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生于北京,高级知识分子家庭;毕业后入职报社,一篇文章让她直接出圈;后成为社会学家,投身于令人瞩目的课题研究;结婚遇见天作之合,缔造爱情传奇……
她就是社会性学专家:李银河!
李银河,永远是个有争议的人物!
李银河,1952年2月4日出生于北京市,籍贯衡阳市衡山县,毕业于美国匹兹堡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所研究员,中国第一位研究性的女社会学家,中国第一个文科博士站的第一个博士后,自由女性主义者。
1977年,山西大学毕业后,担任《光明日报》编辑。
1979年,就职于中国社会科学院。
1988年,发表“中国当代城市的婚姻和家庭”。
1989年,李银河做同性恋研究。
曾入选《亚洲周刊》“中国50位最具影响的人物”。著有《中国人的性爱与婚姻》《生育与中国村落文化》《性社会学》等作品。
李银河与王小波。
李银河丈夫王小波,为中国当代学者作家。早年间曾写下《黄金时代》《未来世界》等佳作。其编写的电影剧本《东宫西宫》,更是在当年阿根廷国际电影节上夺奖。
实际上,王小波之所以能取得那么大的成就,跟默默在背后支持他的妻子李银河有脱不了的关系。而且与王小波相比,李银河的各方面条件和取得的成就都更为突出。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灵魂伴侣,一直陪伴着彼此,支持着彼此,无论遭受外界多少的否定和非议,始终不曾放弃。
其实,在王小波生前,未获得大名之前,李银河比王小波要更成功。在王小波追求她的时候,她已经是新华社的一名记者,再往后出国留学,也是她带着王小波出去。回国之后,王小波的收入并不高,但李银河并未嫌弃,相反非常信任自己丈夫的才华,并为之奔走。两人的爱情,着实令人感动。
李银河发文悼念王小波:十年生死两茫茫。
王小波因心脏病离世,李银河听到这个消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1977年,王小波还在半导体厂做工人,闲来无事写了这篇凄美的爱情故事。李银河当时在《光明日报》做编辑,看完这篇《绿毛水怪》后深受感触,她在字里行间感受着这位作者的神韵。
随着二人的深入接触,他们感情持续升温!
大二时王小波与自己的妻子李银河悄悄结了婚。
因为王小波并不是李银河会一见钟情的那类,而是长相平平无奇,身材还有些瘦弱,比起他的文字,他的真人对她第一面的吸引力并不大。
假如两人之间没有文字做铺垫,也许就不会有后续了。
尽管与李银河预想的形象天差地别,但王小波的内在最终打动了她。就像许多年轻情侣一样,二人之间的感情热烈而真挚,相恋三年后修成正果。
1996年,李银河应邀去了英国访问,俩人相拥而别,没想到这一抱,成为了他们人生的最后一次相拥!
王小波在次年因为心脏病离世,由于独居在家,等别人发现的时候,他的身体早已凉透,李银河在国外听到这个消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因为她不仅缺席了丈夫在人间的最后一分钟,还将要缺席他的葬礼。
也许是因为时代的变迁,也可能是小波的灵魂庇佑。在他去世后不久,《时代四部曲》就火了起来,它传遍了147个国家,被翻译成多种文字,被亚洲周刊列为“20世纪中国百强小说”之一。
人们只能从他的作品中找寻他真实的样子,他的特立独行,他的与众不同,他的大胆奔放都将持续影响着文坛。
“井底之蛙也拥有一片天空。”王小波在别人为他建筑的井底仰望独属于自己的天空,最终冲破了束缚,向所有人证明他该有的远不止井底那小小一块地,他能拥有自己的辽阔天空。
在一期节目中,李银河大大方方地说:她的一生中遇到过两段激情之爱,一次是王小波,一次是大侠,很幸运被成熟的小波爱过,大侠只不过还是个小女孩而已。
爱情是简单纯粹的,无关于性别、年龄、财富。相伴一生才是最美的告白,李银河用自己人生诠释着王小波的《时代四部曲》。诠释着黄金时代中的一句话:“人活在世上,就是为了忍受摧残,一直到死。想明白了这一点,一切就都能泰然处之。”
确实,李银河没有经历死亡,但她已经明白什么是泰然处之。
2000年12月20日20:05,如果你把电视调到湖南卫视,会看到一档名为《有话好说》的节目。
主持人马东正举着话筒,询问观众对同性恋群体的看法。
台上坐着三位嘉宾:导演崔子恩和画家石头,他们是中国内地最早一批出柜的同性恋者。
还有一位研究酷儿文化的社会学学者李银河,她是异性恋。
在此之前,人们对她的印象停留在“王小波的遗孀”。
作为中国第一个性社会学女学者,她研究的课题涉及酷儿文化、虐恋、多边性关系、婚前性行为、婚姻制度的消亡……
无论拎出哪一个,都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冲击着大众的传统观念。
在当代,李银河一直是个鲜明的女性符号。
她有很多为人称道的地方,让人印象深刻的,多为这两点:
世上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至真至纯的爱情,可王小波和大侠,爱她就如爱生命。
世上不是每个人都能自由地追求自己的热爱,而她犹如被命运牵引,做着感兴趣的研究,写作着自己倾心的题材,不但做完了,还做得很精彩。
如今 71 岁的她,是微博中50后的顶级流量,是学术界一面女性大旗。但在她的内心世界里,浮华中的喧嚣已是云烟,平静喜乐、自由自在是她的生命底色。
记得有人问她:如果有来生,你还愿意过此生这样的生活吗?她的回答是:如果有来生,还愿像今生。
“除了早年的艰辛困苦和偶尔的枯燥乏味,我愿意就过像现在这样的生活:完全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独立支撑,清澈开悟,一无烦恼,终日享受美与爱。”
我们不谈她对社会贡献的价值,亦或是争议。仅就人生而言,在天时地利人和间,能将自己的生活过得如此洒脱、勇敢和纯真,不管放在多年前还是现在,都让年轻人羡慕不已。
李银河谈关于性的三个原则:
“第一个原则就是自愿。
你绝对不能去强迫一个人和你发生性关系,人家不乐意,你去强奸、猥亵、性骚扰,这些是完全不允许的。所以最重要的原则就是自愿,双方自愿,不能有一方是勉强的和被迫的。
第二个原则是限制在成年人之间。
这里我说的成年不是指年满十八周岁那个成年,而是指达到发生性关系的法定自愿年龄线。对于发生性关系的自愿年龄线,各国有不一样的规定,我国是十四岁。如果你碰了十四岁以下的儿童,即使该儿童是自愿的,法律也认为不可以,会被判定为性侵幼童,因为法律认为十四岁以下的人还不具备决定自己性行为的能力和意识,也就是说,这样的儿童还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你是不能碰他们的。
第三个原则是限制性活动在隐私的场所进行。
不能在大街上、公园里随便乱来,这是不可以的。我记得特别有意思的一个真事,我有一个朋友,他去留学,以为美国不是很自由吗,他就跟老婆跑到公园去做爱了,结果马上就被警察抓了。警察告诉他不可以这样做,因为你这样做有可能打扰到别人,即便你不怕别人看到,可别人不愿意看,这就不行。”
自愿、成人、隐私,三点缺一不可,望周知。
李银河是一个了不起的女性,是一个有自己思想的社会学家,是一个真正的知识分子。它思想超前,勇敢独立,真诚善良,是一位值得尊敬、尊重的学者。
李银河还关注中国女性的生存状况,比如农村妇女群体。在我看来,几乎所有若恶弱势群体,都是她关怀与研究的对象。这些人也是王小波所说的“沉默的大多数”。这是一个学者拥有的良知与勇气,值得佩服。
“爱情能让普通人变成诗人。”
如果说,李银河和王小波的爱情始于精神,那么大侠让李银河的爱情则充满了烟火气。
她第一次遇见大侠,是在西四羊肉胡同的一个聚会上。大侠主动过来搭讪,让此前沉默不语的李银河打开了话匣。此后便有了两人的第一次约会:大侠开着一辆深棕色桑塔纳来接李银河,饭后大侠埋单,并开始对她展开“排山倒海、雷霆万钧”般的求爱——帮家里干活,为母亲出气……“我家吃面都是清水煮面放青菜,大侠也跟着这么吃了好久,还把这叫‘吃爱情面条’。”
“这不由我不受吸引,不受感动。”在自传《人间采蜜记》中,李银河这样写道。
和与王小波交往时一样,李银河和大侠在进入恋爱期后,也留下了不少“文爱记录”。
“我想你/在每一个没有你的夜晚/我的世界凄凉而孤独/我是那么地爱你/以至一想到你/我的心就开始深沉/直到哭泣。”
这是李银河某次出差后,大侠写给她一封信里的一首诗。据李银河回忆,大侠只要一想到自己,就“身体涌现一股热流,从心口向下,烧得自己无可奈何”。
“爱情能让普通人变成诗人,能把普通文字变成诗。”李银河说。她觉得大侠的文字虽然简单,但“它有一种强横的力量,使人不得不屈服于它,即使是坚冰也不得不在这股热流的冲击下融化”。
于是在2014年年底,李银河通过博客公开表示,自己有一位相伴17年的跨性别者伴侣,名字叫大侠。
舆论立刻骚动了。
她在自传中以这样一段文字对自己和大侠的爱情进行了坚决捍卫:“真爱就是这样,它像一股高热的空气,使得温度较低的空气无限趋向于它的温度;它又像一股冲决一切堤坝的洪水,使得较低的水位无限趋向于它的高度。”
但外界对她和这个“女儿身,男儿心”的大侠之间的爱情依然持观望态度。
“小波和我是高度契合、灵魂合拍,而大侠和我则是完全补充的关系。”李银河说。虽然文风迥异,但王、李二人对于自由和文字的向往是一致的。“我生活中的最大收获和幸运,就是挑了小波这本书来看。”
李银河一直在用文字寻找一个答案:爱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经历与王小波的“高度契合”、和大侠的“完全互补”后,她似乎找到了答案:最好的爱情原来都在云端。
李银河:人生短暂,要和有趣的灵魂相爱。
存在皆偶然,人生无意义。这是李银河常说的一句话,用她自己的话解释,这更像是一种“开悟”,人的一生像一只朝生暮死蜉蝣,只不过被加长了时间,蜉蝣只有一天,但是人有三万多天,当生命回归寂灭,一切无妄无我。
如果爱一个人能给你带来快乐,那就去爱,这就是每个人对自己的生活赋予的意义,也是生活本身。虽然从宏观上看,世间万物确实没有意义,但是每个人都可以给它赋予意义。
当一个人能够体察到自己对于生活的自赋意义之后,也就自然而然地能够体会的爱的意义,爱生活,继而去爱人。
李银河说:“无论是衣食住行,只要舒适就好。”尽情地去享受生活,感受美食,感知这个美好的世界。让自己处在最好的生活状态,去践行自己内心对于爱的憧憬。这或许是李银河想对每一个人说的话。
71岁的年纪,人生变得通达而超脱,她研习佛教的教义,心有戚戚焉。
她说,“所有尘世的快乐背后,都是无尽的空无,佛教万事皆空的道理,是完全无法反驳的真理。越接近生命的终点,这一事实就越显著。”正如“我们都是宇宙中的微尘”的书名所阐释的,她觉得人生从宏观角度而言,是毫无意义的,意义只能靠自我赋予。
但她并不赞同佛教的禁欲思想,而是认为人生苦短,应该及时行乐。作为一名备受关注的公共知识分子,她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出世,对国家时事的关注早已融入骨髓,对许多社会不公义的问题,仍忍不住批评发声。
爱情与性、婚姻与生育,是无数人一生的谜题。
社会学家李银河与读者分享有关爱情、婚姻、性方面的见解。
“如果一桩爱情发生了,那它就是发生了,它在实际生活中不但不应该因为任何原因受责备,而且从审美的角度来看,它肯定是美的。”这就是李银河的爱情观。
在李银河看来,得到激情之爱有三个要素:一是生理上的吸引,即对对方的颜值、身材特别合意;第二是灵魂契合度特别高,对方喜欢的也是你喜欢的,对方讨厌的也是你讨厌的;还有三分之一则是运气,说白了就是有无缘分。
“人生在世,和绝大多数人都是平行线,但是爱情就是交叉线,你正好碰到了。”
在今天,依然有不少人不是嫁给感情,或者说“爱的人”与“结婚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李银河认为,感情还是婚姻中最重要的基础。
“我更希望所有的年轻人能在择偶的时候更加看重爱情,看重情感,把婚姻建立在感情之上,而不是仅仅嫁给钱,或者仅仅为了传宗接代。”
李银河的性观念,被中国人误会了!
对于李银河来说,她提出的都是很严谨很有代表性的学术成果,却被一些新闻媒体,故意炒作、渲染成了各种抓人眼球的恋爱观,最后还把帽子扣在李银河头上,说这是她说的。
李银河研究的性,并不是我们所理解的那种浅显的“互动方式”,她更多的是站在社会、站在学术的角度上来对性做一个总结和分析。
《我为什么要研究性》一文中,李银河提到:‘性’这个东西在中国是一个怪物。在所有公开的场合,它从不在场。可是在各种隐秘地方,它无所不在。但越是压抑忽视,我们越容易被性这股力量反噬。
性问题,堪称婚姻失败的头号杀手。
李银河:多少婚姻和爱情,死在不懂“性”上!
虽然,她圆墩墩的,没棱没角的,一副没所谓的样子,看上去太温和、太朴素、太自然;虽然,她说话时轻风细雨,语气不温不火,听上去不像有斗志有兴致与人一辩高下;虽然,要想把她和前卫先锋、大胆超前、“酷”等概念联系起来有些勉为其难。
虽然,她“不喜欢上战场,只喜欢在安静的书房里写写文章、专著”;虽然,见到有人不断示爱写信要和自己交朋友,就会羞涩地“呵呵呵”笑起来;虽然,当她回忆起同性恋者给自己献花表达敬佩与谢意时,会感动得掉下眼泪。
虽然,她“仅仅是稍稍说了一点常识出来,现代社会公认的常识”。
但,无论情愿或不情愿,适合不适合呆在风口浪尖上,这位以提倡“性权利”出现在公共视线中的女社会学家,屡屡冒天下之大不韪,屡屡捅马蜂窝而语不惊人死不休,屡屡颠覆传统而让很多人义愤填膺,引爆了关于“聚众淫乱”、“淫秽品”、“换偶”、“多边恋”等是否合法或合理的巨大争议。
媒体:你能承受孤军作战的压力吗?是不是希望有更多的人能与你同伴而行?
李银河:我觉得无所谓。社会变迁是人不能左右的,在现代化、都市化、工业化的大背景下,文化滞后是正常的,但我觉得总是要变的。
一个人对社会进程的作用是很渺小的,你哪怕急死,再努力,也不见得快多少。社会学家不就是像预言家似的预测趋势嘛,有人说你瞎说什么呢?根本不可能的事,有的人说没准是对的吧。别人听或不听都没有什么,我们的言论对社会变迁也不见得会起多大的作用,但该变还是会变的。
我对李银河先生的私生活所知不多、就跟我对她的人生经历所知不多一样。我知道的是: 作为一个社会学学者,李银河先生尽了自己的本分。 作为一个公民,李银河先生一直在守护、拓展你我自由的边界。 我感激李银河先生多年以来的努力,祝愿李银河先生的退休生活快乐平安。
你认同李银河的观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