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无情
“我们都是第一代经纪公司‘黄埔军校’华谊兄弟的员工。”郭亭婷说。
2019年,她与两位创始合伙人张阿信、孔洋军,一起成立了公司——“博众星和”。本不想做经纪,转做投资与制作,为人熟知的却还是三位业界资深经纪人“重操旧业”的经纪业务,相继签下李易峰、秦海璐、廖凡三位大咖声名鹊起。诞生于偶像选秀元年,却从一开始就与主打偶像经纪的新型经纪公司背道而驰,带有“返璞归真”的意味:“博采众长,和而不同”。
过去的2020年,它不仅与张艺谋工作室开展演员经纪业务战略合作,联合运营新“谋女郎”刘浩存的经纪业务,旗下艺人“初代流量”李易峰担任主演的国家安全部首支形象宣传片,也在第一个“中国人民警察节”发布。
这些闯入大众视野的先例,只是“冰山一角”。他们还在筹划着更大的经纪蓝图,待某天,就像曾经推出刘浩存那样,“横空出世”。
博众星和也不止我们目前看到的“经纪公司”,未来,它将成为一个新兴品牌。
长达3个半小时的专访中,三位谈到了经纪运营的迭代、粉丝管理、造星方法论等话题,也分享了创新经验、个人职业观,还有一些妙趣横生的业内观点,譬如“刚出道的时候演过皇帝、皇后的,之后这个人都会比较顺。”
作为行走娱乐圈数十年的“老将”,他们熟稔说话之道,侃侃而谈,就是一本《娱乐圈的百科全书》,也很老练,知道如何在媒体和信息搭建一座流通的桥梁,聊到的谈资、细节都是他们乐于提供的“信源”,更多的答案,“你得来我们公司上班,做考核,转正后,我才能教你。”
老经纪人+新公司
“我反问,你多大?”郭亭婷发问。
得知前来采访的星番都是90后,她想从年龄来判断了解娱乐行业的时间长短,“很多东西,对于你们来讲可能是八卦杂志或小道公众号里写的‘过去的故事’了,但我们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
她随机抽查了“四大经纪”都有谁,才娓娓道来他们三位的相识年代,要追溯到“初代经纪公司”华谊兄弟,王京花、李小婉、常继红、郝为并称“四大经纪”的时代。
“她们要开始出徒弟了,那个时候我们进的(这行)。”
郭亭婷回忆起大四的自己被招进华谊,“京花姐跟中磊特别开心的介绍说,‘咱们公司现在招到了一个中戏本科毕业,学导演的经纪人’。”她还不太明白花姐为何如此兴奋,心想:“之前没有吗?那之前做经纪的都是干嘛的?”
等到第二年,她代表华谊回中戏做校招,“我的师弟、师妹们就都过来华谊兄弟上班了”。后来,泰洋川禾的创始人杨铭考中戏前,来北京遇见的第一个人也是郭亭婷,先问“师姐,我能考上吗?”,得到肯定答复后,报考被录取。等到大二,发现他是中戏里少有的“经商奇才”,郭就将其带到自己所在的周迅团队实习,“从此开启了中国第一经纪公司泰洋川禾”。
孔洋军的入行很偶然,“2000年的时候,我天天跟这帮人在一块儿玩儿,玩着玩着就成为了朋友,后来朋友就拉着说,‘你来干这个吧’。”他从华谊音乐歌手和音乐人的经纪人做起,09年成为秦海璐经纪人,一做十年。
他们指着一旁的张阿信,“能想象他是上海海事大学学计算机的吗?”
张阿信应答:“计算机的电子信息工程专业。”正逢台湾娱乐行业西进上海的地域转移时期,在学生会做校园活动的他,已经参与到港台艺人与内地的嫁接事宜中。后来,到了华谊,他负责男团BOBO、吴佩慈等艺人的经纪事务。
那时的娱乐圈还只是一个小圈,他们所处的华谊兄弟一家独大,艺人和经纪人“来来回回就是这一拨”,华谊体系内互帮互助、资源共通。演员经纪圈和歌手经纪圈,不像现在这么割裂。孔洋军称:“做音乐比影视赚钱得多”,但歌手商业价值不被正视,“再红只能走商演”,对比现在,刚好颠倒过来,“大家一窝蜂都想去演戏”。经纪人门槛“特别低”,很多歌手的大经纪前身都是知名酒吧服务员;“现在,已经挣不到那么多”……
他们见证了经纪行业从无到有、兴盛起衰的每个节点,聊起来如数家珍:第一个阶段,从没有经纪人和经纪公司到艺人去签经纪公司;第二个阶段是在华谊体系经历的“巨星”时代,诞生了“四旦双冰”、“四大中生”等;第三个阶段明星开公司,自己当老板;第四个阶段托拉斯大型经纪公司企业兴起,比如嘉行、泰洋川禾、壹心娱乐等;下一个经纪5.0时代,他们预言将进入“整合时代”。
大型经纪公司还是会存在,但是谁也大不到哪儿去了,大家会纷纷寻求多元业务板块的转型。“现在你看看谁敢养几百人?一睁眼一年就是3、4个亿的工资啊。”郭亭婷说。
纵观这些年,三位经纪“老将”认为行业“变化挺大的”,3~4年为一个周期,“变化节点都是跟着市场的资本导向走的。”
有一次,孔洋军跟着秦海璐拍《拂乡心》,郭亭婷作为出品方前去探班,张阿信陪父母做体检,三个人刚巧都在台湾碰上了。他们在一家路边小酒馆聊天,谈起这些年的职业困惑及倦怠,“这个年纪,我们还有自己的这么多想法要实现,要不要做些有趣的事?”
三人一拍即合,“博众星和”应运而生。
作为经纪公司界“后起之秀”的“博众星和”,颇有野望。它是一个品牌,不只经纪业务,还涵盖影视项目投资、制作等多维业务板块。
起初,他们打算做制作公司。郭亭婷早年也曾参投了《地球最后的夜晚》《后来的我们》《马赛克少女》《拂乡心》等影片。博众星和独立开发的IP项目和影视作品正在布局,2021年初筹备电影《看不见的爱》。在他们看来,博众星和没有外资的压力和困扰,制作上相对而言能出一些“对自己和行业还是有交代的”的作品。
郭亭婷透露,今年已有一部戏被平台锁定,“主要还是看时间和机遇”。
经纪只是他们顺手而为,但一出手就相继官宣签约李易峰、廖凡、秦海璐,去年又与张艺谋工作室达成战略合作,共同推新。每次都在话题中心。
博众音乐和博众新星练习生也在他们的经营板块之列。2020全年,只看到一个孩子特别好,“人家只想演戏,不想做练习生”,所以练习生业务得“招到合适的人再做”。
参与过初代男团选秀的张阿信,称当时是华谊跑到上海跟东方卫视签下了BOBO,后来组合解散。回望那段历程,他表示“当时做的没有很成功,国内做组合还是缺乏相对的经验。”
他也称,每个人的性格注定星途命运。经纪行业一直是消耗性行业,它跟其他体系不大一样,产品是人,生而不同。哪怕天赋异禀,人的“天赋异禀”都是不同的,“没有‘流程化作业’,服务的艺人无法框到同一框架里。需要“和而不同”地提供各种定制化服务。”
定制化服务“艺术家”
他们笑言公司签约的都是“艺术家”,比较保质量,还得有生活。如果别人一天拍三本杂志加一个广告,自家艺人会说:“你别让我干,我一天只能拍一本。”李易峰多年来只参加过一档真人秀《这!就是灌篮》,因为是他兴趣所在。他们也从来不逼公司的“艺术家们”干他们不想干的事儿,三位“自嘲”道:“所以我们比较穷。”
但整个公司的企业文化是要“做案例”。提供“定制化”服务的艺人,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自己的工作人员即使以后从“博众”离开,也要在Title和薪资翻一番。
“如果用一种动物特质形容博众星和,你们会选择什么?”
“鸡”。郭亭婷和孔洋军异口同声回答道。
在听众愕然声中,孔洋军补充:“早起打鸣”。
他们甚至猜中了张阿信的答案,“一定是凤凰”。
从中可窥得博众星和的造星秘诀——先人一步,打造人中龙凤。
签约李易峰后,他们提前半年开始策划了一系列“Dream Visit(访梦者)”主题庆生活动:李易峰5月4日的Dream Visit万人生日演唱会,当天开票一小时,售罄;推出潮牌眼镜Gentle Monster x 李易峰跨界联名款;为李易峰圆梦童年,打造国内首个Dream Visit空间展。
让经纪人们津津乐道的是,当天发布了一支纪念五四运动100周年,由共青团中央出品的微电影《青春与祖国同在》,“那里面只有一个艺人,他叫李易峰。”影片中,李易峰作为新青年代表,一人穿越百年,分饰不同时期的五四青年。
2020年1月10日,第一个警察节,首支国家安全部形象宣传片发布,引发了诸多热议。作为唯一主演的李易峰,现身出镜。
据张阿信透露,这一合作建立在此前李易峰主演的《隐秘而伟大》带来的好口碑,该题材也经公安部门审批,有天然契机存在。当国家职能部门有需求时,经纪公司从中嫁接配合,也是艺人义不容辞承担的社会责任感。
“在我们整个合作过程中,他(李易峰)承载的社会责任方面的内容板块挺多的。像去年他也担任了青联委员,这些东西我们都不会去做宣传。我觉得是在这个阶段,除了辛苦工作得到的娱乐红利外,相对来讲,(艺人)要对整个社会回馈跟付出一种正能量责任感。”
与张艺谋工作室联合运营刘浩存,是他们开辟的另一条业务线旁逸斜出的分支。
不动同行奶酪(不挖角)、不跟制作公司分约、不裁员减薪、不强求(“艺术家”接真人秀)的前提下,4月,他们开辟了一条新业务线——导演商务,“把我有的和别人需要的结合在一起,这就是生意。”
当时,他们把市面上的大导演几乎都见了一遍,目前已经给姜文、田壮壮、韩寒等导演接洽了新商务。
联合张艺谋工作室运营刘浩存,也是源于这次新业务线的开辟,给“博众星和”品牌战略加码。
张艺谋导演本人无代言需求,早在千禧年前后有人开价上亿请他代言,他均未答应,迄今一单未接。代言并无好坏之分,只是张导原则使然。但“张艺谋导演工作室”这块招牌,经张导同意可用。所以推刘浩存这位新演员时,双方谈定整体战略合作——张艺谋导演工作室旗下的所有演员经纪事务。后续可能还会有“谋男郎”。
导演工作室省去了他们前期冗长的新人挑选和培训的过程,博众提供经纪资源嫁接。“这些新人都已经演过张导的电影,而且是主角”。郭亭婷说。
刘浩存出道前,他们就告知身边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我们签了她,目前还没出道”,陆续同步一些出道前后的规划 。等到出道时,“欧莱雅、卡地亚已经签完了”。
很多人说刘浩存是空降的“资源咖”,郭亭婷帮“辟谣”,她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她背后的公司——张导工作室和我们(博众星和)才是‘资源咖’。”
早先,她也对“空降”两字颇有微词,明明是他们一个个资源磕下来的,布局良久,怎么说得像是白白掉下来的,抹杀幕后团队的心血与努力。但某天,她恍然大悟: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新星“横空出世”,我们的策略和执行都特别漂亮,“啪”地一声,一下子打到最亮、最闪,所有人围过来。
但其实最早,大家都在观望。如何拿下第一个下单的客户?
“高射炮打蚊子药,奔着第一目标去。”郭亭婷先从女性代言的品类开始划分,护肤联系了欧莱雅,“第一步就成了”。
相比其他艺人从挚友、大使一步步攀升至代言人,她直接就奔着“代言人”身份谈,一是市场缺“高质感新面孔”,二是要做就往上做,不能把人往下拖,“艺人必须高调,该高调时不高调就会被人踩。”很多机会过了就没有,跟电影界的最佳新人奖一样。
她一一打消品牌方疑虑,比如“谋女郎”那么多,为何刘浩存是最特别的?、“谋女郎”也有不红的?等问题,逐步解决。最终,品牌方答复:“我们比较信任你们能把帮她(刘浩存)做到的事情全都做到。有这样的团队,她未来一定能达到你们说的(高度)。”
所以品牌方飞来北京,看了刘浩存主演的两部影片《一秒钟》《悬崖之上》粗剪版,当天就定了合作。
欧莱雅定调后,其他品牌的也必须是“最高title”,如果品牌方有代言人,要让(她)做大使,“那就做不了”。更重要的是,时隔7年才推出的“谋女郎”,她闯出一片天,后边的师弟、师妹才有更多路。
据不完整统计,刘浩存目前已解锁欧莱雅、中兴手机等三个品牌代言人身份,也是卡地亚品牌挚友,登4刊6封。
他们也表示这与艺人天赋和付出息息相关。采访当天,郭亭婷准确说出刘浩存的出道天数——65天,但已经是“按一个巨星工作量在赶通告”。
她给我们展示了一段刘浩存拍广告前的花絮,画面中刘浩存穿着拍摄服装和舞鞋,外面裹着短款羽绒服,席地而坐,正在做拉伸,“一个人全部弄好后,该拍跳舞镜头了,‘啪’就飞起来了。那天她还感着冒呢。”
另一个他们打造的“案例”是李泽锋。如何用专业的操作手法,把飞跃阶段的“宝藏男演员”推到大众面前,让他拥有更多的机会。
李泽锋签约博众后,接演爆款热剧《三十而已》,但面临的困境是人人都知“许幻山”,“李泽锋”的名字还没有那么多人知道。
选择去参加《追光吧!哥哥》,他们当时评估除了看重平台是东方卫视,还想“用这个节目让所有人知道你叫李泽锋”。所以他们重点说服李泽锋跳出自己演员的舒适区,激发更多潜能。
李泽锋本人也很喜欢唱歌,参加之前公司就已经安排他录制好4首歌,节目中已经演唱了2首。
作为21名哥哥中唯一一个完全不会跳舞的人,李泽锋从头开始练习,想着成团表演“不拉胯”,现已杀入总决赛。因档期相撞,他还遗憾地婉拒了春晚邀约。
孔洋军称跟着李泽锋录制节目,很多天都是“早上6点才睡,11点起床”。因为李泽锋对自己要求很高,花钱请舞蹈老师,“没有一天休息,只要有空,就在练”。
有一场李泽锋和汪东城、符龙飞合作的《烈火战马》舞台,他要表演一段说唱,私下补完了《中国有嘻哈》,从里面找到相似风格的Rapper,模仿着学习。前段时间李泽锋告诉孔洋军:“我现在已经很享受这个舞台了。”
后来,他们还说服了李泽锋接了某品牌酒的直播活动。当场直播在线人数破300万,联名款商品秒空。孔洋军称:“因为规定不能喝酒,他拿着杯子闻了一下,说‘醉了,一闻就知道是好酒’,可会说了。对方老板听到也很高兴。”
据他们透露,因受邀出席的某护肤品牌活动,艺人配合度高,品牌方给到了李泽锋挚友的身份。
郭亭婷称,做易峰、浩存、泽锋的商业,都是在本人应有规格的基础上,探索往上能到多高,“中间差值才是我们工作的价值。”
他们提到公司另一位神隐拍戏的“艺术家”,“廖哥(廖凡)这个戏都不让我们去。他提前一个月进组学当地方言,带着一个助理就去了。”
行业缺“正常”
“你知道井柏然为什么要拍《后来的我们》吗?因为演的就是他(张阿信)。”孔洋军打趣道。
张阿信在“博众星和创始合伙人”这一新Title前,广为人知的身份是“井柏然经纪人”。
他回忆起自己入行之初,周围不是文青就是愤青,“当时的憧憬与工作理想可以支撑很多东西。”他从毕业月薪6000的上海,抛弃梦想的500强公司,一心北上,投身国内最大民营传媒公司之一的光线传媒做娱乐。
当时的光线大型活动部,一个月实习薪资仅有1500。后来他找晓萍总(注:李晓萍,现任光线传媒副总裁)聊加薪,特批加了300块,变成1800一个月。
借住在协和医大的同学宿舍,他只买了一个睡袋,每天一路坐地铁、公交颠簸辗转到北三环的公司,“走在过街天桥,进公司的时候都觉得神清气爽。”
这段经历几乎与井柏然扮演的林见清“北漂”故事如出一辙。
后来的张阿信,时间久了,发现不行,“钱太少,得跳槽”。
做经纪人数十年,他将自己比作“水”,随水赋形。更多时候,他强调“正常”:一个“大家不会互相在背后捅刀子”的(内部)正常工作环境,一个正常的(外部)业界生态——艺人不分约,不是舍不得给钱,而在于“这个东西不正常”。
他称,我们三个人是业内少有的“正常人”,会有争吵、讨论,“大家坐下来说事,说完就过去了”。
张阿信说话时语速均匀、字斟句酌,审慎风格让他说的每句话,不用删改就可以直接写进通稿。
性格率直的郭亭婷一向快人快语,给的都是“点”,但“度”依然由她把控。
她明确表示,三种艺人公司不签:太有主见的艺人,“你自己都能指挥宣传团队干这干那了,你还要我干嘛呀?”;生活不检点的不接,没办法昧着良心去推荐一个有问题的艺人;如果遇到本人品性不好,她希望自家员工和经纪人能暴躁一点,“把这种艺人赶走”。
她也直截了当回应,艺人走红后的排期,原则上会优先倾斜给过机会的合作伙伴,“刚开始推的时候没有答应,那就是你对他还没有那么爱。”
运营流量型艺人或当红偶像,经纪和宣传团队很多时候会成为粉丝指摘的对象,谈及博众星和的应对粉丝管理上的举措,他们不约而同指向了张阿信“他老被骂”,郭亭婷笑着说,“公司策略很简单,先推一个人,(他扛不住了),下一个上”。
事实上,他们的各项工作也是跟艺人商讨后共同推进的,从不替艺人做决定。她有这份底气,“我们工作做得都挺好的,凭啥骂我们?”
至于社交平台是否因不堪粉丝困扰关闭,她称“有小号”,最近还打算关了小号,打开主号,也许还会向思维(注:壹心娱乐创始合伙人杨天真,本名杨思维)学习,做个抖音。她还开玩笑地安利张阿信也参与其中:“我们分享生活,你分享普通话就可以。”
郭亭婷采访中常说的是“我们老一辈就是这么干活的”,每一个艺人进了公司,“我们仨至少会派出一个人把他整个工作捋顺了,打个样,才交给下面的经纪人和执行。而且有时候,我们带这个人出去就是不一样”。
不到三个月的《追光吧!哥哥》节目录制期间,孔洋军跟李泽锋行程捆绑,“已经是哥们儿”的程度。李泽锋后来告诉他,“今天的演出成不成功,在台上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了”。
互评对方时,郭亭婷夸孔洋军“脾气好”,孔洋军称郭亭婷“雷厉风行”,“对事不对人”。有事提前离开的“凤凰”张阿信,也没躲过老友的评价环节。郭亭婷回忆,刚创业的时候有一点急躁,他就跟我说,“你应该向我学一下,我喜欢把自己变成水”。郭亭婷听了更“来气”:“因为你是‘水’,我才得硬气点儿。”
三个性格迥异的经纪“老将”,成立公司博众星和,为了“资源整合”,服务更多的人。也有他们口中的“情怀”,称之为更大的话语权和自由或许更准确——“我们喜欢站着挣钱,不愿意跪着挣任何人的钱。有椅子站椅子,有桌子就站桌子上,总归要比原来自己待的这个位置再高一点,这样就创造了更多人看到你的机会。”
博众星和宣传总监熊雯被这一情怀打动,她称:“婷姐让我来公司时说‘做一个艺人和做三个艺人必然是不一样的,不然好多资源会浪费’。”
未来,他们希望有更多“志同道合”的经纪人加入进来,做他们的二层合伙人,独立带团队运营,他们负责资源导入,“再多十个孔哥(孔洋军),就可以签十个李泽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