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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央视新闻引发了娱乐圈和粉丝圈的一次震荡。节目曝光了不少当红明星微博数据造假的事实。
节目以某艺人用户发布的一条微博为例。这条微博获得了超过1亿次的转发。要知道,目前我国微博总用户数也不过3.37亿,相当于每3名微博用户中就有1人转发了。
从画面来看,这名艺人正是风光无两的蔡徐坤。翻阅蔡徐坤的微博可以看到,微博界面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转发量不再显示具体数字,仅以“100万+”为上限。但蔡徐坤的微博,几乎每条转发量都达到“100万+”。
实际上,艺人在微博数据上造假,早就是各方面心照不宣的伎俩。倘若去翻一翻目前那些“小鲜肉”“小鲜花”的主页,几乎每个人微博的转发量都以百万、千万计,以至于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是不是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去转发明星微博了?一定意义上,此番央视就像《皇帝的新装》中那个小孩,戳破了人人看破却没说破的事实。
那么,为什么这些面子工程会大肆出现?
从表面看,粉丝需要释放狂热,明星需要流量加持。一夜成名,放在过去还是传奇,放在今天已是平常。娱乐圈的红男绿女如“过江之鲫”,各领风骚三五年,人人都想尽办法最快跃身一线。而人气最直观的体现,莫过于影响力数据了。
于是乎,秉持着“老母亲”心态的粉丝们就无所不用其极地为偶像刷数据。微博上的转发量、影视作品的播放量都是重点关切对象,甚至偶像出了负面新闻,还要跑到链接下面“控评”,抢占舆论主导权,花言巧语地为其“洗白”。一些明星也沉溺在流量堆砌的海市蜃楼里难以自拔。在旁人看来,这就是自欺欺人的自嗨,但在当事人看来,或许这就是真爱吧。
如果说,这种明星与粉丝的互动仅仅是一个闭环,那也无可厚非。但公众人物特别是娱乐明星的一个特殊之处在于,他们言行举止的影响力是外溢的。凭着粉丝的厚爱、造假的数据,一帮学艺不精的“鲜肉”“鲜花”红了,并开始全面进军音乐、影视等领域。而相关产业链上的公司更深谙此道,管他唱功如何、演技怎样,放心大胆地用流量明星,反正有粉丝埋单,自己的投资稳赚不赔。
这么多年来,中国影视行业鲜有佳作,显然与“唯流量”的风气不无关系。到头来,真正郁闷的是更多的“吃瓜群众”。我们对文艺作品的要求并不高:歌手起码有唱功,演员起码有演技。可这一度成了奢望,一些流量明星唱歌狂跑调、台词靠配音、画面纯“抠图”,观众都替他尴尬。要说粉丝们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可广大普通观众凭啥要遭这份罪?
令人欣慰的是,近些年流量明星已经慢慢开始尝到失宠的滋味。相关部门对天价片酬等动真格,新闻媒体频频曝光数据造假丑闻,关键是市场已经作出了选择。“大IP+流量明星”的公式渐渐失灵,即便“大IP+流量演员+老戏骨”等“组合拳”也耍不动了。就拿《我不是药神》《流浪地球》等电影的大卖来说,一来归功于良心制作,二来受益于同行的衬托,受够了烂片的观众不无“报复性”消费的心理。
演艺圈向来敢领风气之先,当此之时,应该有一叶知秋的敏感,从种种信号里嗅到形势之变。假数据再抢眼也真不了,业务能力欠佳的明星,再好看也不过绣花枕头。市场固然有盲目性,但终归会慢慢自我矫正。
吴京在接受采访中有这样一段话:中国的科幻迷,他们的欣赏水平是世界级的。他们还是那么宽容地等待着中国科幻,你不觉得他们特别可爱吗?不吹不黑,这两句话值得演艺圈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