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9月的一天,郭德纲罕见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了一篇六千字长文。内容之劲爆,信息之含量,使得吃瓜群众们,看得津津乐道。郭德纲讲到:“小金(曹云金)酒后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养活了半个德云社!这句话到今天我也没明白从何说起?”
2010年1月,北京三里屯的一家饭馆热闹非凡。当天是郭德纲的生日,德云社所有人都欢聚一堂。曹云金突然借着酒疯,呵斥众人,大声喊道:“我不干了!”张文顺先生的女儿张德燕求着曹云金:“你就看在我爸爸的面子上……”歇斯底里的曹云金,怒吼一声:“我谁也不看,关二爷作证,我要是再回德云社,我就是个傻x!”
善良的张德燕一直追到马路边上,想拦住曹云金,让他给师父郭德纲道歉就了事。曹云金不听,也不顾所有人的面子,包括眼前的张德燕。他用力把张德燕推搡摔倒在地,开车扬长而去。这一幕被郭德纲牢牢记在心上,现场十分混乱。
有人大骂曹云金是“叛徒”,也有人安慰师父郭德纲“消消气”。种种场景,如今也只有当事人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这一幕,只是相声圈影响力最大的“师徒大战”的开端。他们俩的恩怨,远远不止于此。
01曹云金,出生于80年代的天津,这个被誉为“曲艺之乡”的地方,诞生了很多相声大师。从小,曹云金就在这种耳濡目染的环境中长大。最大的喜好就是爱听相声,还没拜师学艺时,就自称“高级相声爱好者”。2002年,曹云金高中毕业后没上大学,一穷二白从天津跑到北京,一门心思地就想要说相声。
有一次曹云金在街上卖盗版光盘,有幸见过相声前辈田立禾先生一面。田立禾告诉曹云金:“学相声可以报考曲艺学校。”就凭着一句话,被曹云金夸大其词,说成了“被相声大师田立禾先生开蒙”。其中缘由,懂的都懂。
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曹云金年轻时候的心气和想法,都与其他师兄弟们完全不同。后来,曹云金彻底红了,又借助德云社的力量,请到田先生参与演出,以礼宾之。用郭德纲的话来说:“估计谁也不好意思分辨当初了。”
凭着各种机缘巧合,16岁的曹云金正式拜师郭德纲。曹云金的反骨从这时起,就已经有所暴露了。早年,接受采访时,曹云金公开议论师父:“我第一次见郭德纲,他只有27岁,也只比我大十来岁,说实话,我不服。”
后来,曹云金看了郭德纲的很多场演出,得出最新的评价:“嗓子、气力、节奏、包袱,都很好,近乎完美。”那时候的曹云金,开始转变想法,要超过郭德纲,至少也能独当一面,举办属于自己的相声专场。生活中,直接搬进了郭德纲的家里,在一段采访中,曹云金讲到:“买菜、遛狗、擦狗屎,什么活都干。”
从2002年到2006年,曹云金跟郭德纲学艺了四年时间,才正式拜师。所谓“师防徒三年,徒防师三年”就是这个道理。在德云社十周年专场系列演出上,曹云金顺利举办了个人专场演出,一时间风光无限。
大家都说曹云金得到了郭德纲的真传,不管是相声功底还是各种身段,都很有郭德纲范儿。可曹云金在德云社的那些年,做过的窝囊事,却没有一件是经过师父郭德纲同意的。
有一次,曹云金和岳云鹏来到河南一个剧场演出,两人登台表演相声。正在打招呼热场的时候,岳云鹏非常兴奋的用家乡话和老乡们打招呼:“我是岳云鹏!”风头一时间盖过了曹云金。
就在这时,曹云金在台上突然掐住岳云鹏的脖子,一边掐一边骂着:“你去s吧!”两个人在舞台上突然间就扭打成一团,观众们都很好奇,这难道是什么新鲜包袱吗?等到德云社的师兄弟们都冲上台去拉架,大家才反应过来,两个人是真打起来了。
还有一次,曹云金演出结束,栾云平给师兄弟们发工资。曹云金将工资当众打开,拿出里面的一部分现金,直接递给师弟,跟他说:拿去买肉吃吧。按照师父郭德纲的规矩,德云社众演员谁敢公开透露自己的收入,就是德云社的社大忌!
当年曹云金参加了央视CCTV相声大赛,进入到决赛的时候,正准备上台。变故来了,据曹云金回忆说到,在后台突然收到师父郭德纲的一通电话,叫他马上退赛,不能参加最后的决赛。这里的曹云金铁定说谎了。
因为在后面的一段采访中,曹云金讲到自己离开德云社之后,还经常给师父郭德纲和师娘王惠送祝福,保持着三节两寿的习惯。
但是郭德纲没有电话,所以一直没有回应,基本也再没有过沟通。所以说,曹云金收到师父郭德纲的电话都是胡扯。
后来,郭德纲写下的6000字长文是这样回应的:“为什么退赛?怕你出名为什么派你参赛啊?我事前没和你商量还是你不知道原因?其实是关系到几位相声界老前辈,小金心里清楚不敢说,把侯先生搬出编故事,这孩子善于在死人身上做文章。”大家也都听明白了,曹云金之所以要退赛和郭德纲没有什么直接关系,说什么听师父的话也只是撒谎罢了,对外自圆其说。
022010年的9月份,距离饭馆大闹不到一年的时间,曹云金终于等不了了,开始单飞。有一天突然来到德云社的某个剧场,说临时要上台表演,还称自己在网上放了消息,已经有几百号观众在路上赶来了。当时的德云社已经有了公司化运作模式,当时的演出部和郭德纲的经纪人王海,都给曹云金打电话说:“不行,要按规矩来,不能随意加场表演。”
曹云金却一直强调自己是经过师父郭德纲的批准,想去哪演就去哪演,想什么时间来就什么时候来,随时推门进去,就可以直接串戏。这一次又是在撒谎,狂妄到不行。郭德纲的原意是说:“你可以随时回来演出,但不能打乱已有的计划和安排,你想演出分好队就可以演。”
哪里像曹云金说的那样,拿着“免死金牌”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细节见人品,曹云金的格局还是不够大。吃了“闭门羹”的曹云金,在现场大喊大叫。
他无视所有人的规则,包括公司的演出部。“逮谁骂谁,逮谁打谁”,气哄哄地直接离开了剧场。
当时有记者听到了风声,直接采访到了曹云金,首次在媒体面前表示自己将要离开德云社了。曹云金还在网上发布了三个字:“清君侧!”对外宣称说:“演出部故意刁难,德云社不让演出!”此时开始,曹云金“自立门户”的大计划终于拉开帷幕。
事后,栾云平评价曹云金有句话,说得特别好:“既然拿你赚钱,干嘛不让你演?很多事情并不是撒泼和撒谎就有效果的。”用郭德纲的话来说,“正所谓作假者认不得真,卖巧者藏不得拙。”03离开德云社之后,曹云金可真是太忙了。2012年2月23日,曹云金建立了自己的相声表演团队,取名为“听云轩”。
当初曹云金在德云社的时候,就有自己的公司,所以会比较顺利。面对记者采访时,他脱口而出说了这样一句话:“二月二,龙抬头,龙不抬头我抬头。”
确实,曹云金将往日师徒恩情抛在了脑后,抬起了自己高傲的头。也就是在这一年,曹云金首次登上了春晚舞台表演相声作品《奋斗》,十几天后又在央视元宵晚会上表演相声《猜灯谜》,火得一塌糊涂。
一直到2014年,曹云金连续三年登上了央视春晚的舞台。之后在春晚的舞台上,便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原因很简单,曹云金的口碑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且在这一年,岳云鹏首次登上央视春晚,参演小品《扰民了您》,惊艳亮相。风头虽然没有比过曹云金,但至少是平分秋色。从2015年开始,岳云鹏彻底火了!
这一年,曹云金开始担任《中国喜剧星》导师,同时出演多部影视剧作品,大部分还都是男一号。对于演戏这件事,曹云金接受采访时称自己要求不高,观众看到的时候觉得我就是一个演戏,而不是说相声的,就够了。演什么像什么,这是曹云金对自己最基本的要求。
但是,曹云金还是太得意忘形,失去了艺人的基本操守。那段时间,曹云金经常被拍到和人当街互殴,还在街边大打出手,拿起椅子就砸。
再到后来,“耍大牌”事件再次影响了他在演艺界的口碑。在拍电影《爱神箭》时要求至少住五星套房、GMC的房车当座驾,不然休想开拍。
剧组可不像德云社那样,不会惯着他,只有一次机会,错过就错过了。最后曹云金是一场戏都没拍,刚到片场就被当场开除。不管是在德云社时的嚣张跋扈,还是对岳云鹏等师弟都毫不客气,骂人的时候毫不含糊。
出走德云社之后,曹云金脱离了圈子的保护,自然就不会那么顺利了。从最开始参加晚会表演节目,到后来当主持人、拍摄杂志、做专访嘉宾、拍戏,又或是听云轩的幕后老板和唯一的顶梁柱,曹云金确实很忙,但没有一样是被认可的。
042016年5月12日,曹云金与香港女演员江若琳的恋情被曝光。这段感情也只维持了4个月,便分道扬镳,再也没有联系。
8月的最后一天,也就是曹云金分手前的几个星期,郭德纲在网上高调重修家谱,并没有曹云金的名字,情理之中,意料之中。面对昔日的爱徒变成叛徒,郭德纲怎么可能会让他进德云社的家谱呢。
郭德纲说:“另有曾用云字艺名者二人,欺天灭祖悖逆人伦,逢难变节卖师求荣,恶言构陷意狠心毒,似此寡廉鲜耻令人发指,为警效尤,夺回艺名逐出师门。”
当曹云金听到师父发文说:“该清的清,该驱的驱。所谓的清理门户,是为了给好人们一个交代。”曹云金瞬间感到自己的名声扫地,必须给予反击。
几天后,曹云金在网上发了一篇近万字的长文,控诉郭德纲的几大罪状!
大家都等着郭德纲正面回应,十几天后,郭德纲发表了一篇“天涯犹在,不诉薄凉”的长文,一条一条驳斥了“不肖子孙”曹云金的种种污蔑之词。
文章最后写道这样一句话:“日后倘有马高蹬短水尽山穷,无人解难之时言语一声,都不管,我管你。”师父终究还是师父,这格局将曹云金直接按耐住了,再无翻身的机会。曹云金一时的风光,都停留在了2016年,从公开污蔑师父郭德纲开始,路人缘尽失,观众口碑也大幅度下滑。
几个回合下来,曹云金落下了不忠不义不仁不孝,四恶俱全的坏名声。而郭德纲还是那个爱徒如命的好师父,谁胜谁败,高下立判。对骂大战之后,郭德纲曹云金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05当初于谦很喜欢曹云金,为他筹钱买房。2006年的曹云金手里只有8万块存款,是“干爹”于谦鼎力相助,让他付了首付,在北京买了第一套房。
但是在这段郭德纲曹云金师徒大战中,于谦从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也没有帮谁说过话。
好像消失了一般,这就是郭德纲和于谦能够搭档几十年的默契和原因吧!于谦,懂得郭德纲和曹云金之间的恩怨,谁都说不清楚,只有他们俩心底里倍儿清。真正让曹云金从巅峰走向毁灭的,不只是在这场“师徒大战”败了。而且是败得一塌糊涂,也为以后的逐渐没落,埋下了伏笔。
家庭方面,曹云金也是一个渣男,在妻子唐菀怀孕期间,耐不住寂寞选择出轨。不管是走到哪,都会有美女作陪,曹云金的小日子过得再舒服不过。一年后,大难临头。
唐菀主动提出要和曹云金离婚。这位曾参演《人民的名义》大火的女明星,本想全身心投入家庭,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是这样的人。
曹云金答应了要求,补偿唐菀500万,却丢下狠话:“给你500万,以后咱们女儿的抚养费AA制,别忘了你怀孕时,是谁一直养着你!”仅仅14个月的婚姻,就这样走向了陌路。从曹云金对前妻的态度就能够看出,他的品性是坏到骨子里的。
此前,一直都有网传他对女性极其不太尊重。经过这件事情,更加确信了曹云金的为人,真的不咋地。有一次,曹云金参加综艺玩游戏,刻意“威胁”女嘉宾:我要你,跪下要爸爸!
接着讽刺对方,整容整的也太过分了!女嘉宾忍不了,直接怒怼曹云金:“我要是满脸是玻尿酸,曹老师你就是满脸郭德纲了!”
像这样被怼的事情,在曹云金离开德云社之后,经常发生。当初,还在德云社时,曹云金对前辈也是非常不尊重。“谁不捧他谁不把他当神供着,就得挨骂,就得被威胁。”
不知为何原因,有一次曹云金举拳就要打谢天顺先生,要知道谢先生是相声圈宝字辈身份,与侯宝林先生同辈。比曹云金整整大了三辈,他应该喊老祖。曹云金却视辈份如粪土,如此无规矩之人,确实该取回“云”字。
06有一次上春晚接受采访,主持人问曹云金:“那有人说上了春晚,那个身价就翻得特快。这个问题,其实媒体最关心的。您给说说看?”曹云金:“我呀,其实没把春晚看作一个,扬名立万挣几千万,挣几个亿的这么一个平台,而且我还真没翻几倍,因为没得可翻了,就已经太高了,原来就是知名艺人,说行话叫腕儿,就是不低了,这个上升空间,已经没有什么上升空间。”搭档刘云天附和着说了一句:“对,对,对,没有太大。”主持人又问曹云金:“那刘云天呢?”刘云天说自己:“我觉得应该翻得比较多。”曹云金却说一句:“不是,他这辈子就顶这了。”刘云天的脸立马变得铁青,场面一度尴尬。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曹云金说“我养活了半个德云社”的这句话,该换个说法了。应该说德云社可以养活几十个像曹云金差不多年纪的相声演员,也可以捧红比曹云金更红的徒弟。岳云鹏、栾云平、孟鹤堂、烧饼,就是最好的证明。
外界人对曹云金的评价也是褒贬不一,最开始都挺佩服曹云金的胆量和出发点。自古以来,脱离团队,选择单飞的故事数不胜数。只要你有实力有能力,可以比以前做得更好,单飞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不值得提倡。但曹云金的失败,不仅是因为单飞,更多的则是为人处世,说话态度,和自身品德是否达标,息息相关。
马未都曾这样评价郭德纲曹云金之间的关系,他说:“你可以吃饭用刀叉,但是你用筷子的时候就不可以敲碗!”在吐槽大会上,曹云金说:“师父都没有,我哪来的师叔。”
当年,曹云金退出德云社后,买了一套1000多万的5层大别墅。
别提有多豪华了,但这些都成为了过眼云烟,曹云金的吸金能力已经消失不见。
曹云金离开的时候,联系了两个人,一个是何云伟,一个是19岁的烧饼。后来陆续离开德云社的有李菁和何云伟、刘云天、郭鹤鸣、张鹤文,其中郭鹤鸣最令郭德纲和德云社众弟子气愤。
072015年,郭鹤鸣偷录德云社内部会议内容,卖给同行竞争对手。郭德纲得知后,在家谱中备注写到:“欺师灭祖,手段卑劣,革除师门。”比起曹云金,郭鹤鸣的行为才是真正的“叛徒”。
有一次,曹云金接受记者采访,被问到:“大家都说你离开德云社之后,成就了岳云鹏?”曹云金说:“没有没有,成不成就小岳岳,跟我离不离开德云社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艺术方向。每个人都是各有所长的,并不是我离开了去成就谁。”后来,很多人说:“就因为曹云金离开了,德云社才有现在的成就。”
这句话是不对的!当初曹云金离开德云社的那段时间,正好是德云社最困难,面临改变,寻求突破的一年。曹云金和其他师兄弟的离开,只是加剧了德云社的成长和进步,也让郭德纲看到了谁才是最忠心的那个徒弟。
其实,曹云金出走德云社没错,错在出走的方式,和走后的表现,令人失望。人品见细节,决定一生。曹云金将在德云社的那股子坏脾气带到了新的公司,在新的环境中,不假思索,不思进取,自然就会碰到一鼻子灰。
而且从他发长文,抨击师父郭德纲开始,口碑就早已经跌落到万丈深渊了。相反,岳云鹏和栾云平等人从来不说郭德纲的坏话,对曹云金也从来不会在公开场合指指点点。现如今,曹云金的演员身份,相声身份都逐渐被淡化,已经变成了一个网红。
更现实的是,没有人品的网红,也只是昙花一现。曹云金从巅峰到没落,成就在于一张嘴,败也在于一张嘴,还有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个“野心”。
曹云金有才没错,相声功底也很好,但他没有德行。这样的人,只会风光一时,却无法独善其身。
在相声这一行里,尊师重道是最重要的行规,任何一个门派都必须遵循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但是曹云金为了一己私利,抛弃教导他的师父不说,还蓄意诋毁,恶语相向。此为其一。后来结婚有了家庭,又不注重私生活,到处留情,宛如一个笑话。此为其二。为人狂妄无知,多个场合持续消费已故的相声前辈们,不假思索,只为博热度。此为其三。
郭德纲曾说过:“做人好难啊,也只得冷眼看轻薄。”郭德纲“爱徒如命”,曹云金是他不会忘记的痛。所有的恩恩怨怨,现在都已经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