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做音乐的理解是:我所从事的只不过是我有兴趣和擅长的事情。仅此而已,再简单不过。
窦唯,上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里,还是他在地铁中的一张中年照片,照片中的窦唯发福而疲倦,再不是过去那个有着犀利目光与清瘦身材的摇滚少年,此时的他,似乎用颓废来形容都不觉出格,几乎是在照片发出的同时,各路评价呼啸而至,有人感叹时光残忍,浪子老去,光辉一去不复返,有人心生怜悯,哀叹落寞,惋惜中带着嫌弃。
而恐怕身为当事人的窦唯,却并未在意过大众铺天盖地的评论,毕竟天才有权选择自我埋没,不求知音,外在如何,人言如何,早已在他的关心之外。
但是无论如何,那个曾经让无数人迷上音乐的天才,终究是顶着“华语天后落魄前夫”的帽子渐渐淡出了整个时代。若不是地铁上的偷拍客,他的名字也早已如尘土般被人遗忘了多年,正如他自己几年前最后一次在台上唱的那样“我早已失魂落魄”。
蝴蝶在破茧之前,都盼望起飞,在人人挤着脑尖挖空心思想红的当今乐坛,凄楚的背景也可以当成宝贵的一票而泪洒舞台,梦想二字依旧能够让人肃然起敬,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掺杂了些不可言喻的尴尬,曾经的窦唯原可以高飞,在蓝天和土地面前,他选择了裁掉翅膀。
在唾手可得的商业利益面前,能做到不动心者,不是太疯狂,就是太明白。在现实层面上,窦唯打破了商品社会的欲望原则;在精神层面上,窦唯是绝对的精神生活服膺者。虽然人淡出了公众的视野,但他的音乐和艺术却从未淡出过。
音乐上,窦唯保持着超高的创作力,每年至少推出一张专辑。他的每张专辑都是悄悄地出,不指望有多少人懂得欣赏,比较为人知晓的《殃金咒》和《潸何吊》,都是近一个小时的长篇。他的作品基本没有歌词,窦唯说过:“我觉得歌词已经没有意义,完全是模式化的东西,那就免了吧。”
才华这个词可以说是窦唯的一个象征:从字画到音乐,艺术无不相通,从青春走向成熟,却从来不深究技艺,一笔一画,一曲一调,透着灵气透着真实,这便是窦唯。
窦唯的这幅自画像,蓝色是画的基调,画中的窦唯掩在两只话筒后面,正低头沉醉地低唱着。
除了自画像外,窦唯特别喜欢用画描绘自己乐队演出时的景象。
画中一组摇滚乐队正在舞台上尽情挥洒激情,台下的观众也迷醉。总的看来,窦唯的小画未必惹眼但很精妙。
“我是想过一种很普通的生活,因为我是觉得无论是当歌手还是做音乐都是很普通的事,是一种很普通的生活形式,没有必要把它弄得好像就高人一等似的,或者弄得特悬乎,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我对做音乐的理解是:我所从事的只不过是我有兴趣和擅长的事情。仅此而已,再简单不过。”
后来关于窦唯的消息,是胖胖的他骑着单车载着女朋友慢悠悠穿过小市场的画面;在王菲的北京复出演唱会,窦唯也戴着帽子安静地坐在了最远的角落,散场之后也默默离开。他的生活是这样的平和安定。
“我不上网,不用电脑,我的音乐也不用电脑做。我基本还停留在看电视的阶段,也不看报纸,尽量不让周围的环境影响自己。爱好就是画画吧,和音乐差不多重要。” 他并不在乎画画的好坏,主要是喜欢画画的过程。因为他觉得那个过程会让自己特别的安静,整个人完全沉浸在画面里,完全在那张纸上,特别舒服。
记得窦唯说过在1997年6月30日,他自己开着车去龙庆峡,把车停在龙庆峡旁边的古城村,坐在车子里,开始画这个村子。就是那天,他突然觉得自己喜欢画画完全是喜欢画画的过程。
自然,窦唯的选择不符合大众标准,更没被纳入任何励志鸡汤的范围内,就像《格列佛游记》里面现实世界的人们,没有人相信格列佛经历的一切。大众在面对窦唯甘于平凡的状态会默默点上一个赞,然后转身指着那个头发半突的大叔教育孩子,不要变成他那个样子。
不过窦唯,需要的也并不是大众,而是精神的中心。
生活有一个中心所在,
这青年获得了这个中心,
我却把它丢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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