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News| #洞见Break Down
By 白熊
童心,在这个世界上弥足珍贵。
小时候,我们梦想成为一名科学家,关心蚂蚁家族的命运,猜想浩瀚宇宙的秘密...一双稚嫩的双眼初次认识了这个社会,一颗小小的童心装下了整个世界。
童心,就是人在最初未受外界任何干扰时一颗毫无造作、绝对真诚的本心,不掺杂任何虚假的纯真,是我们穿梭在混乱世界时残留的一丝天真。
经历过2020年的你,是否对这个世界有了全新的认知?在面对天灾人祸、亲人离世、工作压力、社会的种种复杂后,你是否还保有最初的童心?
新的一年已经到来,Rolling Stone大水花 在祝大家开工大吉的同时,也希望在经历过种种困苦后,每个人依然能保留最初的纯真,为此,我们特意筹备了一期#童心保持计划 专题,期望大家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保护并珍惜自己的童心,重拾对细枝末节的热情,发现生活中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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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歌,尘封已久的回忆
我想,每个人都还能轻松地哼唱出几首童真的儿歌。从来到这个世界,牙牙学语叫出了那声令人惊喜的爸爸妈妈之后,我们便开始走入了儿歌的世界。
儿歌浅显易懂,口语化的表达里却也富有着意义与乐趣。从一首首儿歌中,我们渐渐认识了这个世界:花草树木,鸟兽鱼虫,我们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有春夏秋冬4个季节,一年有12个月份,一天有24个小时…
有人说,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但当他们不在身边的时候,儿歌却是我们每个人实实在在的启蒙老师。
电影《西游降魔篇》中,唐三藏抱着本《儿歌三百首》试图降妖伏魔,可见周星驰眼中,儿歌具有打败邪恶的强大力量。印度诗人泰戈尔则认为,儿歌拥有“吸引人的力量”。在今天,儿歌却更多地成为了大家的怀旧符号。
朗朗上口的儿歌,曾经传唱在每座城市的大街小巷,成为每一代人挥之不去的童年记忆。但随着时代发展,社会的进步,曾经那些耳熟能详的儿歌反而渐渐消失不见了。
疲于应酬与交际的人们没有时间听歌;而那些在社会中苦苦挣扎的打工人则认为儿歌无论是节奏还是歌词都显得太过于”幼稚“;行走在这座钢筋水泥中的人们,逐渐被现实生活所麻痹,仿佛提线木偶一般。所遗忘的不仅仅是儿歌,更是那颗单纯且充满好奇的童心。
在这项“保持童心计划”专题中,童心未泯的Rolling Stone大水花 采访了自己以及身边人的祖父祖母、父亲母亲以及同龄人,从50后到80后再到现在的95后——横跨三个时代的三代人,他们又有着怎样天差地别的儿歌记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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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母:鲜明的时代特征
小Q是一名电台主播,也是我多年的好友。这么多年,他家都一直保持着三世同堂一起过年的习俗。前不久,他的爷爷刚刚过完70大寿;老人家身体硬朗,每天和老伴儿一起逛逛公园遛遛鸟,晚年生活过得十分惬意且滋润。春节时我去了他家串门,和他的爷爷奶奶聊了聊祖父母辈的儿歌记忆。
小Q的爷爷出生在建国前,那时的社会还仍处在旧秩序中,天灾、饥荒、军阀混战让大家人心惶惶。“旧社会的生活简直太艰难了”,小Q的爷爷说。战争爆发后街头巷尾涌现出大批的难民,他们无家可归,挨饿受冻。
在当时的情况下,小孩子自然是上不起学的,能活下来已是万幸;老百姓手里除了贫瘠的土地什么都没有,巨大的贫富差距也使得资源严重分配不均,民不聊生。
所以那时的儿歌具有非常鲜明的时代特征,无一不反映着当时的社会现状。
小Q的爷爷记得当时记忆尤深的一首儿歌便是《两只老虎》;可能很多年轻人并不知道,这首歌的旋律来源于17世纪的法国儿歌《雅克修士》,最初进入中国时被改编为了《国民革命歌》,有着和《两只老鼠》立意截然不同的歌词:打倒列强,打倒列强,除军阀,除军阀。努力国民革命,努力国民革命,齐奋斗,齐奋斗。
当然,特别出名的还有那首《卖报歌》,这首歌正是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义勇军进行曲》的作曲者——聂耳创作的。这首儿歌通过“卖报的小行家”这个主人公描绘出了旧社会报童的苦难生活以及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爷爷说,这首歌的原型真是聂耳偶然间在街头结识的一个名叫“小毛头”的卖报女孩。她生活困苦,靠卖报为生,而“七个铜板能买两份报”这句歌词也是她给聂耳提出的诉求——这样她就能够边唱歌边卖报了。
不知道“小毛头”后来的卖报生意有没有因为这首歌而好起来,但直到现在这首歌都被奉为儿歌经典,被一代又一代人传唱。
小Q的奶奶则对《丢手绢》这首歌十分留念,儿时小Q的奶奶和村里的孩子一起做游戏,几个小孩子围成一圈,蹲在地上,就这么拍着手唱着“丢,丢,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边,大家不要告诉他…”在外圈拿着手绢奔跑的孩子,会选择把手绢放在其中一个小孩背后,这时候大家又会唱着:”快点快点抓住他!”,于是,便会出现两个互相嬉笑追逐的孩子。
“那个时候真的太纯真了,现在的小孩简直没有我们那时候好耍。”奶奶满脸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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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亲:儿歌的黄金时代
父亲告诉我,他小时候会听很多儿歌,比如看完《苦儿流浪记》后,他便记下了那首之后唱遍大江南北且脍炙人口的《世上只有妈妈好》。
他还会经常和爷爷奶奶一起去看电影。看完《英雄小八路》之后,他又记住了《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这首歌。
6岁的时候,电影《闪闪的红星》正在热映,父亲又乐呵呵地跑去看,没想到里面的那首《红星歌》让他一直记到现在。“你根本见不到那种场面,一群小红军战士,穿着崭新的红军服,肩上扛着红缨枪,就这么排成一列走在大街上,别提有多威武和自豪了。”父亲对我说。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之后父亲如此钟爱抗日战争剧的原因吧,我暗自猜想。
“我们小时候那会儿还有四人帮、红卫兵,1976年,也是我十多岁的时候,四人帮终于被打倒了,意味着文化大革命也就彻底结束了。老百姓终于结束了思想被禁锢的时期,迎来了真正的春天,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一大批反映儿童日常生活的歌曲被陆续创作了出来,比如《七色花》、《种太阳》…还有你妈妈喜欢听的《采蘑菇的小姑娘》。
是的,我母亲的确很爱哼这首儿歌,这也是音乐课上的必唱曲目之一。“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清早光着小脚丫走遍树林和山岗,她采的蘑菇最多,多得像那星星数不清,她采的蘑菇最大,大得像那小伞装满筐。”
“我小时候边听这首歌,你外公就在旁边念叨我,说要我以后长大一定要做个勤劳勇敢的女孩子,这也是女孩身上应该有的优秀品质。”母亲回忆说,仿佛回到了儿时的自己,外公还依然在她身边保护着她。
“还有《我爱北京天安门》,那时候我们听了之后个个都好想去北京,去看看天安门,去拍张照片。”母亲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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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后:儿歌伴随我们长大
1991年的春晚,当红歌手甄妮让一首《鲁冰花》火遍整个中国,当时这首歌已经拿到过中国台湾金马奖的最佳电影插曲奖。
最初这首歌的的版本是只有后面的童谣部分,也就是直接从“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开始唱。这便是我儿时的儿歌记忆,原唱曾淑勤后来接受采访,说当年她录这首歌一直在哭,而对于长期和母亲分开两地生活的我,每次听也忍不住哭得稀里哗啦的。
小Q跟我的感受不太一样,他是抱着电视机看动画片长大的一代,幼时的《蓝皮书与大脸猫》、《小糊涂神》、《葫芦娃》等动画片他都看了好几遍,自然是对里面的儿歌再熟悉不过了。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灵敏,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绿色的大森林,他们善良勇敢相互多关心”,《蓝精灵》算是80年代受欢迎的儿歌,但小Q一样喜欢。
“这首歌是动画片《蓝精灵》的配套歌曲。是八十年代第一首百分百中国原创的配套主题歌,还曾获首届全国少儿歌曲作品比赛银奖。”他骄傲地对我说。
千禧年之后,是流行乐的时代。此时的儿歌也开始加入了流行音乐的元素。我到现在还记得十几岁的我每次哄比我小7岁的侄女吃饭时一定要给她放那首《喜羊羊与灰太狼》的主题曲《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有什么难题去牵绊我都不会去心伤,有什么危险在我面前也不会去慌乱,就算有狼群把我追捕也当作游戏一场,在什么时间都爱开心笑容都会飞翔。”当然,这个时代的儿歌已经不像祖父母那代那么具有社会标识了,而是把自己比喻为一只可爱的小羊,无论面对什么挫折困难都迎面直上,倡导着爱与和平。
小Q还记得,因为电视的普及,很多其他地区的影视作品陆续涌入。《阿童木之歌》就是最早引进国内的日本动画作品《铁臂阿童木》的主题曲,很多90后的孩子都喜欢这首歌,也因为这首歌,让机灵勇敢的阿童木被大家所关注。
“我以后不知道该给我的孩子听什么了。“小Q说,“现在的儿歌不像我们小时候那样民间化、传统化,而有着更多的元素,就像《爸爸去哪儿》一样,不再从传统意义上的儿童视角出发,歌词也变得复杂,但正是属于这一代儿童的儿歌记忆。”
随着音乐风格的不断演变,现在儿歌也开始被越来越多地改编成新的模式,比如莫扎特创作的《小星星变奏曲》就曾被改编为爵士乐版本,甚至成为说唱歌曲的元素之一 。
去年《乐队的夏天2》中的白皮书乐队也曾用儿歌《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改编了一首新的歌曲。儿歌虽然已经成为我们儿时的记忆,但大家也在用新的方式不断重温它们,为他们注满新的活力。
儿歌并没有退场,更没有消失,它只是以一种更新,更符合当代语境的面貌出现在了市场。而这些歌曲也陪伴着我们从懵懂走向成熟,潜移默化中带我们看向了更宽广的世界,陪我们慢慢搭建起了迈向未来的阶梯。如今再次唱起那些熟悉的童谣,还是能感受到童年的纯真与美好。
所以,难过时不如打开音乐APP,听听这些熟悉的儿歌,重温那些儿时无忧无虑的欢乐记忆。工作也许会依然忙碌,生活也许会索然无味,但这个世界依旧充满无穷的乐趣与探索之处,而我们的童心也值得被好好保留与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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