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看到美国的婚姻纪念习俗,心里细算才发现与老公偕子之手竟13周年,对号入座是花边婚,含意夫妻两人的关系就像那衣服上的花边,美丽而体帖。
与老公是相亲所识,初见老公,给我印象是一文弱书生,喜欢笑。坐在沙发上也忘记说过什么,走时出门相送,心里便不愿意,回家对母亲说,个子怎么这么矮,和我相当,媒人是看我从小长大的张姨,张姨与我们家本来住在一起,后来中医院分房,张姨便嫁夫随夫到中医院居住,老公在中医院上班,张姨早就有所打听,不知怎么和母亲所说,只是母亲回来说:“去看了,人家不矮。”
当时自已择偶标准第一是文凭,第二是职业,第三是外表,前两项都符合,自已也不能以个取人,实际与老公见面时是我最丑之时,本来我不属丑女一类,但奈何谈婚论嫁之时突长满脸疙瘩,自已都羞于见人,现在想想这也是缘份,我们都没以貌取人。
头两次见面老公均送我一枝包装精美玫瑰,母亲责怪路边花池即有鲜花,干吗花那闲钱,说与老公,老公便不再相送,交往之时,老公可谓风雨无阻,老公家住效区,与母亲家距十多里,那时路还没修,母亲担心夜走小路不安全,所以老公每晚6点准时到,8点准时走。与老公相处印象中只是下下棋,读读书,象棋也是那时老公所教,所谈论最多的是他妹妹弟弟的工作问题。
老公父亲在他大五去逝,在我们相处之时,正是他妹妹大专毕业,弟弟中专毕业之时,做为家中老大,也是操心之时,妹妹属于大护,本来想留县医院但没如愿,后被分到外地医院,而弟弟中专已不包分配,工作找来更多艰辛。老公内向,不喜交际,晚上去找领导说他弟弟之事纯属逼上梁山。给小叔找工作历时一年半,操心劳苦之后最终安排妥当,在某镇医院上班。据婆婆说小叔这帮学医的中专生就他自已安排。而我们结婚也在小叔小姑安排之后。
婚后清贫可想而知,那时房子还未分下,暂时寄住老公姑姑家,姑姑待我很亲,但初入人家也是拘束,而我结婚后紧跟怀孕,现在想来无论吃饭及睡觉纯属混搭。老公上夜班,我就上娘家,老公上白班,我们就在姑姑家,休班时便上婆婆家,婆婆家修路,要走小道回家。想想那时,本该很苦,但自已却乐在其中,竟不知苦味。其一,老公疼爱是一方面。其二,肚中小宝每天相伴,幸福满满。
那时初有房贷,两人刚过日子,不舍花钱,记得有一回,两人骑车回家,初秋时节路边竟有一家卖绿皮桔子,自已嘴馋,停住车子抬头之时,老公已骑去老远,只好骑车追上去,老公说:“桔子绿皮,肯定很酸有什么好吃。”心中却很委曲,我身中有孕,这点钱也不肯化。
想想孕中,竟有好多回因吃的东西与老公打仗,而现在只要想吃不管多贵老公都会去买,而老公每每去超市也总打来电话,询问吃点什么。那时物质虽然贫乏,但自感精神富足,想想怀孕大肚不便,躺在床上,老公在床头给洗头发,洗澡时,老公帮忙搓背,心里满足至极。
在中医院产房生孩子,老公在外着急,虽是本院职工,医生也不让进,小姑正好在家,老公想让她进去护理,也未应允,据母亲说,孩子出来,一家人均去看孩子,只有老公在产房外等待,因孩子头大,我不得不挨了一剪,缝合近半小时,想想我在里面缝合,老公在外该是多么心焦。家中又添一人,房子随后分下,我们终有小家。现在我们又换大房,小姑小叔也均已成家。
记得曾和老公开过玩笑,我怎么觉得自已没有谈过恋爱,实际内心知道,我们虽然并不轰轰烈烈,但是相亲相爱的,与老公一路走来,有苦有乐,有泪水有欢笑,但因一路有你,心里踏实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