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姬健康
我知道,红学爱好者中对土默热红学始终有些半信半疑,好吧,下面我再用铁的证据打消你的疑虑。
第五回的'红楼梦十二支曲'在红学家们神奇、想像力十足的笔下已解析得五花八门,各尽其妙了,笔者不想再拾人牙慧,或自创一说。研究者根据各自的认知,对那些闪闪烁烁的文字都会有自己的解说,但其中有三个字却不属于闪烁其词的范畴,表达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而且是全部十二支曲文字中唯一以数字来说话的,它就是出现在【分骨肉】一曲中的'路三千',全曲是这样写的:
【分骨肉】一帆风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恐哭损残年。告爹娘,休把儿悬念。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奴去也,莫牵连。
书上的文字已经告诉读者,这支曲子副标题为'分骨肉',唱的就是亲人分离、踏上远途的情景,至于有人将其联系到十二金钗中某一人的命运之上,就由他去想像,此处不谈。但这'路三千'却是个直白、具体的数字,作者在'一'到'九'这组数字中有九种选择,为什么偏偏选了'三'呢?为什么不写'八千里路云和月'这样人们耳熟能详的数字呢?这与'曹雪芹'或某些人心中的那位作者有着必然的联系吗?在笔者看来,他们是永远也拿不出任何凭证来的,只能靠臆想和造神来圆这个场了。
土默热红学考证认为《红楼梦》原作者是清初大戏曲家洪昇,是有大大小小、无数个证据链结合形成的。根据确凿的史料记载,洪昇家族在他27岁时(1671年)曾发生过一次'天伦之变',洪昇和他二弟因受家族中某人(清人王蓍在《輓洪昉思》序文中记载是后母)挑唆被双双逐出家门,从此有家不能回,二十多年里一直在家乡杭州至京城之间徘徊、滞留;洪昇一直是以古孝子自鉴的人,对于父母的误解始终是有口难辩,岁月也难抵他思念双亲和骨肉分离的深切情感,这在他多首诗作里有清楚的反映。他写于1672年游梁(今河南开封)途中的《客中秋望》是最著名的一首怀乡诗,集中体现了他远离家乡、难以尽孝、骨肉抛闪、天人一色的复杂情怀,下面我们来欣赏全诗:
非关游子澹忘归,南望乡园意总违。三载无家抛骨肉,一身多难远庭闱。
白云处处来秋色,红树山山背夕晖。自问征裘浑已敝,何时重换老莱衣。
'抛骨肉'与曲子中的'分骨肉'完全是一个意思;不是游子不想归家,遥望故园心难平;白云和远山都因思念抹上了苍茫的秋色和夕晖;何时能脱下这身敝裘,换上五彩莱衣侍奉双亲啊!洪昇自称'一身多难',远离家人,没有这种深重、苦难的遭遇,能写出如此深沉、痛彻心扉的文字吗?古时官宦家小姐嫁人随夫远征或戍边是常态,谈不上是骨肉分离、抛闪家园,《红楼梦》中的探春即使远嫁,能当得起这样如分割骨肉般撕心裂肺的呼喊吗?
好了,我们接着来说说这'路三千'。杭州到京城,无论是走水路(京杭大运河)还是走旱路,都是在三千华里多一点,说'三千里'是最合适的数字。如果是'曹雪芹'写《红楼》,从南京到北京,说'三千里'似乎有些夸张,因只有两千多一点华里,写'路两千'应该比较符合事实。这已是将'曹雪芹'看作有那么个人的情况下,因为他老人家没有什么骨肉分离、路途奔波的轶闻逸事流传后世。
所以,为什么不会是'路两千'或'路八千',而就是'路三千'?只有洪昇会这么写,在他留下的几百首诗歌中,笔者随手拈来,就读到了十来首有关'路三千'的诗词。我们先来看他写给友人的:
冬日奉怀陆拒石夫子
屈宋悲歌自古今,他乡况复怆登临。燕山越水三千里,谁踏门前白雪深。
(笔者注:写于1669年,北京;陆拒石即陆繁弨,杭州人,洪师;燕山指燕京地区,越水指浙江杭州一带,正好相隔三千里。)
送沈亮臣归榇
白头一寡妻,黄口一孤孙。故乡三千里,漠漠寒云屯。
此别永诀绝,酹尔酒一樽。归路策疲马,回首泪潺湲。(节录)
(笔者注:写于1677年,北京;沈亮臣即沈宜民,杭州人,医师,洪友,卒于京,故送棺归里,当然是三千里了。)
留别王丰垣
燕台一别三千里,隋苑重逢廿四桥。江柳江花烟漠漠,春灯春酒雨潇潇。
高文莫叹成名晚,逆旅还嗟去路遥。别后孤舟明月下,梦魂还逐广陵潮。
(笔者注:写于1688年,扬州,赴京途中;燕台一般指冀北一带,三千里无错矣。)
讯徐武令
作客三千里,南还未有期。可怜团扇妾,憔悴却因谁?
(笔者注:写于1675年,北京;徐武令即徐汾,杭州人,洪友;听闻徐纳姬,赋诗质讯,感叹自身处于三千里外,还不知何时南归。)
送郑在宜令凤县
二十馀年别,三千里外行。披衣方款语,判袂竟长征。
褒水连秦栈,歧山抱蜀城。此邦真险隘,良宰默销兵。
(笔者注:写于1692年,杭州;郑为洪京城好友;这里的三千里,无论是指洪离杭赴京,还是郑从浙江丽水景宁县教谕秩满转赴陕西凤县令任上,都是三千里。)
下面是洪昇无奈抛家别亲,一路艰辛,写给自己的'三千里':
送父
清秋八九月,天气凄以凉。担囊送我父,扁舟归故乡。
故乡三千里,道路阻且长。欲去不能留,怆然神内伤。
叮咛告仲弟,汝行善扶将。父年就衰老,鬓发日苍苍。
江湖有波涛,晓夜多风霜。劝父加餐饭,时复进衣裳。
汝今幸同归,我滞天一方。忍泪不能语,思心转徬徨。
(笔者注:写于1676年,北京;是年洪父在京,秋天送弟奉父返乡。)
寄殷仲弟兼忆中令弟
吾愁八口计,汝倦四方游。旅雁三千里,鳏鱼十五秋。
泪应无可堕,命复向谁尤?昨日传予季,羁孤瘴海头。
(笔者注:写于1681年,北京。)
毗陵舟次有感
伤心作客三千里,屈指依人二十秋。朔雪炎云驱瘦马,春风夜月卧孤舟。(节录)
(笔者注:写于1688年,武进;赴京途中。)
淮上登陆
迟日轻风试一鞭,程途此去计三千。晓云白白横连楚,春草青青直到燕。
病骨关河频跋涉,愁心南北两萦牵。道旁杨柳垂垂老,认得行人二十年。
(笔者注:写于1688年,赴京途中;'行人二十年'与'依人二十年'在年数上是一致的,皆指洪从1668年赴京国子监读书到本年度又一次赴京,正好二十年;可证洪的美好年华都在旅途中蹉跎,所谓'潦倒半生'不为过也。)
请朋友们格外注意下面这首诗:
夜泊
败芦寒雨断矶边,梦醒孤舟泪泫然。堂上二人年六十,旅中八口路三千。
谋艰桂玉羞逢世,心怯风波且任天。扰扰半生南又北,未知归计定何年。
(笔者注:写于1687年,拟在登君山途中于江阴作。诗中'路三千'与【分骨肉】曲子中'路三千'完全照搬,'寒雨''孤舟'与'一帆风雨'也是相合的,'年六十'与'残年','且任天'与'皆有定'都有相同和相近的意思,如果说【分骨肉】曲子是从《夜泊》一诗里化来的,也无不可。)
限于篇幅,有关洪昇诗中'路三千'的例子就举证这些,难道这些白纸黑字、完全符合文化传承、文化解析的证据还不够充分、不能说明问题吗?难道这些优秀的、血脉相连的文化遗产不足以作为洪昇《红楼梦》著作权人的有力证据吗?抛骨肉,路三千,谁人可以代替?哪一位著作权人有如此相同的人生经历呢?