非法的,并且可能违宪。
他们甚至指出,公开为其辩护的美国情报领导人并没有说实话。
然而,即便法院裁定其可能违宪,又有什么用呢?
现实就是,全世界的人们依然会时不时地感觉到,自己暴露在美国的监控之下。
这—切的根源并非政治、并非法律、并非道德,而在技术。
每一个中国人都听过这句话:落后就要挨打。
这在虚拟世界中也是一样。
美国之所以会推出在全世界范围内的监听计划,与他们的技术能力密不可分。
由于世界上大部分互联网基础设施都位于美国,所以大多数电子通信都要经过美国。
这也就为美国情报分析人员提供了拦截通信内容的可能。
现行的世界互联网,仍旧在美国最初建立的框架之内。
连DNS根服务器,都在美国的实质控制之下。
2003年伊拉克战争爆发时,美国动用根服务器,删除了伊拉克的国家顶级域名。
结果就是,整个伊拉克都从互联网消失了两年之久。
「棱镜门」事件后,世界各国都在想办法避免遭到监听。
2013年11月,巴西宣布将颁布法律,要求巴西公民和公司产生的任何数据,都只能在国内存储。
同期,欧盟也开始审议新的数据保护法:
除非获得成员国同意,否则不得传输欧盟公民的个人数据。
可实际上,想要避免被监听,需要做的并非高高竖起防火墙,而是「另起炉灶」。
20世纪90年代,我国的初代互联网科技大佬们,就已然开始搭建属于我们的「CERNET」 了。
目前,原有的32位IP地址面临枯竭。
全新128位IP地址的设备,正在逐渐取代旧有设备。
新的DNS 根服务器也应运而生。
这或许是打破美国互联网霸权的一个机遇。
又或许是解决美国监听全世界问题的一个途径。
至于监听问题究竟能否彻底解决?
我们选择相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