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间道》第二部中,如果要问谁是最核心的人物,黄志诚一定是备选项之一,而他的故事,得从一段回忆开始说起。
在黄志诚还是小警察的时候,他曾和师兄一起出警,去处理一场街头械斗。
到了现场之后,血腥的场面让黄志诚一时慌了手脚,就连拔枪这样的基本动作都无法顺利完成,而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他的师兄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到这种画面,脑袋空白的黄志诚虽然停止了思考,但还是将6颗子弹打在了小混混的身上。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取走小混混的性命,而是将他送入了监狱。
等黄志诚再次遇到他的时候,后者仍然衣着光鲜,出入各种娱乐场所,和大佬们称兄道弟。
而让这一切都顺理成章的,就是当地的社团龙头倪坤。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在这种现实的冲击之下,拥有正派身份的黄志诚却越来越像一个反派人物。
今天,我们继续来回顾《无间道》的第二部,还原真实的剧情,并进一步分析,黄志诚是如何走向堕落的。
话不多说,我们进入正题。
时间回到1991年,彼时的刘建明还在韩琛手底下做事,但这一次他接到的任务是来自韩琛的老婆玛丽。
而玛丽之所以会瞒着韩琛擅自行动,是因为后者绝不会同意这种既鲁莽又危险的决定。
毕竟,她让刘建明干掉的可不是江湖上的小角色,而是韩琛的老大、当地三合会的龙头——倪坤。
这一趟差事,刘建明干得干净利落。
仅用了两枪,他就做掉这位在江湖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
等他回到玛丽这里交差的时候,后者也没有多余的反应,因为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只是对于刘建明的状态,玛丽多少有些担心。
自从被韩琛选中要去警局做卧底之后,他就一直无精打采,似乎有另外的心思。
所以玛丽表示,如果不愿意,她可以跟琛哥说一声
但刘建明知道,就算自己是玛丽的人,也没有理由去忤逆琛哥的决定。
因此,刘建明还是回绝了玛丽的好意。
而后者也不再多问,因为眼前有更棘手的事情需要应对。
现在倪坤已经被干掉,外面肯定马上就有动静。
对于像韩琛这样的社团高层来说,眼下的局势虽然混乱,但也是一次重新洗牌的机会。
而另一边,倪家也马上做出反应,首先出来主持大局的是倪家的老二 倪永孝。
按照父亲生前的吩咐,如果他过世,就要通知所有子女,其中就包括,长期在漂流的陈永仁。
但比起这件事儿,眼下更重要的是必须控制住以前跟着父亲的社团高层。
如果他们反水,那么倪家的生意将随着倪坤的死而土崩瓦解。
事实上,在得知坤叔被杀之后,除了韩琛,其他四位大佬就已经动了二心。
对于可能到来的清算,甘D的态度十分强硬,他表示:倪家这几位公子,只有老二在外看着生意,如果真的要来硬的,他将随时做出反击。
更微妙的是,这一天正是他们应该向坤叔交账的时候。
因此,此时他们的态度将决定今后他们与倪家之间的关系。
而在这种重新洗牌的关键节点,极有可能会发生各方势力之间的械斗甚至是火并。
所以黄志诚也果断做出部署,防范事态走向失控。
在四位之中,首先出来表态的是最小的文拯,他表示今后将不再交钱给坤叔。
而其他三位则表现地更加稳重,他们既没有附和,也没有反对,因为他们知道有一个关键人物还没有到场。
在倪坤手下的五位大佬中,韩琛是最忠心的那一个,即便是在倪坤死后,他也是第一时间站在倪永孝的身边。
在五人的饭局上,他十分清楚其他四人的心思,但他更清楚,就算他们动了二心,也还是逃不过倪家的手腕。
倪永孝第一个解决的就是最近做赌场生意的国华。
他首先表示可以动用关系给国华的生意提供支持,但后者却并不领情。
而在利诱未果之后,倪永孝便开始威逼。
仅用一份国华与甘地老婆私通的写真,倪永孝就在四人之中,打开了第一道缺口。
紧接着,他又来到了甘D的地盘,一通电话打过去,他也不打算与甘D商量,而是指示甘D,将手机递给黑G。
一开始黑G还打算与甘地抱团与倪家脱钩,但一看到倪永孝掏出了自己黑吃黑的证据,黑G也立马的服软,老老实实地交账。
如此一来,除韩琛之外,剩下的两位自然是成不了气候。
就这样,不废一枪一弹,倪永孝就控制住了整个局面。
另一边,看到倪永孝这么快就解决了麻烦,黄志诚和陆警官也是一头雾水。
而在这个时候,有线人给出情报,说倪永孝今晚拿出了一百万的糖果。
如果这一消息是真的,那么只要人赃俱获,现在就能将倪永孝捉拿归案。
但在这种关键时候,倪永孝绝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等到黄志诚带人找到倪永孝的时候,他的手提包里,只有几本花边杂志。
现在,倪永孝已经在社团内部完成了权力的交接,而黄志诚也已经明白,要想扳倒倪家,干掉一个倪坤是远远不够的。
投向水面的石头已经沉入湖底,而这背后的阴谋不仅未见成效,还为整个故事埋下了更为沉重的伏笔。
由于倪永孝的突然造访,陈永仁就再也无法回避自己的身份。
就算他与父亲一直没有来往,但他是倪坤是儿子,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
按照规定,身家不清白的陈永仁应该被警校开除。
但在黄志诚看来,陈永仁的身份和陈永仁的态度,可以成为钳制倪永孝的两大利器。
所以,黄志诚选择违反警校规定,让陈永仁以卧底的身份,成为一名警察。
此时的黄志诚对陈永仁的态度其实非常现实。
物尽其用,人尽其效
他并非没有考虑让陈永仁去自己亲哥哥身边做卧底这背后将会有多重的情感包袱,他只是将这种牺牲视作一种当警察必备的觉悟。
而陆警官在得知黄志诚的部署之后,他第一时间找到黄志诚,想要问个明白。
与黄志诚不同,陆警官是陈永仁的老师,他当然为陈永仁当不了警察感到惋惜。
但比起亲手解决掉自己的亲人,不当警察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面对陆警官的质疑,黄志诚态度十分冷漠,他甚至拒绝了自己的好友插手这场卧底行动。
这并不是出于对陆警官的不信任,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得太深。
如今,陈永仁已经在卧底这条路上走了四年,他不仅结识了韩琛的小弟傻强,还引起倪永孝的注意。
看到自己的亲弟弟如此卖力,倪永孝也有意提拔,虽然他知道陈永仁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但亲人毕竟是亲人,身为哥哥,他没有理由不管不问。
于是,他邀请陈永仁在周末的时候,来参加家里的生日会。
在倪永孝看来,这种规格的聚会是陈永仁在大佬面前露脸的机会,有了这层身份,今后陈永仁要走的路就能顺利很多。
但陈永仁答应参加聚会的理由,却并不是为了亲情,至少并不全是。
来到倪永孝的豪宅,陈永仁一直在关注倪永孝的一举一动。
一张被丢弃的纸条引起了他的注意,而里面记载的东西与近期即将展开的清洗行动息息相关。
现在倪家的生意都慢慢步入正轨,而回归在即,倪永孝也开始考虑逐步剥离自己在黑道上的生意。
这次聚会真正的目的,就是着手处理内部的五位高层。
在明面上,倪永孝他答应五位大佬,在走后,他会把手上的生意分给他们。
而一向对倪家忠诚的韩琛却对这种处理方式很是担忧,如果没有倪家的主持,道上的生意肯定会重新洗牌,但洗牌的过程,注定是一场血雨腥风。
对于韩琛的顾虑,倪永孝并没有正面回答,但他也做出保证,将把泰国的独家进口权交给韩琛。
看到倪永孝下了如此大的决心,韩琛也不再多说。
镜头一转,在倪家拍全家福的时候,陈永仁找到机会,从纸篓中拿出了倪永孝丢弃的纸条。
而注意到这一细节的,除了倪永孝之外,还有他的保镖,这也为之后的剧情,埋下了伏笔。
我想,以倪永孝的城府,他恐怕早就猜到了陈永仁的身份,但之所以没有揭穿,还将他笼络到自己的身边,一是出于对父亲遗愿的尊重,二是他有信心让陈永仁接受洗白后的倪家。
而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他已经找到了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
在与陈永仁接头之后,黄志诚从纸条上读出了倪永孝的意图。
后者选择在当月的14号行动,而这一天又正好是倪坤的忌日。
黄志诚认为倪永孝一定是想收拾掉他手上的四位大佬,而至于他为什么要支开韩琛,黄志诚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个时候,陆警官却突然发话,说倪永孝连韩琛也要杀。
虽然黄志诚并不想让他插手陈永仁的卧底行动,但陆警官还是一路跟踪过来。
作为他们的上级,他想要知道进一步的计划,而对于自己的爱徒陈永仁,陆警官此时最关心的就是他的立场。
对此,陈永仁的回答是:我是警察。
另一边,韩琛的老婆玛丽从最近的局势中嗅到了危险,可韩琛并没有把玛丽的劝告当真。
他早就猜到倪永孝会对其他四位高层动手,他也相信,倪永孝会信守承诺,将泰国的生意交给自己。
当玛丽意识到韩琛已经身陷险境的时候,她在第一时间找了黄志诚。
当初就是听从了黄志诚的指示,她才下定决心出手做掉了倪坤。
其目的,就是和黄志诚一起,捧韩琛上位。
在电影开头,黄志诚就曾说过,这两年之所以没有动韩琛,就是因为他还有点人性。
所以,黄志诚认为,让韩琛来接管道上的生意是更好的选择。
但是,这种越过法律红线的做法不仅给自己埋下了祸根,还让有一点人性的韩琛,走上了一条泯灭人性的黑路。
到了14号当晚,陆警官与黄志诚一同主持了对倪永孝的逮捕行动。
而当他们将倪永孝顺利带回警局的时候,形势却发生了颠覆性的反转。
原来,这场所谓的交易根本谈不上违法乱纪,而他们截住的赃物其实是倪永孝从私家侦探那里拿到的证据。
黄志诚与玛丽的会面被完整记录下来,当年杀害自己父亲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维护法制的警察。
看到自己的好友知法犯法,陆警官已经是怒火中烧,而面对倪永孝的指控,黄志诚自然是哑口无言。
原以为在今天就能彻底解决掉当初自己埋下的祸根,没想到却还是一步错,步步错。
而在审讯室外面,刘建明在窃听到玛丽与黄志诚暴露之后,就立刻做出反应。
他曾答应过玛丽,不会让她出事,现在正是他履行承诺的时候。
其实倪永孝早就在今天安排好了一切。
按照计划,包括韩琛在内的五位大佬今天都得遭到清洗,如果不是玛丽在最后时刻对韩琛坦白是她干掉了倪坤,韩琛也不可能逃过倪永孝的毒手。
而倪永孝之所以会不设防地落入警察的手上,一是为了让自己的清洗计划不被妨碍,二是为了试探陈永仁的立场。
在处理自己保镖的时候,倪永孝对着自己的弟弟说道:“如果我今天给你机会,你要不要”
说完,他就亲手干掉了跟了自己七年的心腹。
一个是黑社会,一个是警察派来的卧底,在他们之间没有可以共存的路。
但陈永仁不同,他是自己的弟弟。
现在黄志诚已经是他们共同的杀父仇人,所以倪永孝仍然想给后者一个机会。
而对于陈永仁来说,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要说在他心中没有任何动摇,这显然不符合现实。
从他下意识地给自己的哥哥挡枪就可以看出,亲情在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分量。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陈永仁越是动摇,他作为卧底的价值反而越高。
因为只要他还在摇摆,倪永孝就会对他抱有希望,而有希望,就会有软肋。
在救出玛丽之后,刘建明就将她安排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此时琛哥也传来消息,自己暂时没有危险。
但泰国仍然是倪永孝的势力范围之内,回港心切韩琛找来泰国帮派的二把手,希望他可以放过自己。
而为了换取对方的信任,韩琛甚至交出了自己的手枪。
但泰国人知道,要想继续和倪永孝做生意,现在就必须心狠手辣,除掉韩琛。
镜头一转,便来到了黄志诚的住处。
自从暗杀倪坤的事情败露之后,黄志诚就对自己的布局彻底失去了信心。
在山穷水尽之际,他也已经对倪永孝动了杀心,到了那时,他就不再是一位警察,而是一名罪犯。
但陆警官并没有放弃身陷迷途的兄弟,而他也已经和上面达成了一致,不仅没有对黄志诚进行处分,反而表示要力挺黄志诚与倪家继续斗下去。
但在黄志诚心中,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合格警察,他也没有勇气再次以警察的身份去对付黑社会。
而彻底让他断绝了这一念头的,就是陆警官的遇害。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种下的恶果,但如今却让自己的兄弟代为受过。
看着陆警官葬身火海,黄志诚彻底绝望了。
时间来到1997,此时的刘建明已经亲手解决掉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而在与自己的过去了结之后,他已经做好了准备,重新开始,与之形成对比的是正在接受内部审讯的黄志诚。
对于自己犯下的罪过,黄志诚没有做任何辩解,而是直接表示认罪。
但警局的态度却没有改变,不能让黑社会继续猖狂下去。、
因此,黄志诚的上司表示,这些所谓证据都可以推翻,只要黄志诚愿意从头开始,他依然可以得到警局的支持。
但此时的黄志诚退意已决,他已经彻底输过一次,他的手上也没有继续与倪家斗下去的底牌。
而为了让黄志诚重拾信心,上司带来新的消息。
根据国际刑警提供的档案,本应在泰国被干掉的韩琛意外地躲过了一劫。
现在,只要与韩琛合作,让韩琛回港指认倪永孝的罪行,那么黄志诚就还有机会将倪永孝送进监狱。
而这对于韩琛来说,同样也是扳倒倪永孝的机会。
尽管黄志诚表示,这一趟回港将十分凶险吗,但韩琛却并不打算回头。
看到昔日的黄警官如此优柔寡断,韩琛表示:你变了。
这一场劫难让韩琛失去了太多的东西,其中就包括黄志诚之前所看重的,那一点人性。
在重新振作起来之后,黄志诚再一次向倪永孝发起了攻势,而后者此时正在筹划从黑道生意中脱身。
但韩琛的现身,让倪永孝的处境变得十分被动。
就算谋杀罪名不能成立,他三合会龙头的身份已经被韩琛坐实。
而这顶涉黑的帽子只要戴在头上,那么倪永孝就不可能洗白脱身。
就连长期与倪家合作的律师都表示,这一次,他也无能为力。现在,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让韩琛撤诉。
因此,早就不再杀人越货的倪永孝还是选择再次戴上黑手套。
他吩咐三叔,要抓住韩琛在泰国的妻女,想以此为要挟,逼韩琛就范。
但比起倪永孝的被动,选择与警察合作的韩琛却有着更深的心思。
如果只是在法庭上对倪永孝进行诉讼和审判,那么他顶多是蹲几年监狱,但这种结果并不是韩琛和黄志诚想要的。
可以说,此时两人的讨论已经为之后倪永孝的结局做好铺垫。
而另一边,在琛哥回来之后,刘建明的处境就变得十分尴尬。
他早已打算告别卧底身份,但现在,他却不得不面对现实,重新回到韩琛的身边。
而与刘建明不同,陈永仁原本有机会彻底与警察的身份划清界限。
但看到黄志诚已经重新振作起来,他也马上找回了自己的初心。
在收到黄志诚的召唤之后,陈永仁也如约与自己的上司碰面。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陈永仁一直都是断线的风筝,因为他的上司始终不敢面对自己挑选的卧底。
但黄志诚终究还是低估了陈永仁想当好人的决心,就算没有上线的指示,陈永仁这两年也一直在搜集犯罪证据。
当黄志诚问陈永仁为什么愿意提供帮助的时候,陈永仁的回答一直没变,因为他是一个警察。
比起现在仍在迷失的黄志诚,陈永仁始终没有偏离属于警察的轨道。
哪怕再过两年他就可以当上尖沙咀的老大,他也没有扔掉戴在心上的肩章。
到了最后摊牌的时候,倪永孝抓住了韩琛在泰国的妻儿。
受此要挟的韩琛在绕过警方的监控之后,便主动约见了自己的仇人。
时隔两年,倪永孝和韩琛再次坐在了一张桌上,而看似掌握主动权的倪永孝却不知自己已经落入了韩琛的圈套。
在两人的谈话中,韩琛一直在激怒倪永孝对自己下手,但后者很清楚,要想平安落地,就不能让韩琛死在自己手上。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手上握着的筹码其实是韩琛故意卖出的破绽。
原来,倪永孝抓住的一对母女与韩琛并没有血缘关系,她们只是韩琛用以混淆视线的诱饵。
当倪永孝将主要精力都放在这个诱饵身上,韩琛就有机可乘,直接端了倪永孝的后方基地。
现在,韩琛已经基本掌控了局面,但他想做的,其实并不是在这个时候除掉倪永孝的家人,而是以此为由,逼迫倪永孝对自己动手。
之前就说过,就算将倪永孝送上法庭,他也不会被关太久,只有让他彻底失控,韩琛才能借用警察之手,除掉自己的仇人。
所以,这出戏真正的高潮,是黄志诚开出的这一枪。
事情发展到这里,黄志诚当然已经猜到了韩琛的目的,但他却并没有拆穿。
至于这一枪有多少是出于公义,又有多少是出于私心,答案只有黄志诚自己清楚。
我想,恐怕倪永孝也没想到,自己做过无数的坏事,但到最后却是如此“无辜”。
而比起举枪了结自己的黄志诚,他的结局竟然也多了一丝悲壮的笔触。
在倪永孝死后,韩琛迅速出来掌控了局面,但此时的韩琛,已经不是黄志诚当初设想的社团龙头。
他种下的种种因果,已经将韩琛身上的那一点人性给消磨殆尽。
回顾黄志诚这6年的谋划,他一心想要除掉倪坤以及倪家背后的势力。
但从他不相信法律能代表正义开始,他就逐步走向堕落。
为了达到目的,他不惜选择与黑社会合作,他曾固执地认为游走在黑白之间,是他作为警察匡扶社会正义的牺牲。
但如果正义没有了框架和底线,那么它将成为一面蛊惑别人,也蛊惑自己的旗帜。
当倪永孝将证据摆在他面前的时候,当他的兄弟陆警官死在自己车上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对于所谓的牺牲依然缺乏觉悟。
“出来跑的,迟早要还”
倪家的家训也在黄志诚的身上应验。
而在最后,原本打算脱掉的警服黄志诚看到比倪永孝更毒辣的韩琛,他决定重新面对自己的因果,去救赎自己的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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