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晨夕
前段时间,张曼玉参加一档综艺节目,在节目中,有嘉宾问道,圈里最合拍的男演员是谁,原以为她会随便说个名字,不曾想,性格率真的张曼玉脱口而出:“和梁朝伟最合拍”。
张曼玉还大方地把二人相识相知的过程细致地讲了一遍,她就像和老朋友聊天一样,回忆着那些过往,但听者内心难免起波澜,即便时间飞逝,即便那些事已经过去几十年,但关于你的记忆,依然清晰,这种“情义”绝非一般关系所能比的。
在讲述和梁朝伟的往事时,张曼玉语气和缓,娓娓道来。
1984年,他们第一次合作,那部片子叫《新扎师兄》。
彼时,张曼玉19岁,长着标志性小虎牙的她,笑语嫣然,清纯可人,梁朝伟21岁,阳光帅气,在帅哥成堆的娱乐圈也十分的扎眼。
张曼玉讲述那些往事,或许只是成年人对往昔岁月的一种回忆,但我们听到的却是故事。
而片中的一些台词,如今听来,也仿佛是他们之间关系的神语言。
有一句台词,是梁朝伟在刘嘉玲面前指着张曼玉说,我这辈子只会钟意一个人,就是她;
还有一句是,梁朝伟对表妹说,有时候你爱的是一个,结婚生子的是另一个;
梁朝伟对刘嘉玲则说,以后谁娶了你,就幸福了。
现在回过头品品这三句台词,仿佛是命运的安排,让人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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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合作,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仅仅是搭档,也许那时的他们也不曾想,此后多年,他们的关系会被形容成“最大的错过”。
那次合作之后,他们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之后从《阿甘正传》到《东邪吸毒》,他们关系慢慢地变得越走越近,甚至还约好一起去旅行。
即便如此,他们的关系也仅仅维持在“友情”上而已,在各自的人生里,过着毫不相干的生活。
她一边演戏,一边和喜欢的男友谈着高调的恋爱;他亦如此,享受着万人赞誉的同时,感情生活也从未有空缺。
1996年,王家卫开始筹拍他的经典之作《花样年华》,男主选定梁朝伟,女主则敲定张曼玉,这部电影让梁朝伟拿到了国际影帝,也成就张曼玉的旗袍神话。
在影片中,“周慕云”和“苏丽珍”暗生情愫,却终是擦家而过,留给观众的是无尽的遗憾,这种错过,也被搬进了现实。
他们被称为“金童玉女”,许多人渴望看到他们牵手终生的画面,但梁朝伟最后牵手的却是刘嘉玲,但貌似张曼玉也从未从他心头离去过。
当时,《花样年华》拍了足足十五个月,二人朝夕相处,日日对戏,他们之间越发默契,有时哪怕静默不语,也能在彼此的眼神中,感受到那份情感益出的气息。
一直觉得,眼神是无法骗人的,他们看彼此的眼神,温情中自带一种爱意,说他们不曾相爱过,真是一个经不起推敲的谎言。
多年后,梁朝伟接受许戈辉的采访,许戈辉问他,“你觉得哪段时间是最想让它停留的?”
此前梁朝伟对答如流,忽遇这个问题,让他几度欲言又止,在许戈辉的再三追问下,梁朝伟若有所思地回到道:“现在......可能......可能......三十八岁的那个时候吧。”
许戈辉继续追问道:“三十八岁发生了什么?”
梁朝伟然后轻言道:“拍《花样年华》的那个时候。”
梁朝伟给出的只是一个答案,听者却不然,人怀念某一个时间段,往往是因为那个时间段有着难忘的经历,或者难以忘却的人。
许多人为此猜测,梁朝伟怀念拍《花样年华》时的日子,更多是怀念和张曼玉合作的时光,而张曼玉穿着旗袍风情万种的样子,终其一生,梁朝伟大概都难以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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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 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张爱丽一生写尽红尘男女的故事,笔锋犀利的她,只一段话就道出了世间男子情感体验里的博弈。
梁朝伟和张曼玉这对“荧幕最佳情侣”,曾是许多人的心头爱,无数人望穿秋水,希望这对璧人可以携手共度余生,奈何,这只是外人对美好姻缘的一种向往,终究只是一场空。
很多人说,既然相爱,既然那么登对,为何却错过彼此,但他们之间的成长经历太过相似,都说经历相似的两个人,是无法走在一起的。
梁朝伟的童年是他一辈子的阴影,他出生于香港的贫困之家,父亲嗜赌成性,而且经常输钱,输钱之后,心情不好,就喝酒喝到大醉,然后就是父母之间无休止的争吵,最后,他的父亲离家出走。
有一次采访,沉默寡言的梁朝伟,在提及童年时,说“我记得我小时候原本是一个很调皮、很快乐的小孩……但是后来,我就突然不讲话了。我记得我爸爸是一句话也没有就走了。”
父亲的出走,让梁朝伟变得孤僻,不爱讲话,此后人生,他的骨子里印刻着“悲观”两个字。
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聪明如梁朝伟,也难逃这个魔咒。
父亲走时,梁朝伟只有7岁,他的童年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提前结束了。虽然,他曾在无数场合强调,自己是独立坚强的,但内心里的自卑却始终挥之不去,他敏感自闭,他的眼神永远都是忧郁的,在吵吵闹闹的娱乐圈,他不愿意与人走近,更不愿意轻易流露感情。
张曼玉亦如此,她原本家境不错,但在她八岁那年,父母却离婚了,家里没有了主要经济来源,初中毕业后,张曼玉就开始自食其力,长大后的张曼玉看似大大咧咧,然而,父母的分开,依然是她心中的痛。
他们的经历太过相似,他们的内心都是柔软的,就像两个易碎的花瓶,看着很配,但稍不注意就容易破碎,所以,如若他们在一起,就是一段不食人间烟火的爱情。
专栏作家黄佟佟在《每一个男人都需要一个驱魔人》中写道,“再高雅的人也要活,也有各种俗气的要求。”
纵然梁朝伟有王子的气质,但他也要落到人间烟火里,而他要的烟火,只有刘嘉玲才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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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张曼玉的文艺范不同,刘嘉玲太喜欢烟火,这位生于苏州,15岁移民到香港的女子,性格
直爽,谈吐妙趣横生,和她在一起,大概永远不会有烦恼,她那爽朗的大笑,可以驱散人内心深处的阴霾。
有人曾用酒来比拟刘嘉玲和张曼玉,说刘嘉玲是白酒,而张曼玉是红酒。白酒热烈而坦荡,红酒醇厚而优雅。
而性格忧郁的梁朝伟,更适合坦荡的女子,他需要有这样一个人,点亮他的生活
非但如此,刘嘉玲情商高,有很强的社交能力,但凡跟她相处的人,无一不夸赞道:“和嘉玲在一起,很舒服。”
世间很多女子,虽明艳动人,但却心细如针,爱吃醋者大有人在,但刘嘉玲胸襟宽广,她不拘泥于那些小事,更不会无端的吃醋,亦不会让梁朝伟为了自己而改变。
而梁朝伟也是重情之人,当年刘嘉玲被绑架,他陪她一起走过了那段最黯淡的日子,他们之间像两块磁石,彼此吸引,又相互扶持。
历经数年爱情长跑后,他们终于修成正果,在不丹大婚,成为万千夫妻中的一员。
梁朝伟刘嘉玲大婚时,媒体依然不放过他们,头版头条是:梁朝伟结婚,不请张曼玉。
而张曼玉面对媒体的八卦:你祝福了伟仔和嘉玲吗?她只干脆地回答了两个字:没有。
想必那时的张曼玉,会有心痛的感觉,但有些人,注定只是过客,哪怕情意绵绵,也终究会变成一抹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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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之年,梁朝伟拖着他的女朋友刘嘉玲跟女主角张曼玉踏上了戛纳红毯,被称为最经典的合影。
站在中间的梁朝伟,紧紧的牵着刘嘉玲和张曼玉这两个情系半生的女人,虽然他选择对张曼玉十指相扣,但梁最终他还是选择刘嘉玲,陪伴自己走完后面的人生路。
《花样年华》的片尾,梁朝伟扮演的周慕云对苏丽珍说,“如果我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但在现实中,他始终未能向张曼玉问出那句——“如果一切重新来过,你会不会跟我走?”
并非他薄情,他只是做出了他认为的最明智的选择。
如今,梁朝伟和刘嘉玲过着平淡又幸福的日子,张曼玉虽然未走进婚姻的殿堂,但她的生活也精彩纷呈。
那些年的往事,那些旧时光里的情感,也早已淹没在时间的无涯荒野里,不被提起,但也不会被忘记。
梁朝伟这一生大概很幸福,虽然有过不幸的童年,但红尘陌路上,他能够遇到两个如此优秀的女性,夫复何求!
本文作者:晨夕,一个爱读书、爱写文的自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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