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今天正是星期六,天宇浩浩,万里无云,就连吹过窗前的风,都是极及的温柔,也许老天也知道,忙忙碌碌了五天的工作日,星期六星期天对于上班族来说,是难得可贵的。
黎云风下午起了床,洗漱完毕,就出门上市场去购买今晚上的菜品了。
菜市场永远是个热闹非凡旳地方,有钱没钱,只要不断气,谁不挣扎着去张罗着准备,风雪夜归来的湾港里,炊烟袅袅的温馨呢。
菜贩子自吹自擂的吆喝,买菜者们讨价还价的喋喋不休,就在这菜市场的方寸之间,上演着人生市井百态,其中有多少的幸与不幸呢?
黎云风在菜市场里,来来回回的徘徊了几趟,终于买齐了自己想要的菜,兴冲冲地奔波回家。
自己厨艺不错,想想自己等下菜成出锅,满桌生香味美绝伦,娇妻兴高采烈的赞扬,女儿尖叫连连的惊喜,以及那一杯幽深透明的美酒。
谁说人生是一途苦旅呢?
厨房里的火厨房里的烟,氤氲着凡尘的繁衍生息,从而声生不息千秋万代。
经过一番努力,几个菜品终于可以上桌,香幽幽于然,色生生跃于斯,当然味美是必不可少了。
黎云风除下身上的围裙,悠悠了一声长气道:“终于大功告成,我就不信我一番心血满桌杰作,还收买不了你们两个大小丫头。”
这时,房间的门吱喳一声打开了,传来一个声音道:“你说什么?你要收买谁?”
黎云风道:“还有谁,当然是要收买家中的娇妻和千金两位大人了。”
肖银玲笑道:“哼,想收买我,得看看你下什么重本,别以为我轻易可以上钩哦。”
真的是娇笑如银铃之声,漾漾乃桃花之容,盈盈不可方物也。
黎云风道:“银玲,我不相信,一桌的美食还堵不住的嘴,你不要太贪心了。”
肖银玲看着桌上几碟可圈可点的食物,不由得食指大动道:“不错不错,足以收买美人的心。”
黎云风得意的道:“当然了,有这样的厨神老公,知足了吧。”
肖银玲伸着舌头做个怪脸过来道:“臭美。”
女儿甜甜闻到食物的香味,从房子里跑出来喊道:“爸爸,我好饿,煮好了没有。”
看到桌上的菜,甜甜伸手就抓起一条鸡腿往嘴里塞。
银玲急忙喊道:“甜甜,不能这样,饭前要洗手。”
甜甜才不管银玲的叫喊,已经埋头苦干起来,一下子就已经满手满脸油光可鉴。
黎云风和肖银玲只能相顾一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黎云风找个凳子坐了下来道:“酒来,饭来。”
看着黎云风不可一世的样子,肖银玲笑道:“你皇帝啊!竟敢指挥起我来,想死吗?”
黎云风道:“我知道老婆疼我,我在外受人吆喝够了,在家里你就让我摆摆谱吧。”
肖银玲虽然嘴上埋怨老公,但还是帮老公装了一碗饭上来,并摆上杯子,从酒柜那里,开了一瓶酒,为老公倒下一杯满满的酒。
酒香,娇妻的香,黎云风未喝心已经醉了。
不管生活有多艰难,此刻都格外的欢快和甜蜜,有什么比一家人合拢在一起更让人贴心呢?
美食当前,美酒在杯,是最容易融化人的心灵的。
正当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谈笑风生之时。
屋顶的天花板,突然间传来一阵急促的哔哔砰砰声音,仿佛屋顶都要塌下来了。
吓得女儿甜甜手中的筷子,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妈妈,我怕。”甜甜一下子就穿到妈妈肖银玲的怀里,头都不敢抬了。
黎云风和肖银玲面面相觑,都不由得苦笑起来。
黎云风叹叹气愁眉苦脸地道:“楼上的两个小魔鬼又开始大闹天宫了,真是苦不堪言啊!”
肖银玲道:“小孩子不懂事,大人又不管,我们住在他们楼下,简直就和住在十八层地狱一样,苦海无边啊!”
黎云风低着头道:“看来是要想办法解决这件事了,要不然一天到晚活在这鸡飞蛋打的日子里,真的会崩溃的。”
肖银玲道:“能有什么办法?他们父母不管,小孩子又不懂事,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想办法再买一套房,逃出生天了。”
黎云风道:“逃,那一方才有净土与乐土,也许人生的宁静,总要在喧嚷与纷争中开劈出来的,逃避是选择不到希望的。”
肖银玲道:“那你说什么办?这可是我们的附骨之痛啊!”
黎云风道:“想办法拔掉它吧。”
本来好好的一顿周末晚餐,就在楼上不断的干扰伴奏中,不愉快的结束了。
但暴风雨总会有来有往,时间总会让一切平息下来的。
看完动画片的甜甜,也终于觉得困意来袭而悠悠入睡,城市的人来人往也终于退潮于巢栖。
那一弯新月,仿佛也不忍再干扰红尘如梦,带着满天的纤纤群星,无语地把幽光,悄然无声地普照在那一片夜色里,每一个眠于平静而又跳跃着的呼吸。
床色如春,柔软得如梦乡中的那一点一滴细浪涟漪,在撩人的微风中,说不清道不楚地缠绵着。
喘息虽沉重,但终究还是平静了下来。
黎云风轻轻的抚摸着妻子的肚子道:“这小肚子这么久都没反应,看来想要第二胎真难啊!”
肖银玲笑道:“不难不难,只要你肯努力加班,保证好梦成真。”
黎云风道:“我这只老黄牛,都这么任劳任怨,埋头苦干了还不行吗?”
肖银玲温柔地抚摸着黎云风的头发道:“我知道你乖了。”
黎云风道:“都怪上面那家,两个小儿子一天到晚在家里,跳来跳去的弄得我心神不定,太可恶了。”
肖银玲道:“有什么办法,也许我们命中该有此一劫吧。”
黎云风道:“银玲,你不是说为了第二胎,再想买第二套房吗?不如我们就把楼上这套房买下来,这样子就不用受上面那两个小魔鬼的干扰了,将来,孩子们也可以比邻而居,多好多划算的事。”
肖银玲道:“傻瓜,人家愿意才得啊。”
二
这天,楼上的刘军贺紫然两公婆连哄带骗,千辛万苦地把两个好动的小孩子,抱上床去哄睡着了。
看着熟睡沉沉的两个孩子,两个人都有解脱的感觉,
刘军两眼开炽热,不停地搓着两手道:“好不容易把这两个捣蛋鬼哄睡了,紫然,不如我们也去睡吧,机会难得啊!”
贺紫然道:“你先去睡吧,机会难得,趁宝宝们都睡了,我先追追剧,这电视剧我都断了好几天了,这回终宵我都要看他几集。”
刘军道:“哎呀,老婆别看电视了,走了,喜欢看电视,我们也可以自己演嘛。”
贺紫然笑道:“死鬼,你有这么本事吗?自己演电视,你以为像上街买菜那么容易吗?真傻。”
刘军道:“哎呀老婆,我会的,走吧,我们自导自演,不需要什么成本和才华的,剧本我都编好了,只等待你我认真入戏了。”
贺紫然嗔怪道:“傻瓜傻蛋,我才不和你演呢,我要看我的韩剧去。”
说着贺紫然站起来就往客厅走去。
她的身材轻盈得就像是一朵云,游离于浩浩渺渺的九天之外。
她的气质芬芳得犹如空谷幽兰,独自陶醉了一地的寂寞。
眼看贺紫然就要飘向客厅,刘军牙齿一咬,一把就把她抱了起来,走向自己的卧室。
贺紫然着急地挣扎道:“死鬼,快点放我下来,你弄疼我了。”
贺紫然那两条修长的腿,不断凌空地蹬着。
那两条腿,白得简直就像是阳春白雪,无尘无邪。
刘军把贺紫然抱进房间,起脚一蹬,就把门给关上了。
满园春色关不住,难道这道门能。
满涨的潮汐,终于安然地退去,流淌向窗外皎洁如水的月色。
贺紫然满足而又恬静地靠在,刘军那宽广而又雄厚的胸膛上,静静的倾听着,刘军内心颤动如歌的心律。
这可是自己一辈子避风避雨的港湾啊!但愿他永远年轻健康。
解脱后的刘军,则已消魂入睡,他梦见自己在一朵云朵上,起起落落地浮游着,巫山云雨来了又去。
床头的灯光,暗淡得似灭将灭,仿佛今晚的时光已经忘记了流动一样。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心跳,在互相交换的跳动着。
窗外依然是月色撩人,星光璀璨。
这时,风不知何时吹起,把窗帘吹得恍若惊涛拍岸,哔哔叭叭地不停作响。
不知什么时候,咣的一声,桌上的水杯突然掉到了地上,一下子就打破了时空的宁静,也把熟睡了的两个人,给惊醒得一场春梦了无痕。
两个人睁着惺忪的睡眼,张望着暗淡的房间里。
贺紫然惊魂未定地问道:“刘军,到底是什么回事,这么大的动静。”
刘军道:“可能是刮大风,吹翻了水杯到地上了。”
贺紫然道:“那你还不去把水杯捡起来。”
刘军听贺紫然这么说,不情愿地撑起身体,搓着迷糊的睡眼坐了起来,正想要下床去捡已经滚到墙角的水杯。
窗外的风,这时刮得更大,一瞬间,本来月光皎洁的窗外,突然间好像断电了一样,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可是屋里的电灯,明明还是亮着的啊。
吹进来的风,变得好像刺骨一样的冰冷,刚刚明明还热情如火的酷夏,什么一下子说变就变呢?
难道这风是来自幽冥深处的地狱。
贺紫然只感到心惊胆战害怕极了,她紧紧地抓住刘军的手,两眼无助地望着刘军道:“刘军,你别走,我害怕。”
刘军道:“有我在这里,怕什么?”
可是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贺紫然的身边靠过去。
风冷,那声音更冷。
窗外突然随风飘进一个声音道:“你们快点走吧,这是我的家,我要回家,把我的家还给我。”
那声音苍白得就像是死人的脸。
贺紫然和刘军的脸也发白,额头甚至冒出了冷汗。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着一团黑影,那团黑影,正在随着窗帘的起伏摇摆着,可是这里毕竟是二十楼的啊!
什么可能呢?难道是鬼?
贺紫然尖叫道:“有鬼,有鬼,好怕啊!’’
刘军道:“紫然,别怕,没有鬼,世界上不可能有鬼。”
可他的全身,分明已经在不停地颤抖。
窗外那声音又传了进来道:“你们快点走吧,把我的家还给我,要不然我要你们全家都死光光。”
窗外的那团黑影,总在那里飘忽不定,仿佛一团黑气一样。
贺紫然已吓晕了过去,难道这世界真的有鬼?
刘军还在硬撑着道:“求求你了,你快点走吧,这是我们的家,是我们用钱买来的。”
那声音道:“不,这是我的家,我的骨灰就埋在你们地板的水泥里,你们快点走吧,我已经忍你们很久了,你们天天从我身上踩过,太可恶了,我要杀光你们。”
听说自己家的地板里面,埋有死人的骨灰,刘军也啊的一声,瞬间就晕了。
窗外,竟然莫名其妙的突然云开雾散。
夜晚,依然的明月皎洁,星光璀璨,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三
第二天早上。直到闹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两个人才清醒过来。
两个人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无力,仿佛大病一场,头痛得很。
贺紫然缩在床上,还不敢起床,她紧张地对刘军道:“你去看窗外,到底是什么回事。”
刘军摇头道:“不,我不敢。”
贺紫然踢了一脚过去道:“一个大男人的,怕什么?快点去,都不知道心疼老婆。”
没办法,刘军只得爬了起来,惊惊颤颤地走向窗口,走到窗边,刘军只觉得,那垂落的窗帘,仿佛有千万斤之重,自己能拉得开吗?
没办法了,刘军只得闭着眼睛,伸手去把窗帘拉开。
窗帘拉开的瞬间,是不是有一双白骨森森的双手,抓向自己的脖子呢?
拉开窗帘,刘军只觉得眼前一片苍白,像有一团火光向自己扑来一样。
刘军睁开眼一看,窗外什么都没有,只有火热的朝阳之光,向自己普照而来。
阳光,温暖了他那一颗彷徨无助的心,让他瞬间阳光强大起来。
昨晚上的那一套鬼影,真的曾经在这里出现过吗?
刘军道:“紫然,没事的,窗外什么都没有。”
贺紫然道:“傻瓜,大白天当然没有,听说那东西都是午夜过后,才出来觅食的。”
刘军听了手一震,手中的窗帘顿时掉了下来,屋里又立刻陷入了朦胧之中。
刘军喃喃地道:“这可什么办?”
两个人再也没有什么好心情,叫了两个儿子起床,洗漱完后,贺紫然就匆匆地带着他们,出门等电梯上幼儿园。
电梯下了一层,就看见楼下的黎云风也带着女儿甜甜,走进了电梯来。
黎云风和贺紫然见面,互相点了点头。
黎云风道:“贺女士,什么黑眼圈这么浓,昨晚上熬夜了。”
贺紫然摇了摇头不出声。
黎云风拉着女儿甜甜也没再问。
电梯往下走着,贺紫然突然问道:“黎先生,昨晚上家里没发生什么奇怪事吧。”
黎云风道:“没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贺紫然“哦”了一声,感觉整个电梯,正在无休无止地往深渊里坠,昨晚上的事,实在太恐怖了。
黎云风道:“不过也真奇怪,昨晚上我不停地做着一个噩梦。”
贺紫然脸色变了道:“做了什么梦,那么恐怖。”
黎云风道:“我梦见一个骷髅人,不停地对我说,这里是他的家,叫我赶快搬走,把家还给他,真奇怪,这里明明是我出钱买的房子,什么就变成他的家了,不过这骷髅人真可怕,难道这世界真的有鬼。”
有鬼,贺紫然脸色发青,本来抓住两个小孩的手一松,心口剧烈地跳动起来。
贺紫然道:“没有鬼,这世界上什么可能有鬼呢?”
黎云风道:“如果没有鬼,什么有七月十四鬼节呢?听说那天,阴间所有的鬼,都会蜂拥而至,赶往人间过节。”
贺紫然两手遮掩着自己双耳道:“没有鬼,不会有鬼的。”
电梯终于下到一楼,两家人出了电梯,都分道扬镳而去。
这几天晚上,那鬼影总时不时出现在窗口,催促刘军贺紫然快点搬家,将屋坟还给自己。
刘军贺紫然感觉生不如死度日如年,惶恐极了。
贺紫然道:“刘军,不如我们搬家,把这鬼屋买掉,重新买另外一套房吧,我不想再天天做噩梦了,会折寿短命的。”
刘军高兴地道:“好好,我们把房子买掉,逃出生天。”
这天,贺紫然又与黎云风在电梯中不期而遇。
贺紫然道:“黎先生,这几天晚上,还有没有做噩梦。”
黎云风痛苦地道:“如附骨之疽,摆脱不了,那魔鬼天天入梦来折磨我,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贺紫然道:“我也是,天天晚上都是恶鬼缠身,痛苦极了,我已经与老公商量好了,把这里的房子买掉,赶快逃离这魔鬼之地为妙。”
黎云风听了道:“如果贺女士真的想卖房,我有个朋友现在正想买房,我可以跟他说说,看他有没有意思。”
贺紫然道:“可是这鬼屋,人家要吗?”
黎云风道:“天不说,地不说,我不说,你不说,他什么会知道。”
贺紫然面露喜色地道:“真的,那就太谢谢黎先生了,麻烦黎先生赶快联系你的朋友,价钱方面可以商量,我们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黎云风道:“好好,我会尽力的。”
又是黄昏的夕阳斜照,炊烟袅袅之后,人间万家灯火,又将点照成家国之温馨。
可是在这欢欣的时刻,贺紫然一家已经寝不安席,食不甘味。
饭桌上纵然山珍海味,可是人心惶惶,食之无味啊!
贺紫然道:“刘军,你说这段时间,我们什么霉运连连,以至厉鬼缠身,是不是你老家那边出了什么事,让我们运交华盖祸不单行。”
刘石听了好似若有所悟地道:“是啊!有可能。”
说着刘石就掏出手机,拨通了老家的电话。
老爸通于接通电话。
刘军道:“老爸,这段时间,我们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老爸道:“儿子,你什么知道,莫非你神机妙算运筹帷幄,知道什么过去未来之事。”
刘军道:“哎呀老爸,你别胡说八道了,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快点跟我说。”
老爸道:“家里这段时间,暴雨不断,前几天,竟然将你爷爷的坟墓,都冲破了,连棺材都露出来了。”
刘军听了“啊”的一声,惊叫了起来,手中的手机立刻掉到了地上。
原来是祖宗发怒了,怪不得魔鬼出现。
四
十年一觉扬州梦,又到了心想事成周末日。
晚饭过后,黎云风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肖银玲道:“吃饱玩手机,容易长胖的,走,我们带甜甜出去走走。”
黎云风道:“中咧,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银玲,我们还要白头偕老呢,不多多运动,看来想要活到老都难。”
黎云风用手推动着肚子上,那厚厚的肚腩,引得肥肚腩不停地上下抖动着。
肖银玲笑道:“真肥,大肚子比孕妇还大,难看极了。”
黎云风道:“我这叫腹有诗书,掌握的知识越多,肚子就越大,那像你们这些肚子平平的人,不学无术。”
肖银玲嗔怪道:“越说你越得意是不是,请你不要拿无知当作真理,会遗臭万年的。”
黎云风嘿嘿地笑道:“好了,好男不跟女斗。再不趁早出去,路上都人满为患了。”
拉开房门一家人高高兴兴地走了出来,谁知道出了家门,黎云风和肖银玲都大吃一惊。
因为此时,门外正有两个警察站在那里,见他们走出来,其中一个高个子的警察上前说道:“你们是这家的主人吧。”
黎云风道:“对,这是我们的房子。”
警察道:“那好的,你跟我们到派出所一下,有件案子需要你们协助调查。”
黎云风和肖银玲脸色瞬间变白,肖银玲道:“警官,我们可没有做什么坏事。”
警察道:“做没有做坏事,先到派出所再说。”
黎云风只得对肖银玲说道:“银玲,你带甜甜自己出去吧,我和他们去去就会回来,你不要担心。”
说着黎云风就随着两个民警进电梯而去。
到了派出所,只见楼上邻居贺紫然正坐在里面,黎云风心中不禁咯噔咯噔了一下。
黎云风坐了下来。
警察道:“现在为什么叫你来这里,你应该心里有数了吧。”
黎云风道:“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被叫到这里,我一向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
警察道:“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糊涂。”
黎云风道:“千真万确不懂,我就不明不白地被你们带来了。”
警察道:“看来你记性不好,先给你提醒提醒吧,近段时间,你楼上贺紫然刘军的屋前窗口,三更半夜总有人影在飘动,不知道你知道了没有。”
黎云风道:“这件事我知道了,是贺紫然自己在电梯里告诉我的,说她家这些天晚上总是闹鬼,可是警察,这件事我们也是受害者啊!自从知道她家闹鬼后,我们两公婆非常害怕,晚上不停地做噩梦,真的是寝食难安无心做工啊?甚至我们都动了搬家离开的念头了,真的太辛苦了警察同志。”
警察道:“你认为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这件事到底是人为还是自然现象。”
黎云风道:“我一向胆小怕事,我认为这世界是有鬼的,要不然这世界上好多神秘的存在,是没有办法解释的。”
警察道:“这样的话,你是一心要顽抗到底,不想接受坦白从宽的处理啦。”
黎云风道:“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警察道:“真的不明白,还是心存侥幸对抗法律。”
黎云风道:“这个,这个,我突然头晕得很,好像感冒了。”
警察道:“感冒不是你对抗法律的理由,搞恐怖活动恐吓他人,可是罪行严重得很,你不坦白从宽,就要接受法律的严惩,这个你要想清楚。”
黎云风语无伦次地道:“这个,那个,啊啊。”
警察道:“你一定要撞到南墙才知道痛,看到证据才知道后悔吗?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你的错误吧,免得罪行深重。”
黎云风道:“证据,什么证据,是不是先让我看看再说。”
警察道:“好,给你机会你不要,拿视频给他播放,然后依法依规严惩不贷。”
黎云风道:“视频,什么视频,谁录的,什么可能。”
警察道:“还心存侥幸,好,拿给他看。”
旁边的另外一个警察,拿着手机就向黎云风走过来。
黎云风知道今天,已经在劫难逃无地自容了。
他急忙道:“不,我不看证据,我认了,我坦白从宽,可是警察,我也是被逼于无奈的。”
原来黎云风利用氢气球摇控人,天天三更半夜吓唬楼上住户的事,有个晚上正好被对面楼一个睡不着觉的住户给发现,并拍好了视频,所以事情才败露的。
第二天,对面住户拿着视频来给刘军一家看的时候,刘军贺紫然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一段时间,所遭受的担心害怕,都是拜楼下邻居所为,于是一怒之下,所以才报警处理。
黎云风把自己一家,什么被楼上那两个小孩,骚扰得苦不堪言的事情给说了出来,没办法,自己只能出此下策,希望能赶走楼上邻居,还自己一方安宁。
黎云风道:“警察,楼上的那两个小孩,把家里当作跑马场,白天跳晚上翻,从来没有消停过,家里大人又不管,我们楼下的一家人,都被整出神经衰弱,再这样下去,可能都要变成神经病了,警察同志,你告诉我,还能什么办。”
警察道:“本来你是受害者,你的遭遇,确实值得同情,但是事情也可以合法解决嘛。可以找物业,社区,或者我们警察,现在可好了,转身一变,从受害者变成违法者了,这可是要受法律制裁的。而楼上贺紫然你们,孩子虽然不懂事,但大人能置之度外吗?这样子给孩子不停的骚扰楼下,这也是一种违法,现在你们说什么办?”
贺紫然道:“我两个双胞胎的确实在太牛了,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可是这两个小孩的天性如此,实在太难了,楼下的黎大哥这样做,我想也是被逼无奈,黎大哥,对不起,这些日子,让你们受苦了,我回去后,一定加强对两个儿子的教育,明天,我们马上请人,把家里的地板,铺上厚厚的防震垫,以减少对楼下的影响。”
黎云风听了也不由得感动道:“不不,贺女士,虽然你们有错在先,可我也不能扮鬼吓人,警察同志,我错了,请你们给我处罚吧。”
贺紫然急忙道:“不不,警察同志,我们不要怪黎大哥,是我们有错在先,请不要处理他。”
看着两个人互相谦让的样子,警察笑了,眼中也不由得温暖起来。
警察道:“邻里之间,就应该互相尊重理解,你们两家之间的矛盾,现在看起来虽是小事,但好多大事情大矛盾,都是由这些小事情积怨酝酿而成的,所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互相沟通互相理解万岁。你们两家都有错,但现在已经达成谅解就好了,希望以后都不要再犯了,和谐社会以和为贵嘛,现在已经晚了,你们就回去吧。”
黎云风与贺紫然走出派出所,两个人都不由得感到一阵的轻松。
因为他们的心结已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