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营村有四个生产队,村中间一条南北大路,北队南队在两端,东队西队在路两边。
南队有个小村绅士叫赵和平,人称赵二,经常戴个鸭舌帽,穿个对襟上衣,装扮的像个教书先生,背后人们喊他圣人蛋。
一天早上人们都在门上吃饭,赵二背个大挎包,逢人便说,小孩他舅舅在湖北谷城介绍个差使,写写算算不出啥力,钱给的不少,说了几次了面子抹不开,今天去看看。
李木匠端着碗吃饭,扭脸对旁人说,兔子尾巴长不了,没几天就趹回来了。
一次队里割麦子,赵二捂的严严实实,别人拉开架式,一会儿窜出来多远,赵二像个小脚女人割韭菜,一小把、一小把慢慢地割。
嘴里嘟囔着,老人家说过,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纯粹的人,二嫂子说你纯粹就是个女人,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货。
一天收工了,赵二媳妇在苞米地里小解,被老八尾随调戏,赵二媳妇情急之下拿砖头夯晕了老八,跑回家向赵二哭诉,赵二害怕老八弟兄多惹不起,说你又没吃亏,传出去不好听算了吧。
赵二媳妇不依,第二天非要上公社告状,被老八几个哥哥拦下来,请了场客,又赔了二十块钱,赵二媳妇指着他的头说,老鳖一货,赵二不慌不忙地说,光见鳖一数钱,没见鳖一憋死。
赵二整天打扮的像个书生,实际没上几天学,连个秤也不认识,经常有人到村里,拿豆腐换黄豆、红薯干,人们起哄说,叫这位先生看看。
赵二装模做样拿过秤秆问到,你这是十六两秤,还是十两秤,卖豆腐的秤钩挂着东西,瞅着赵二先生你看秤的够不够,赵二眼瞅着秤砣,嘴里说各凭良心。
冬天闲了,村里人打牌、喝茶、逮兔子,这些事都不入赵二法眼,经常背抄手急匆匆往村外走,逢人便说,公社来人了支书喊我去一趟。
自己到大队部瞎逛,遇上酒场,不请自到,喝了三杯酒,开始代表大队大队党支部讲话,电工说戴个草帽没有顶露球能。
一天老八家里请客说媒,条件都谈好了,媒人又提出接亲那天,再给未来丈母娘拿二百块离娘钱,老八气的蹲在门外抽烟。
赵二喝点猫尿,不管眉眼高低闯了进去,来晚了自罚三杯,新事新办我代表大队大队党支部讲几句。
老八气的摔掉烟头,二步跨进屋里拽着赵二的脖领子,一把扔到门外头,嘴里吼着代表你老婆,当肉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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