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渗透》整部剧中,许忠义和陈明关系最近,别人都叫他“忠义”、“许科长”,只有陈明一直叫他“弟儿”。
许忠义也够意思,不但给陈明两口子股份,还替他俩除小三,照顾生孩子。陈明坑棒槌卖女儿,还是许忠义垫钱替陈明挽回面子。
在遇见许忠义之前,陈明连袜子都是破的,遇见许忠义之后,终于有了小金库,不但拿着金条去萃华楼打金鞋垫,还在外边养了一个小的。老婆于秀凝发现后气晕了,也多亏了许忠义才哄好。
陈明虽也贪财,但有原则,那就是“吃饱饭不砸锅”。不像李维恭那样,前期贪得无厌,卡迪拉克L都收入囊中了,拿到不少股票分红,却准备对许忠义卸磨杀驴。
还有齐公子,从重庆到沈阳,就没正眼瞧过许忠义,一直叫他“店小二”。和这些人相比,陈明和于秀凝简直是许忠义的亲哥亲姐,也难怪于秀凝难产,许忠义和陈明一样着急了。
作为卧底计划的第一关,陈明和许忠义的重逢充满了戏剧性。许忠义刚到陈明那里时,狂吃五碗高粱米饭,陈明默默地给上级发报,核实许忠义这个来历不明的外勤。
虽然陈明一直表现得笑呵呵,好像只会贪金条和逛青楼,但能够在敌占区搞情报的人,肯定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所以许忠义也不敢马虎,老老实实坦白,他明白越伪装越会出纰漏,所以说的全都是大实话,都给陈明整无语了,只不过这真话省略了一些内容。
收到李维恭的确认后,陈明嘴上说着许忠义没问题,心里还是犯嘀咕。一边笑着拍许忠义肩膀,说小兄弟不要紧张,下一刻就撅人家手指头,问许忠义要卧几个底啊?
幸亏许忠义带来了假的重要情报,这才有机会展露自己的书法,也是因为这一手字,陈明才认出来许忠义这个同学。其他的考验也省略了,直接称兄道弟,互诉衷肠。
其实陈明也只是表面客气而已,他对谁都是不显山不露水,要想取得陈明真正的信任,可不是靠同学交情就可以的。棒槌跟陈明都是过命的兄弟了,还不是被陈明逼得借高利贷。
这让于秀凝都生气不已,真是连自己的兄弟都坑,所以许忠义必须牢牢绑住陈明,不然陈明随时会抛弃他。
在陈明和许忠义发牢骚时,提到总部六年都没发过一个子儿,全靠他和棒槌这伙人,开店做小生意勉强支撑,每年投胎率达到了百分之四十。许忠义眼看这就是突破口,立马想出了倒腾仓库物资的主意。
不过陈明特别损,许忠义想的是用酒灌倒看守,而陈明想使美人计。
多亏了上线老杨提前知道,把看守都换成了女的,只让陈明一伙人喝了个大醉,然后就金条到手了。
虽说棒槌称呼陈明是“陈老大”,但于秀凝才是真正的幕后掌舵人。陈明贪财好色,这关容易通过,于秀凝才算是真正的考验。
不过靠着许忠义靠着不断留级,本事没学到多少,同学倒是都混了遍脸熟,本来安排的考验统统跳过了。
靠着跟于秀凝的老交情,许忠义正式搭上了这两口子的便车,利用他们攒下的家底,几个月就利润翻了好几番。
尝到甜头的陈明,明白他以后的生活都得靠许忠义,所以一直尽可能地保全他,毕竟这可是真的财神爷。
在于秀凝的心中,陈明是她心底最重视的人,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紧着陈明先来。
所以于秀凝对许忠义的怀疑,肯定都和陈明商量过,只是陈明从来都没表现出来,一直是“弟儿”地称呼着许忠义。
李维恭和齐公子到来后,许忠义和齐公子不和,又被老师李维恭坑过一次。所以许忠义坚定支持陈明和于秀凝,成了棒槌口中的“本地派”。
许忠义前期可以拉拢李维恭,一口一个恩师叫着,又送车又送股份。但随着生意的做大,李维恭担心事情败露,还担心许忠义抢了自己的位置,就准备把责任都推给许忠义。
先是抓了棒槌,让许忠义无人可用,然后把许忠义的生意伙伴都给抓了,摆明了要鸟尽弓藏。为了不让许忠义出局,陈明两口子出手,让许忠义可以绝地反击李维恭。既是出于感情层面,也是为了他们自身。
虽然陈明闹了不少笑话,比如刚打了一双金鞋垫,就在于秀凝面前暴露了,直接没收。看棒槌鬼鬼祟祟的,就去监听和许忠义的谈话。
结果听到的全是自己坑兄弟,还在外边养小的,直接把于秀凝给气的急火攻心了。
最后反倒是塑造了许忠义的仁义形象,还让于秀凝和许忠义的关系更亲近,他这个姐夫变得里外不是人了。
除了贪财好色以外,陈明和于秀凝对待许忠义是一致的,都清楚他的身份,但彼此都离不开对方。许忠义需要内部帮手,他俩得考虑自己和孩子的后路。
在和许忠义亦真亦假的相处中,这个“弟儿”也从假客套,变成了真感情。尤其是于秀凝难产的时候,许忠义直接往医生手里塞金条,就为了母子平安。
看着许忠义这样着急,陈明也把许忠义当成自己的兄弟了。不过在陈明心中,于秀凝和孩子还是占中心位置,和许忠义虽有兄弟之谊,但半分利益半分真情。
真到了撤离的时候,陈明先搞到机票让于秀凝走。那张是陈兴洲送给他的,因为女儿陈萍的离开,陈兴洲失去了生活的意义,索性做个顺水人情。
但是陈明为了第二张机票,先是重金求购被吐了一脸,晚上潜入准备黑吃黑,不料被打了黑枪。他跑到一家熟悉的青楼,重伤之下还开玩笑,说不要找给姑娘打胎的那种大夫。
遗憾的是,老板娘没有找来外科大夫,找来的土郎中根本不会治枪伤,最终陈明重伤不治。等不到陈明消息的于秀凝,还是被棒槌强行送到飞机上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